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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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这一年,她在危险中阴差阳错激活了白鲨的本源传承,知道心口名字的意义,也清楚了自己的使命。

    她从散修的背篓里挑了人皮穿上,最后辗转去了陨月宗。

    人类可恶至极,她要找到她的饵人,翻海去新的世界。

    传承记忆里的新世界不存在弱肉强食,一切和谐相处,白鲨是桥梁。

    “确实有这样的命盘,”游扶泠忽然开口,“我师尊便是。”

    她看向祖今夕,“若你怕自己先死在梅池前头,就督促梅池修炼,修炼到至高境界,自然……”

    丁衔笛狠狠攥住她的手,“说什么胡话呢。”

    梅池正好从游扶泠的后方过来,她坐下,“二师姐,你的娘子总是不希望我好过。”

    游扶泠哼了一声,“这种事有这么麻烦吗?你们有意,结为道侣又如何。”

    “像明菁和倦元嘉这般的,今日成,明日散,也……”

    丁衔笛忍无可忍,捂住了游扶泠的嘴,“说点好听的吧。”

    梅池:“阿祖又不是你,你们身体都不好,但她修为不如你,又没用宗门撑腰,要考虑的总是更多的。”

    这话从梅池嘴里说出来更怪了。

    丁衔笛怕现场吵起来,“既然你们没有这个意思,以后大家都不要提了。”

    她们完成了加印任务,接下来各自安排,“我和游扶泠等会去一趟隐天司在此地的据点,我们还要寻找祝由鼎碎片。”

    她看向倦元嘉:“你打听到可以给明菁解咒术的高人了么?”

    倦元嘉:“还未得到回复,明菁也许久未见她母亲了,我们或许会先去一趟潜州。”

    丁衔笛又看向吭哧吭哧吃饭的梅池,“你等我们从隐天司分堂回来。”

    梅池:“我和你们一块。”

    “不是要去西海吗?若是那任务不着急,我们先去一趟西海。”

    丁衔笛几句话就把事安排好了,不忘对祖今夕说:“祖师姐,方才忘记问你了,西海人迹罕至,你说你年幼时离开西海,之前生活在何处呢?”

    倦元嘉和明菁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梅池满嘴鸡油卷儿,含含糊糊地说:“阿祖和我说她的朋友也是饵人,只是被她的散修坏人师父杀死了。”

    “她……”

    “让祖师姐说吧。”

    金色的眼眸对上祖今夕黑沉过头的瞳仁,白鲨镇定地颔首,“我答应过她,要找到她的故乡。”

    ……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和一行人在客栈分开,丁衔笛和游扶泠在潼中城走动,前往城中隐天司的分堂。

    几日而已,城中已然看不出她们抵达那日破败痕迹。

    亭台楼阁街市车马皆可以恢复原状,但死去的人却无法回来,这样重建的热闹下依然带着悲凉。

    游扶泠站在丁衔笛身侧,扫过街边摊贩,看了眼日光下和丁衔笛依偎的影子,嗯了一声。

    丁衔笛听出了她的敷衍,踩了游扶泠的影子一脚,“想什么呢。”

    “你。”

    说完游扶泠回收,“不是你。”

    这欲盖弥彰得丁衔笛都不知道如何耻笑,她揉了揉脑袋,原本背着的长剑被她收好,只看得得出她背着一把伞。

    她换了一身赤金滚雪的修袍,和靛青披白的游扶泠站在一块,远看就格外登对。

    “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的。”

    有马车经过,丁衔笛把游扶泠往身侧拉,“那条蛇睡醒了吗?”

    游扶泠摇头,“它打呼太吵了。”

    丁衔笛还是不明白怎么有蛇睡得和猪一般。

    即便游扶泠告诉了她这条蛇的来历,她依然无法把睡死的小蓝蛇和传说中吞象的蛇混为一谈。

    “我看她更喜欢你,挺好,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恭喜游同学,有宠物了。”

    游扶泠还在看两个人的影子,“我的宠物不在身边吗?”

    丁衔笛喂了一声:“我好歹是人吧?”

    游扶泠:“是吗?”

    她的眼睫t在日光下密密颤颤,一双眼睛就够好看了,丁衔笛败下阵来,“好吧,我是……”

    “畜生。”

    游扶泠道。

    若不是估计在街上,丁衔笛可能要大喊大叫起来,“怎么骂人呢。”

    游扶泠和她吵两句心情就好几分,一双眼弯起,笑意隔着面纱都溢得出来。

    丁衔笛本来也不生气,看她笑也笑,“算啦,我大人有大量。”

    游扶泠和她并肩而行,也很纳闷,“你不生气吗?”

    脾气是不是太好了?

    以前……

    她和丁衔笛也实在没什么以前可谈,她忽然黯淡下来,丁衔笛隔着宽大袖摆牵起她的手,“别人说我会生气,是你的话没什么好生气的。”

    游扶泠:“为什么?”

    丁衔笛这时候大可说你不是别人这样的情话,她却不说。

    彼此对视后移开眼,剑修阔步向前,“你不知道的话我就不说了。”

    游扶泠不追上去,她站在原地,蹙眉捂着心口,前面的人迅速转身回来,“怎么了?哪里疼?”

    游扶泠笑出了声,“丁衔笛,你是傻子吗?我现在又不是心里有病。”

    丁衔笛松开扶着她肩的手,这样依然不恼,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游扶泠。

    她们从前最近的靠近是下一盘围棋比赛,都低着头,不知道对方有片刻看着彼此的出神。

    丁衔笛现在的脸比从前更好看,眼神像是熔了金子。

    被高价悬赏的人招摇入市,毫不惧怕世家。

    “你现在心里也有病。”丁衔笛忽地说,手抚上游扶泠的脸,她不隔着面纱,旁人也不知道游扶泠面纱下的容颜。

    边上就是刚摆出来的发簪小摊,丁衔笛凌空抽走一根。

    修真界的灵石在这里没办法用,她出门便和倦元嘉兑了不少银子铜钱,正好派上用场。

    潼中城的百姓早习惯修真者出入,见怪不怪地收钱,也不提醒给多了。

    丁衔笛把水蓝色的簪子插进游扶泠的发间,“有病还是要治啊亲爱的娘子。”

    她们毫不遮掩,除了路过的人多看两眼,也有其他家派来观察的修士坐在高楼探看。

    游扶泠和丁衔笛都察觉到了这些似有若无的视线,丁衔笛唉了一声,“我们现在是到处被监视?”

    她道侣沿着街边走,偶尔扫一眼小摊上的新鲜玩意,不甚在意:“杀了便是。”

    丁衔笛:……

    太残暴了。

    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游扶泠不以为意,“你不动手那我动手,不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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