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女王: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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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君士坦丁堡的局势仍然说不上稳定,在出席了葬礼并确保了菲利普的妻子的地位后,她已经不打算在远东继续耗费精力了。“如果圣座在意希腊的局势,他不应该求助于他的教子吗?”当着教廷特使的面,她如此回应,“他有时间,也有动力和能力,我现在只想将我哥哥的心脏送回故乡。”

    “那之后呢?”教廷特使追问道,口气堪称咄咄逼人,“和您兄长的葬礼相比,您腹中的孩子更加重要,圣座很关心您,他认为您草率地离开那不勒斯的行为有欠考虑,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下第二个孩子”

    “所以这个孩子不应该在西西里的宫廷出生。”她打断道,对着教廷特使愕然的面容,她语气仍然生硬,她只是单方面通知他们她的决定,“由于近日的悲剧,我陷入自我反思,或许是我侍奉上帝并不够虔诚上帝才会将这样的苦难施加我身,既然如此,我应当前往伊比利亚帮助基督徒作战,我已经在我的领地内发动召令了。”

    英诺森三世也好,他的继任者也好,他们都不会

    停止催促她继续生育以促成她和腓特烈领地的分割,想要堵住他们的嘴就只能抛出另一个足够打动他们的筹码,伊比利亚的十字军,某种意义上,这意味着她会帮助路易王子,但比起被强迫和腓特烈继续生活,和路易王子并肩作战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她已做出宣称,就看英诺森三世愿不愿意接受,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了。在热那亚中转时,她接到了雷蒙德六世病逝的消息,思忖片刻,她决定先前往图卢兹接任伯爵之位,结束了效忠仪式后再回到诺曼底。

    “那菲利普呢?”小埃莉诺问她,她看向她怀中那个装着他心脏的匣子,“你打算带着他的心脏留在这里吗?”

    “你替我带回去吧,我不会让他等太久。”玛蒂尔达倦然道,小埃莉诺脸色微霁,接过匣子的瞬间,她忽然听到玛蒂尔达说,“谢谢你。”小埃莉诺眉宇微抬,“我知道你是为了菲利普,但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一次,不论你是想要让你的私生子继承你的领地还是从我的国家中独立,我都会答应你。”

    “谈不上救你,我只是把你本该拥有的自由还给你而已,我需要一个依靠,就像你曾经需要我。”小埃莉诺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她抚摸着她怀中的匣子,“现在,你知道你不应该相信你的丈夫了吧,丈夫,兄长,儿子,没有谁值得相信,除非是棺材里的。”

    她在玛利亚的加冕仪式结束后就坐上了回国的船,她很有可能在途中生产,为了避免在西西里停留,她提前准备好了足够的医生和助产士,并尽可能地选择了一艘宽敞温暖的大船,所幸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她直到在马赛港登陆时才开始生产。

    虽然生育过一次,第二次生产仍然令她痛不欲生,小埃莉诺一直陪伴着她,她从没有觉得这位和她一直不算亲密的堂姐对她能这么温柔和耐心,除此之外,普罗旺斯伯爵夫人也陪伴着她,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诸侯,他们本来也有效忠于她的义务,如果她还自认为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后的话。“是个女孩。”当小埃莉诺从助产士手里接过那个孩子时,她的语气很难说是庆幸还是惋惜,“她还算健康,有些像你,但不像他。你打算给她起什么名字?”

    考虑到父母双方的谱系,她最适合的名字应该是贝亚特丽斯,父亲的祖母和母亲的母亲,但小埃莉诺潜意识里认为玛蒂尔达不会选择这个名字。“莉莎德。”产床上,玛蒂尔达看了那个女孩一眼,语气仍然淡漠,“纪念我的父亲。”

    “莉莎德”确实是法语中“理查”的阴性,但很少有人会这样给女儿起名。“如果您想要致敬理查国王,为何不等待您的次子出生呢?”普罗旺斯伯爵夫人有些不解道,“您还很年轻,您还会有很多孩子”

    她的语调渐低,她注意到玛蒂尔达和小埃莉诺的脸色都有些变化,好一会儿,小埃莉诺才道:“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对刚出生的女儿,玛蒂尔达仍然没有表现出多少慈母之情,她让小埃莉诺将她带回诺曼底交给贝伦加利亚,自己则留在了图卢兹。虽然一度被打为异端,但雷蒙德六世最终还是以较为体面的状态逝世,法国南方和阿拉贡王国许多领主都出席了他的葬礼,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得知了另一个消息,雷蒙德六世和纳瓦拉的布兰奇的长子小雷蒙德希望和昂古莱姆女伯爵结婚。

    昂古莱姆女伯爵,约翰的妻子,她曾经的婶婶。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约翰死后,她回到了昂古莱姆接受她的遗产,多年来一直循规蹈矩,也从未伸张过她对亨利王子的监护权。

    她拿走了图卢兹伯爵的头衔,但雷蒙德六世的财产都被她分给他和纳瓦拉的布兰奇的子女,对他们的其他儿女而言,这个安排对他们的人生并无影响,但原本对原本应该继承爵位的小雷蒙德而言他仍是利益受损的一方,她承诺过会再帮助小雷蒙德找一块领地,通过与一位女继承人的婚姻获取领地是其中一种,不过鉴于亨利王子仍然活着,这段婚姻对小雷蒙德的益处并没有那么大。

    也许她可以在伊比利亚南方为小雷蒙德找一块领地,不过她并不能保证她一定能从路易王子处虎口夺食,因此她不打算在现在就对小雷蒙德做出承诺,就让他先和昂古莱姆的伊莎贝拉结婚吧。出席完他们的婚礼后,她终于回到了诺曼底,前往丰特佛罗德修道院主持菲利普心脏的安葬仪式。

    葬礼十分隆重,但她全程一直沉默寡言,葬礼结束后,宾客陆陆续续散去,她守候在她家人们的墓地前,纳瓦拉的贝伦加利亚一直陪着她,她知道母亲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状态。

    “也许我不应该结婚,妈妈。”她忽然说,跪在阿基坦的埃莉诺的棺木面前,她又想起了那个梦,“婚姻给她带来了能保卫她领地的丈夫,而我并不需要,长期以来,我不敢去尝试婚姻和爱情的美好,但痛苦与不幸我都领受了。”

    “可你已经做出选择了,在当时的情况下,你必须结婚,否则教皇不会亲自给你加冕。”贝伦加利亚说,她将女儿抱在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略带迟疑地试探着,“那你想要离婚吗,像你的祖母一样。”

    “如果选择离婚,我还要再结婚吗?丈夫是敌人,是危险的存在,因为这个身份,我哪怕权势滔天也是他的所有物,他能够勒令我服从他,为他生下孩子,甚至是以精神失常的名义囚禁我,我所获得的一切自由和宽容都基于他飘忽不定的仁慈,与其想着如何提防与取悦他不如把他放在看不到也触摸不到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些哀求的语气道,“到此为止吧,妈妈,不要再提起他了,我不想想起他,我也不想因为离婚的事和他继续纠缠,我只想把他的一切都忘掉。”

    “我明白,玛蒂尔达,但你要忘掉的一切也包括你的孩子吗?”

    “我没有孩子!”玛蒂尔达大声说,“孩子”似乎触发了玛蒂尔达心中某个隐藏的伤口,她开始浑身发颤,好一会儿,她才扶着棺木冷静下来,“我没有孩子。”她重复一遍道,她的脸上再次拢上厌倦和漠然,“我曾经给您写了封信,但我没有寄给您,但现在我可以告诉您了,我从没有期待过我的孩子,如果不是继承的压力我甚至不想拥有孩子,如果不是我堂姐来了,如果不是菲利普死了,我的命运就是在那不勒斯的高塔上一年一个生孩子,被遗忘、被取代,每当我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我被绑在床上任人拨弄和把玩的样子,他能这么做的依仗就是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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