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他疯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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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丫头……”老驿卒抬眸望向厨房门口满脸欣喜的孙女,眼中的愤怒渐渐化为悲凉,那悲凉之上却又溢满慈爱,良久,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孙女跟前,弯腰拍了拍她的肩膀,忍下叹息道:“走,咱们去找你兄长。”

    太子将那群畜生抓去长安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今年他能和孙子孙女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年……

    青年仍卧病在床,他方才便听见祖父和妹妹驾着驴车回来了,这会儿见两人进屋找他,脸上更是溢满喜色:“妹妹快来,桌上是太子殿下让锦月姑娘送来给你的药膏,说是这东西能让你的伤不留疤痕。”

    小姑娘到底才十一岁,孩子心性,一听太子殿下竟给她留下去疤药膏,心情顿时更加雀跃:“真的?”

    青年笑笑:“当然是真的,兄长何时骗过你?”

    话落,他又看向祖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来,眼神坚毅道:“这是太子殿下写给赵大人的手谕,爷爷,孙儿想带您和妹妹去甘州。”

    其实青年很久以前就有去边关参军的想法,只是爷爷年迈不愿离开原县,妹妹又太过年幼,他放心不下亲人安危,这才一直守在驿馆。

    但经此一事,青年终于明白,若想保护亲人,他必须要一步步往上爬,要爬到足够高的位置才能有能力与那些畜生抗衡。

    老驿卒闻言没有作声。

    他低头看向自己缺了半截的腿,当初不愿让孙子参军是不想让孙子落得跟自己一个下场,更不想让孙子像他爹那样马革裹尸,最后竟还要背负污名。

    可太子来驿馆那日清晨,为了保护孙女,孙子别无他法,竟只能在给那群畜生准备的早饭里下砒霜,若非太子来得及时,只怕他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

    不知过了多久,老驿卒终于抬起头看向孙子,点头答应一家人北上:“但太子所留手谕最好不要用。”

    思及当年恩怨,老人敲了敲拐杖提醒孙子:“咱们位卑言轻,莫要掺和那些贵人们的恩怨……”

    青年默然,须臾,他将太子手谕又放回怀中,道:“孙儿明白了。”

    *

    正月初七,东宫车辇驶出延洲,入雍州境内。

    延洲共有八县,自原县始,姜幼安每到一县皆会在当地官驿停留一日。

    这一日或宣见县官或亲赴县衙,她丝毫不曾遮掩自己身份。

    然而即便如此,姜幼安“以已诱敌”的计划却并不成功,数日来,东宫上下严阵以待,却连惹人烦的“苍蝇”都没见到。

    这日傍晚,车辇驶进官驿后叶晋吩咐手下暗卫继续保持戒备。

    二楼厢房,姜幼安凤眸轻垂,临窗而立,片刻后却对锦月道:“传令叶晋,今夜只留半数暗卫值守。”

    锦月闻言不禁担忧:“殿下不可,万一敌人趁今夜防守薄弱偷袭,那该如何是好?”

    姜幼安低笑:“若是如此,求之不得。”

    锦月微怔,好在很快便想明白殿下用意,连忙躬身应

    是,跑下楼去向叶晋传话。

    可惜,姜幼安费心设好圈套,今夜却还是没等到东兴侯,反而在半夜时分等来父皇派来接她回长安的天子亲卫左卫。

    而跟左卫一起来雍州的还有跟在父皇身边二十余载忠心耿耿的刘喜。

    分别快三载,刘喜公公在官驿后院借着昏黄看清太子殿下比从前更加俊俏的面容,霎时间热泪盈眶,他嘴里不住念叨着“殿下您好像又长高了些”、“殿下您怎么瘦了”这些肺腑之言,一时竟连圣旨都忘了宣。

    后来还是左卫指挥使提醒,他才恍然想起此事,急忙打开一旁的檀木锦盒从中拿出圣旨来,神色却莫名有些悻悻:“殿下,圣上特允您站着接旨。”

    “嗯,宣吧。”

    姜幼安神色淡淡,话落却忽然想起什么,凤眸一眯,上上下下打量起刘喜和左卫指挥使:“慢着,父皇莫非又要诓孤?”

    刘喜闻言讪笑,一边展开圣旨一边默不作声地往后退了半步:“殿下莫误会,圣上都是为您好啊,只是得知小皇孙平安降世,圣上龙心大悦,昨日早朝时一不小心就将这消息透露了出去,不想却引起群臣激愤……”

    说到这儿,刘喜觑见太子殿下渐渐面无表情的脸,声音不禁越来越低:“咳,御史台那些个言官也是不像话,今晨早朝竟挨个参殿下您行为不羁、太过风流、伤了天家颜面,圣上没办法,只好当着百官的面保证,等您一回长安便将您禁足东宫。”

    这番话转述到最后,刘喜的声音险些淹没在森森呼啸的夜风里。

    姜幼安冷呵一声:昨日?今晨?父皇这瞎话怎么不编到大后天去?

    北风呼啸,她负手而立深深吸气,好半晌才勉强压下心中怒气,咬紧后牙问:“禁足多久?”

    刘喜瞥一眼圣旨上的字,却不敢开口,只好神色恭谨的将圣旨呈到太子眼前。

    姜幼安便见玉玺印旁清清楚楚的写着四行字:朕不觉太子有过,然群臣愤然,朕不得已罚太子禁足三月,望太子万莫悔改。

    “……”

    姜幼安眼角一抽,无言以对。

    第94章

    “即日起孤不见任何人,包……

    父皇破了她的局。

    将书信从延洲原县传到长安只需四五日功夫,算算时间,若东兴侯有所动作,正该是这两日。

    可父皇前日在朝上故意透露出她“在外拈花惹草让人诞下孩子”的消息,这段时间左卫又恰好不在长安,东兴侯哪怕是用手指头猜也该猜到了左卫去向。

    如此一来,即便他收到“萧皓被太子抓回长安”的消息后当真派人暗中来截她,如今只怕也下急令将人召了回去。

    驿馆厢房内,姜幼安屏退众人后望着床头烛火轻晃摇篮,眸光愈深。

    另一厢,长安。

    萧皓的母亲谢舒兰在得知兄长将派去救她儿子的人又被悉数召回后火急火燎的连夜赶来了东兴侯府。

    管家来通禀时谢峥正在院中练刀,闻言冷哼,“咣”得一声斩碎院中石桌:“让她去书房等着。”

    管家浑身一颤,低着头应是,步履匆匆地赶去前堂复命。

    不想半道却遇上不管不顾冲进内院的谢舒兰,管家连忙出声劝阻:“三姑娘且慢,侯爷让您去书房等他。”

    “书房?哼!我看兄长这是心虚不敢见我!”谢舒兰怒气冲冲,脚步没有丝毫停留。

    “三姑娘,您就听小人一句劝,天冷夜寒,侯爷方才练刀练得满头大汗,若不沐浴更衣怕是会着凉……”

    管家话说得客气,乍一听,好像只是在担心家里主子的身子骨。

    谢舒兰却像是被人掐住命门般忽然停住了脚步,练刀……兄长上回深夜练刀还是十几前长嫂病逝的时候,难道兄长将救皓儿的人召回长安真是有什么苦衷?

    管家见三姑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顿时躬得更深,双眼紧紧盯着地面指路:“三姑娘,小人带您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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