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渣女免责声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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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那天晚上天黑了之后,阿杨确实回来了。但往后几天,他的任务在前行,并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廖筠很积极地说愿意跟他一起转移,于是他便时不时地带着她东躲西藏,还会和她分开不确定归期的时间。

    某次他不在,藏匿点被人发现。

    阿杨回来时看到满地的酒瓶,烟头,食物残渣,家里的其他物品也都被搜刮了一遍,明显是有一群人来过的痕迹。而在那些痕迹之中,没有半点廖筠的气息。

    找了几个房间,他在角落发现了一滩新鲜的血色,心脏仿佛被猛地狠揪了一下。

    其实在这种地方,生死是常事,这不只是弱肉强食的问题,而是混乱的阴暗地带,人命向来不值钱,落单的碰上一群硬茬,除非是神仙来了,不然谁也没办法。

    尤其是廖筠这种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能活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他见多了生死离别,本身不应该会有太多感觉,可是他也说不好为什么没有走,而是顶着风险,拖延了任务进度,留在了这里。待一会儿,出去找一圈,找完了,再回来待一会儿。

    万一她还活着呢。

    就像他们初见的那天一样,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命里的注定。碰上了就是碰上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怕自己太轻易地离开,会后悔没有多等一等。

    一天后的深夜,墨色昏黑。

    不知道出去找了第几次的阿杨,不知道回来看了第几次的廖筠,终于在门口不远处撞见了彼此。

    或许他以为她已经死了,或许她以为他已经走了,但这种以为并非他们真实的期望,相反的,那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结局。

    阿杨总是话不多,也不热情,可是那一刻,他明显有些愣神,好似背负着满身比不见面时更浓重的不安。

    廖筠语气轻快地笑了笑:“可算找到你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挂了?我好着呢,一点伤都没有,厉害吧?我找了一个新的小房子,离这里有点远,不确定安不安全,你去看看……”

    “廖筠。”

    阿杨突然很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大步上前来抱住了她。

    疲惫的大猫猫将她紧紧地抱进自己的怀里,脸埋在她的发间,嗅着属于她的气息。他不敢太用力,胳膊甚至有些僵硬,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缓缓吐出了心口拥堵的压抑,终于得以放心。

    那场不足24小时的分离过后,两人的关系极速升温。

    阿杨次日没有出门,而是给了她一把武器,教她怎么玩。

    廖筠可是情场的老手,哪能看不出阿杨很在乎她。其实阿杨是个很简单,很真诚的人,和他相处并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绕,哪怕她对男人多疑且冷漠,对阿杨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

    她没多耽搁,打算直接趁热打铁,当天中午吃过饭准备休息的时候,团着被子躺在他身边。

    “你不在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阿杨看她:“什么?”

    “我梦见我们在安全的地方,有一个比这里更大更舒服的家,可是我回家一开门,门口却吊着一个死人。”

    阿杨想起之前的那滩血迹:“你见过死人?”

    “没有,我听见声音了,是一个听起来不太大的男孩。他应该没死,我也不知道,反正没有尸体,希望他没死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死亡呢,也不太想经历……”

    廖筠顿了顿,眸光一片怅然,好像在问空气,“我还能回去吗?回去过我以前的生活,想想竟然已经很遥远了。”

    阿杨这次沉默了很久,直到把火堆熄灭,他忽然说:“我的雇主花了很大的代价买下了我,我听他的命令,是偿还恩情。从两年前开始,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替他办事,不能离开。”

    廖筠一听,这不还是钱的事么。她最不缺的就是钱,顺势问他:“他是谁啊?”

    阿杨没有犹豫:“我哥。”

    “亲的?”

    “嗯。”

    坏了,有血缘关系,自己家亲戚,不好办。

    “我能不能问问,他花了什么代价?”

    “一条右手,”阿杨神色淡淡的,“被当场砍断,只为了把我从生父手里抢回来。”

    “抢回来,然后呢?就是用你做这种危险的事?”

    “嗯,”阿杨回答得倒是痛快又直接,“他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手下,付出一条右手,他觉得值得。”

    “听起来,他好像在利用你。而你明知道他利用你,还是愿意接受。”

    “对。”

    “你不想改变吗?”

    “改变?”阿杨微微蹙眉,“这是一件可怕的事。”

    “……还能比你整天待在这里更可怕?”

    阿杨闻言看向她,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吧,你不是说聪明人都要午睡么。”

    她胡说的,也就他会配合。

    他的存在其实很奇怪。

    他从小就接受着亲哥安排的严格训练,必须强行克制自己的感受,尤其是不能表达。不能疼,不能开心,不能难过,好吃的不能喜欢,难吃的也不能讨厌,做一个平淡没有波澜的人,才能在极端条件下绝对地掌控自己的身体。

    然而遇见廖筠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意外。

    经历过那场离别,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担心她,会因为想到她的死亡而不愿接受,会因为见到她的平安而欣喜激动,甚至在和她拥抱后还会感到满足和放松。

    这种改变非常可怕,在他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意识里,这甚至能致命。

    廖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过来覆盖在自己身上:“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哄我睡觉吧。拍我,快点。”

    阿杨对“哄睡”这个词并不理解:“……怎么拍?”

    “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然后一拍一停,一拍一停,会了吗?”

    阿杨尝试着拍了两下。

    廖筠不满意:“太用力了,你要拍死我?”

    阿杨调整力度。

    廖筠还是不满意:“你心不诚。”

    阿杨:“……”

    “算了,来,你过来躺下,我教你。”

    阿杨顺势躺在她身边。

    廖筠闭着眼侧躺着,悠闲地拍了拍他:“我给你取个中文名字吧。”

    “什么?”

    “你叫‘猫猫’,好不好?”

    “猫?”阿杨不解,“是动物。”

    “是啊,你就像猫猫一样,萌萌的,暖呼呼的。快睡吧,睡吧……乖猫猫,主人摸摸……”

    廖筠分明是在故意逗他,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拍着他,没两下就把他给逗得耳朵泛红了。

    他对这种感觉很不安,羞着脸抓住她的手:“我会了……不要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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