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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乌梅》 4、乌梅(第1/2页)
这间民宿建在靠海的地带,而工作人员带乌荑去的房间恰好是海景落地窗,打开阳台门任由海风吹拂飘起轻纱的窗帘,眺望着水面上的阵阵涟漪。
乌荑简单看了两眼后便点点头,见人要走又把她喊住,迎着工作人员疑惑的表情,犹豫了下问道:“这间房是谁订的?”
其实她想过会不会是秦叔给她订的,但转念一想,不至于不提前告诉她。
闻言,工作人员笑了笑,保持着得体的礼貌微笑解释道:“我们老板提前吩咐了要给您留一间。”
老板?
乌荑不解:“你们老板?”
工作人员点点头。
见对方完全不像是说谎或者跟她开玩笑的样子,乌荑更不理解了,她逃避了这个地方四年,也就最近才回来,根本不可能会认识什么老板。
更别说这家民宿的名片还是她从秦叔那里得到的,要说认识,最有可能认识的应该是秦叔,而不是她。
“那你们老板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乌荑问。
“现在?”工作人员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委婉道:“我们老板回去参加订婚宴了,估计还没那么早回来,要不我帮您先记一下吧。”
别人没回来,乌荑也不好意思多问,只得先答应下来。
顺便还问了嘴当年舅舅给这家旅馆拍的照片是否还在。
“照片?”工作人员思索了番后恍然大悟,“是挂在前厅那的四张照片吗?”
四张?
乌荑回想了下,自己进来时看到的分明最后一幅了。
还不等问出口,便又听眼前人叹了口气遗憾道:“之前是四幅的,但不知道怎么坏了两张就撤下来了,因为那里是照片墙,左右也不影响。”
“那还有一张呢?”
“不见了。”
乌荑皱眉:“不见了?”
“有天突然就不见了,但别的客人陆陆续续拍的照片也要贴上去,我们就没有想太多,可能是被风吹下来了后又不小心被清洁工扫走了吧。”
乌荑没说什么,送走工作人员后凝重的表情还没卸下来,薄唇紧紧抿着,心里堵着很闷。
本来以为到了这里会得到什么,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来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是属于她的。
相机是,照片也是。
好一会儿后乌荑冷静下来,偏头想着要不要去阳台吹吹海风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清醒会儿,毕竟两个城市来回转确实也遭不住,况且睡眠质量也不好。
只是转身刚走了一步,余光就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安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那盒女士香烟,脚步一顿。
乌荑瞬间换了个方向走过去拿起,没认错,是她常抽的那个牌子,但.......这家旅馆还会贴心给客人准备放松的东西吗?
而且还是精准的喜好。
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这盒香烟,想起方才工作人员说老板回去参加订婚宴,还不会那么快回来,但心里莫名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产生了点好奇。
.......是巧合吗?
还是凑巧故意的?
.
入了夜,下旬隐隐有要入秋的趋势,夜色微凉。
乌家内,乌乐雅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脸上笑着的表情很勉强,却还要时不时低头干笑几句当作附和。
“什么叫订婚宴不用来了?拜托,我为了你可是特地推了学长约我去打球的邀请耶。”电话那头的女声格外傲慢且漫不经心。
听见薛书娅似轻讽的嗓音,乌乐雅牙齿都要咬碎了,但只能哑巴吃黄连。
她心知肚明,薛书娅可不是为了她来的,她们的关系可没好到那种地步。
只能是为了荆向延。
薛书娅跟她随母亲嫁入豪门而连带着自己水涨船高不同,她是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公主病十足,偏偏仗着哥哥跟荆向延认识的关系,整天在宿舍吹嘘说自己跟荆向延有多青梅竹马。
尤其是得知平日里最瞧不上的人跟荆向延订婚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被家里下了禁足令。
这倒是让乌乐雅狠狠出了口恶气,没少对着憋屈的薛书娅嘲讽,新仇旧恨一起算。
可谁都没想到.......
乌乐雅忍耐着听着电话那头尖锐愉悦的笑声,心里恨的简直要滴血,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呼吸起伏都不顺畅。
“你是为了谁来的你心里不清楚?拿我当什么挡箭牌。”乌乐雅实在忍无可忍出声反驳了回去。
可在收到退婚消息后的薛书娅心情无比好,压根不在意她这点破话,连碰到她耳根子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本来还准备了给你的订婚礼物,看来只能扔到仓库去落灰了,不过你想要也可以过来找,几百万也不值什么钱。”
乌乐雅咬牙。
“行了,我可还约了左学长吃饭呢。”对方懒洋洋道,“挂了。”
“等等!”乌乐雅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警惕问道:“什么左学长,哪个左学长?”
“当然是左驰啊,”薛书娅轻蔑道,“怎么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他没告诉你?”
后面的话都没再传入乌乐雅的耳朵,在听到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从薛书娅口中被毫不在乎地念出来后,她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心脏发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自觉颤抖。
怎么敢......
他怎么敢!
乌乐雅目眦欲裂,闭上眼紧紧吸了口气后猛地站起身用力把手机摔了出去:“啊—!”
愤怒的吼叫伴随着落地四分五裂的手机。
怪不得,怪不得联系不上他。
原来是约上了薛书娅。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是那个贱人!
乌乐雅面部扭曲,眼眶气得发红,她简直像个笑话。
“这是怎么了?”姗姗来迟的乌母听见动静从楼上扶着扶梯下来,看见直挺挺站在客厅里面目狰狞喘着粗气的女儿和地面的狼藉,她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掰过她的肩膀上下查看,担忧道:“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有没有伤到哪里?”
乌乐雅不说话。
乌母见她这样,以为是退婚带来的打击太大,不由得蹙眉,站好后音色都威严了起来,严厉教育道:“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遇事冷静,现在看看你自己的样子,都会被你吃到肚子里了吗?”
“都是在一个家里长大的,怎么你跟乌荑就天差地别?”
这话直接戳痛乌乐雅的内心,可她偏又沉默不语,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都是在一个家里长大的,又凭什么乌荑什么都有,哪怕那些东西是她不想要的。
从小到大都是,那个人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摆着一张死人脸,出去却又总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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