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 9、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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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荑跟那个跟踪的人是什么关系,到医院的这段路程乌荑虽然不会主动搭话,但也会偶尔轻笑着回应两句。

    谢珒风余光撇了眼后视镜中的人,深邃冷淡的眼底此刻泛着浅浅的笑意,不明显,却足以为本就姣好的容貌再添色两三分。

    很像蛇类,游刃有余的视线往往伴随着令人趋之若鹜的疏离,一举一动都能触碰那根最脆弱的神经。

    他不动声色握紧了方向盘。

    .

    医院内,医生问了大致情况和查看了具体伤处后,先让护士给她手臂的擦伤消个毒,接着再带她去拍个x光片,看看脚腕的扭伤有没有伤到骨头。

    结果显示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扭伤罢了,静养一些时候,吃点消炎的药就差不多了。

    等待拿药的途中就干脆坐在长椅上休息会儿,顺便给秦原发了信息说明。

    她走路还有些艰难,肿得跟包子一样。

    “今天谢谢你了,你先把车开回去吧。”乌荑望着站在面前的少年,不得不仰头跟他搭话。

    “那你怎么办,”谢珒风表示拒绝,“我送你回去吧,不然被秦哥知道了得骂我。”

    乌荑不禁好笑:“我们以前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一直感觉你怪怪的。”

    按照年岁来算,谢珒风四年前也才差不多初三的年纪,她当时是对一个小孩子干嘛了,也不至于吧。

    “谁让你忘记了,明明说好的。”谢珒风小声嘟囔。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被乌荑清晰地捕捉到了,轻挑眉头。

    半晌后,谢珒风别别扭扭地掏出手机解锁,翻到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到她跟前,然后瞥过头去,耳尖逐渐爬上一抹红晕:“反,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乌荑凑过去,很正常合照的照片。

    四年前的照片,她比站在旁边板着脸满脸不自在表示抗拒的少年还高了一个头出来,居然比对方还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你想起来了吗?”谢珒风偷偷看一眼过来,忐忑到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

    “没印象,不过吧—”乌荑忽然发现逗这人还挺好玩的,于是故意使着坏,拖长尾音,她含着笑意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两下,“你窜得还挺快。”

    被她调侃,谢珒风涨红了脸,差点结巴:“这,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乌荑憋着笑。

    谢珒风噎住,说不出来。

    他赌气般把手机揣回兜里,没再说话。

    两秒过后,乌荑算着屏幕上取药的单号,大约还有五名左右才到自己,也不着急,手臂上的擦伤虽还有些隐隐作痛,好在是还能接受的程度。

    “阿无。”慵懒的嗓音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乌荑侧目看去,愣了下。

    荆向延穿着的黑色风衣将他衬得身材颀长,领口露出白色的衬衣,那条黑色领带十分夺目。而左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棕色的外套,整个人沉稳又禁欲。

    “你怎么来了?”待他走近,乌荑诧异问了这么一句话,接着转念一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是我出现的不合时宜了?”荆向延似笑非笑,锋利的眼睫垂下,似有若无地瞥了眼谢珒风。

    察觉到这股视线的谢珒风有点莫名其妙,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结果被对方无视了个彻底。

    “你不是生病了吗?”乌荑见他这副打扮就知道他大概是出去谈工作了,又低下眼看了看他手背上的划痕,已经结痂了,“来医院拿药?”

    “都说我身体健康了。”荆向延把臂弯里的大衣展开,轻轻地披在了乌荑肩膀上,这件衣服也不厚,入秋时节的夜晚穿挺合适的,保暖。

    这两人相处得未免也太自然了吧。

    谢珒风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抓耳挠腮,又不好问出口,只好憋着,十分憋屈。

    差点连脸也都被包裹住,乌荑轻微挣扎着才好歹把下巴露出来,才要开口抱怨,手臂就被荆向延松松握着拉了过去,“这么冰。”

    “我穿短袖啊。”乌荑辩驳,她怎么知道为什么荆向延体温那么高,碰一下就觉得手臂包着的寒意在背着她悄悄逃离。

    她抿抿唇,想把手从他的魔爪里收回来,不料又被翻过去查看那道擦伤。

    “上药了?”

    “消毒了。”

    荆向延把她的手塞回大衣下,起身带着点散漫:“走吧,带你回去。”

    “......我药......”

    “要什么?”

    话音刚落,厅内广播叮咚两声开始叫下一号。

    乌荑好心地把手里的号码跟药方递给他,“取药。”

    “......”荆向延默默接过,转身进了药房。

    待人走后,她才朝着谢珒风示意道:“他来接我回去,你今天先走吧。”

    谢珒风欲言又止,其实他很想问问你们什么关系,但又觉得像是在打探别人的隐私,说不准还会因为这个让好不容易留下的好印象直接变成负数。

    考虑到这点,哪怕他再想问,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走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疯狂提醒乌荑不要忘记周日的约定,他会发消息的。

    乌荑答应下来,总算是送走了谢珒风。

    “他走了?”几盒药装在塑料袋里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荆向延幽幽开口。

    “不然跟着我回去?”

    “我只是想提醒你,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声音淡淡的,“你要是最近想出门还是好好考虑下你的脚能不能受得住吧。”

    “你不会刚在偷听吧?”乌荑看好戏地望着他。

    这可真稀奇,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种癖好呢。

    “谁偷听了,”被这种视线盯着让他很不自在,不满道:“那人声音大到我在药房里都听得见。”

    乌荑不置可否,也懒得再纠结,于是敷衍两句就算过去,扶着墙要站起来时身体一晃险些猝不及防要摔倒,好在被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

    “我刚看里面好像有卖拐杖的。”荆向延微微一笑,“如果你要出门的话。”

    乌荑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在对方吃痛时也对着他微笑:“很好的提议,下次别提了。”

    明明说好在荆向延感冒时不要接近他的,没想到却还是逃不过近距离接触,她一个人脚崴了实在不好走,又不想坐轮椅,最后是荆向延背着她出了医院,全程在他背上垂着头装死。

    所以呢,他到底是为什么知道她在医院的。

    车内,乌荑侧撑着头审视着荆向延的侧脸,企图从那上面挖掘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的是,什么也没有。

    就好像真的只是顺路而已。

    “荆向延。”她伸出手指勾了勾对方的衣袖,嗓音很轻。

    指尖微凉的温度在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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