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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越之病美人续命日常》 50-60(第10/24页)
是无事的样子。
顾荃印象中的他如树如松,从来都是秀立挺拔的姿态,还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思及他先前去顾家时还发着低热,自然是以为他身体不适。
“要不要让大夫看看?”
“不必。”他低着眉,道:“我略通医术,不碍事的,歇一歇就好。”
顾荃心道他自己会医,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或许是近日事多累着了,睡一觉可能就会缓过来。
当下也不松手,扶着他进到内室。
南柯极有眼色,已将暗门打开。
顾荃将他扶到床上后,借着让他躺下的空档,没怎么细思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他并没有发热,自是安心许多。
“裴大哥,你应该是累着了。”
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向来以清冷淡漠示人的人,如今看着竟是格外的听话。年轻俊美的脸,略显干白的唇,彰显着他此时的脆弱。
顾荃忽然发现自己或许从来都未曾好好了解过他,也从未走近过他。他不是令人畏惧的煞星,也不仅仅是自己的药。
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有着别人无法共情的过往。他冷漠外壳之下的脆弱,恐怕没有人知道。
一时之间,她愧疚起来。
借他而得以续命的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对他好,似乎并没有做到。
替他盖好被子后,她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守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大,她的手小,两只手一起才能将他的手完全握住。温暖的生命力涌入她体内时,他感受到的也是久违的温暖。
“小时候我身子弱,每次病来都性命垂危。我爹我娘成宿的不合眼,守着我,一直握着我的手。”
她的声音极软,又极轻。
从小到大其实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意识快散之时却总能感觉自己被父母牢牢地抓住,仿佛是将她从阎王殿给拉回来。
“裴大哥,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裴郅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躁乱的心,忽地就安静下来。
哪怕这玉人儿近在咫尺,还握着他的手,他却无比的平静,没有暗欲横生的杂念,没有疯狂贪婪的冲动。
万籁俱静,包括他的心。
好似是很多年前毒发时,祖母父母和兄长围着自己,明明痛苦到濒临死去,他竟不觉得难过,甚至无比的心安。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贪恋,好想就这么一直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仿佛是漂泊太久的孤魂,终于不再被梦魇追赶,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
“祜娘,你真的不会走吗?”
以后就留在他身边,哪儿也不去吗?
“不会。”顾荃哪里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下意识回道:“裴大哥,你睡吧,我不走。”
这可是你说的!
他窃喜着,满足着。
自从父母兄长出事后,他一闭上眼睛就是尸山血海,根本无法入睡。后来这玉人儿不时闯入他梦中,他沉沦在那虚幻的缠绵中,才得以不时摆脱失觉之苦。
如今手被人握着,他不知不觉生出困意。
意识渐入安心乡之时,他反将顾荃的手牢牢攥住,紧紧贴在自己心口。
第55章 第55章他的体温。
*
四周乌沉死寂,满目的疮痍与阴森,血水如暗河流淌,弥漫着令人恐惧的腥气,尸体散落着,横七竖八。
哪怕是在梦中,裴郅也知道这是哪里。他被困在多年来不断重复的噩梦中,还是六岁时的模样,幼小而无依。
他每迈出一步,脚底都沾着鲜血。
黑雾笼罩着,不辨方向,不见来路,也望不到去路。他一具具地辩认着那些尸体,并没有找到父母和兄长。
“莲花奴”
忽然,他听到母親的声音,抬头望去时,见父母牵着兄长的手,一步步地朝那黑雾中走去。
他想喊,却喊不出声。他拼命地朝他们跑去,跌跌撞撞去始终追不上,无数次摔倒,又无数次爬起来,他像是感觉不到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重倒在地上,血腥味将他包围,他没有挣扎着再起,而是认命地任由自己被血水淹没。一如多年前父母兄长和那些人都死了,他独自一人活下来,身体和心都似是麻木,失去所有的知觉。
一双温暖的手牵起他,温柔地用替他擦拭着血迹。
是母親!
他想喊,但还是发不出声来。
母親牵着他的手,一直往后走,将他交给另一人。那人娇弱貌美,美目如水盈着春波,正弯着眉眼看他。
是他的玉人儿!
“孩子,莲花奴就交给你了。”母親说着,放开了他的手。
他再看去时,父母和兄长的身影已被那些黑雾吞没,很快消失不见。他想追去时,有人緊緊拉住他。
“裴大哥,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娇声软语安抚了他,他蓦地睁开眼睛,感觉身邊多了一个人,目光下移时看到是乌黑的头頂,有人正酣甜地偎在他身邊。
他们的手緊紧地交握在一起,叠放在他的心口。
须臾间,好似多年来的噩梦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心被填满的充实。他眼底盡是欢喜,贪婪而满足地看着身邊的人。
父亲、母亲,还有兄长,若是泉下真有知,應該也是欢喜的吧。
他慢慢将锦被扯过,想替顧荃盖上,哪知身体才一动,顧荃就发出一声哝咕,似是在醒来的样子。他下意识停止动作,且立马闭上眼睛。
顧荃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惺忪地揉了揉,很快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先前她守着裴郅,裴郅握着她的手睡着后,她看着看着便起了心思。难得可以共处一室,有身体接触一夜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她由着对方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但久而久之,她不仅姿势受不住,人也有些撑不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爬上了床。
这一睡实在是舒服,她靠着自己续命的药,生命力无限涌入的感觉,不亚于被温泉水包裹,浑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都得到浸透般的滋养。
当裴郅身体一动时,睡梦中的她像是骤然失去温暖,下意识就醒了过来。
烛火还亮着,因为离得近,视线之中的一切都被放大,也更清楚,她甚至能看清裴郅衣服上暗纹的纹路。
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盡力不牵扯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见裴郅闭着眼睛未醒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将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贴上去,然后满足地将自己的眼睛合上。
一室的靜谧中,她感觉着生命力的涌动,以及男人的体温。无须盖被子,已然被温暖包裹着,舒服又暖和。
她心满意足地再次睡去,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在经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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