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病美人续命日常: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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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

    五年能买宅子,就是她给他们画的大饼,且还是能吃得着的大饼。算日子,陈氏兄弟跟她也有快四年,买宅子的事應该指日可待。

    谁料她话一问出口,脸红的不是陈九,而是她身边的龔氏。

    龚氏红着脸,小声嚅嚅,“姑娘……”

    “你……你和陈九?”

    也不怪她惊讶,实在是她之前压根没想过。

    龚氏父母死后,被无良的哥嫂嫁给一个屠户。说是嫁,其实同卖差不多。她的哥嫂光想着要银子,压根不管那屠户是什么品行。

    那屠户是个酒疯子,还是个家暴男,成天不是喝酒就是打她。她被打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逃跑过几回都被抓回来,换来更为残忍的对待。

    她最后一次逃跑时,又被那屠户抓住。那

    屠户喝了酒,红着眼睛当街对她拳打脚踢。

    没有人敢上前相劝,甚至还有人无端造谣,说她定然是偷汉子被自家男人给逮着了,若不然不会被打得那么惨。

    唯一出声阻止的人,是路过的顾荃。

    顾荃了解情况后,软硬兼施让那屠户同意与她和离。此后她就跟着顾荃,几年下来不仅见識多了,人也面貌一新,像是换了个人。

    而顾荃之所以没想过她和陈九,是因为两人年纪相差六岁,她大,陈九小。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得恭喜你们。你们办酒时,我定会去讨一杯喜酒,包你们一个大红封。”

    “姑娘……”龚氏眼睛一亮,“你不覺得我们不合适?”

    “两情相悦,哪有什么不合适的。”顾荃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女大三抱金砖,大六岁就是抱两块金砖,多好的姻缘,我瞧着极好。”

    小十一欢喜一声,“太好了,大哥要和龚姐姐在一起了!”

    这几年龚氏没少照顾兄弟俩的生活,小十一可以说也是龚氏帶大的。

    陈九臊得不敢看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姑娘,我们不能多留……我们走了。”

    兄弟俩是替顾荃暗中打探消息的人,当然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宜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顾荃点点头,道:“那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一句话将陈九闹了个大红脸,几乎是提溜着小十一从铺子的后门离开。

    有情人终成眷属,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吗?

    “姑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姑娘……我哪里有今天。”龚氏说着,哽咽起来,不能自已。

    “你有今天,是你自己努力的必然结果,我不过是随手帮了你一把而已。”

    顾荃这话不虚,龚氏性子温柔,人也极有韧性,且十分的能干。当初就帮着她盯下金玉满堂的布置,所以这次她才会想着把新铺子的修整装修全权托付。

    龚氏接过钥匙,郑重保证自己定然不负信任。

    南柯留下来,与龚氏对接一应事宜和银钱支出。

    黃粱跟在顾荃身后,主仆二人出了铺子后却没有急着上馬車,而是顺着落仙桥往前走,感受着这一帶的繁荣。

    往来的行人如织,不时掺杂着京外的口音,酒楼与茶楼各飘着香,脂粉铺子与衣料铺子女客进出频繁。

    古代市井的热闹繁华,尤以京城为最。这座身为大荣朝国都的南安城,处处都彰显着一国之中心的顶级昌盛。

    “你怎么走路不看的?”不远处传来一位妇人的责怪声。

    撞她的人是一位华服男子,男子还抱着一位女子,连连致歉,“我娘子犯了病,我急着赶路,实在是对不住。

    那妇人嘟哝着什么,好像是自認倒霉的话,让男子走了。

    男子连谢都来不及道,直奔路边停靠的馬車而去。那馬車却是普通,并无表明主家身份的徽牌。

    黃粱“咦”了一声,道:“那人好生奇怪,对面就是医馆,他这是要去哪?”

    顾荃闻言皱了皱眉,认真看了那人几眼。

    那人抱着人准备上马車时,因动作幅度太大而露出华服之下的料子寻常的内衫。许是太过焦急,一时乱了分寸,还将怀中人的头给碰了。

    女子头被碰到时,头上的步摇晃了一下,闪过一道炫彩的七色光。

    “你去拦住他们!”顾荃突然对黄粱道。

    话音一落,黄粱就冲过去挡在马车前,像是故意碰瓷。

    那车夫大喝一声,“你找死啊!”

    与此同时,他扬起了鞭子。但他手中的鞭子还没碰到黄粱,就被黄粱给拿住了,还一把将他从带倒在地。

    “怎么回事?”马车里的男人探出头来,一脸的阴鸷。等看到车夫倒在地上,而黄粱正挑衅地看着自己时,他面色几变,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黄粱脚边。

    黄粱似笑非笑,也不说话,也不捡银子,只等自己姑娘过来。

    “你若是求财,我已经给了。这位姑娘,我确实有急事,还请你行个方便。”男人作着揖,脸上焦急的神色倒是没有做假。

    这时顾荃赶到,他眼里的阴鸷被惊艳冲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来的邪性。

    顾荃问他,“你方才说你娘子犯了病,为何不送她去医馆?”

    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不知是擦汗还是擦口水,“姑娘有所不知,我娘子得的是怪命,寻常的医馆看不了,家中却有药,我是急着带她回去吃药。”

    “这么说来你娘子会时不时犯病,那为何不将药随身携带?”

    “……是我思虑不周,听姑娘一席话,我是茅塞顿开,下回一定记着。”他再次作揖,“姑娘,你让你的丫环让开,再晚我怕我娘子会出事。”

    黄粱没有动,顾荃也没有开口。

    男人显然耐心不够,给刚爬起来的车夫使了一个眼色。那车夫刚准备强行驾车冲过去时,先前那妇人扯着一个郎中赶到。

    “姑娘,大夫到了。”那妇人咧着嘴对顾荃笑,也不怪她笑得欢实,毕竟帮个小忙就能得到五两银子的好事,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回。

    “你们这是想做什么?”那男人的面上是由此可见的慌乱,眼神中带出几分戾气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顾荃脸一冷,“你到底想做什么?那姑娘真是你娘子吗?”

    那妇人惊呼一声,“什么?他……难道他是拐子!”

    拐子两个字,引来不少路的围观。

    那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车夫已经偷偷溜下来,刚准备跑时就被黄粱给抓住。

    “你……你不能因为我娶了别人,就对我怀恨在心。若是我娘子不能及时赶回家中吃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是故意杀人!”

    听到男人的话,围观的人都开始八卦起来,指指点点。

    “你这个狂徒,你胡说什么?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黄粱气不过,一手还抓着那车夫,上前来一把将男子从马车内薅出,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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