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申请退出![红楼]: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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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主意和姑娘们说了。

    几个闺女都说好。

    周芷有点犹疑:“上回母亲请李家夫人和姑娘们来看戏,她们还婉拒了,听说李家清正持家,都不看这些。”

    正是李家半点娱乐活动都不让有,才把人压抑成了变态,天天揪着活波的小姑娘磋磨。

    那个李家姑娘,史苗的印象很淡很淡。

    三月三的时候,她领着姑娘去看花,贾赦贴心的给女眷们包下花园子请来戏班。

    本着同乐的想法,别家的女眷也可以进,当中就有李家人,史苗还请她们一起坐下看戏。

    可李家太太婉拒了。

    只记得李家小姑娘大概十岁上下,贾媃和贾姝给她装了一荷包酥糖,小姑娘悄悄拿在手心里,好像还笑眯眯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是李家小姑娘和丫鬟们追蝴蝶的时候一不小踩到水里,湿了裙子鞋袜。

    都是女眷,何必呢?

    史苗正唏嘘,被贾敏声音唤回神。

    贾敏笑道:“正是这样才好,母亲想写这个,又不是让那家人知道,只是不平则鸣。”

    贾敏几姊妹话本看得不少,文采也不差,加之就近取材,马上就写出初稿。

    史苗又让她们添了几个后续桥段,继续润色。

    不出半个月,金陵城里有一出新戏悄无声息的演起来。

    除了达官贵人爱看的精致戏班,还有茶馆饭馆的弹词说书,都在讲一个叫做《湿鞋记》的本子。

    史苗宴请金陵城里官宦夫人们,也唱了这一出。

    在剧目主角婉娘控诉史上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秦良玉上阵点兵、易安居士微醺误入藕花深处得佳作,自己只是因为湿了鞋袜就要被父母以贞洁之由逼死时。

    在场人都为之动容。

    这些夫人们自然知道隐射了哪一家。

    知府夫人道:“这戏前半部分和李家那件事还有几分像。”

    甄家大夫人冷笑道:“人家说姑娘受凉得了急病,对外谁又能找到把柄?”

    另有府尹家的夫人早前也被李家清高拒绝过,阴阳怪气:

    “别叫有心人看去,正愁没个好由头,瞧瞧婉娘死后她的父亲还借此向朝廷请牌坊,真真是物尽其用!”

    什么物尽其用,应是无耻至极。

    看戏的人看破不说破,还好李家没无耻到这个地步。

    后面的戏份是史苗特意让姑娘们加进去的,也是这个剧目中最讽刺的部分。

    婉娘的父亲逼死女儿后,大肆宣扬女儿洁身自爱,换取贞洁牌坊,贞洁牌坊立起来的时候,婉娘父亲呼天抢地,虚伪的表演出爱女之心,结果牌坊倒塌,匾额上忽然出现一个大大冤字。

    婉娘魂魄现身,控诉自己如何被父亲勒死。

    其父谎言揭穿后,官府以欺君之罪判斩首,婉娘魂。魄被观音大士带去南海修行。

    《湿鞋记》是当下百姓最喜欢看的大快人心结局,又不乏歌颂圣上英明神武。

    史苗也不想用这个调调,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戏目传播的正统性。

    真实的世界根本不会这么理想化,史苗先发制人将这件事写成反面案例。

    她害怕李家这种行为一旦被树立成榜样,世上沽名钓誉的人会如法炮制更多的“李姑娘”。

    第72章

    望仙楼是金陵城有名的大酒楼,因凭着玄武湖,占据极佳观景位置,饭菜可口,点心别致,人声鼎沸,客人络绎不绝。

    世人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尤其是那些心里妒忌清高读书人家的贩夫走卒,最喜欢听婉娘的故事。

    望仙楼里唱弹词的娘子,演绎《婉娘传》如泣如诉,好些人慕名而来,点一碗茶,外加一份点心,就能听上一下午。

    下面弹词唱过一段,刚好是婉娘身亡离魂。

    一个尖瘦下巴的男子扯着嗓子,嗓音和他模样毫不相干,又粗又洪亮,带着七分醉意:“告诉你们,我家有个亲戚在李家做工,这李家当真要向官府请贞女!”

    堂间又有人大声附和:“哎呀呀,真和那戏文里说得一样,后面大约就要官府颁布嘉奖文书,立牌坊了吧!”

    登时嘘声四起:“还是读书人家,虎毒不食子。”

    又有人道:“古话说,仗义屠狗辈,负心读书人,对自家生养的姑娘也是一样。”

    人多了便有人开始唱反调:“这姑娘在他们眼中不值钱了,留着还坏名声,留她作甚,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好几个人骂回去:“你愿狼心狗肺不长人心,别算上我们。”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家纵使勉强算个大户人家,但宅院仍旧不够深。

    婉娘的故事演起来,也不知谁走漏风声,听故事的人马上就和李家对上了。

    谁让李家有个年纪轻轻就考到头名的小秀才,原先就有点名气。

    只是曾经的美名,一转念就变成了当下的恶名。

    李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望仙楼二楼的雅座上,一个青衣短打小厮,探出头去不安的看看楼下。

    又气又急,还要忍着性子,劝席上同样穿了松青衣衫的少年:

    “爷,咱们回去吧,都是这些说书的瞎编的,戏文上的人家姓杨,咱们家姓李,况且咱们家可做不出勒死人的事。”

    原来这人正是李焕。

    他清瘦白净的面容愁云密布,小厮一面劝着,半点作用也无。

    李焕默默斟了一盏酒灌下去。

    马上又满上第二杯,复又饮下。

    忽然一道清瘦的人影走近,在李焕对面位置上坐下:“李兄既如此伤感,当初为何不试着……大约也不会……。”

    来人正是长得半大的林海,他已经脱去稚气,长出点少年模样,今日也穿松青色。

    但他衣裳比之李焕颜色更鲜亮,隐隐织祥云纹,衣缘上是精致的挑花刺绣,腰间是缂丝银绣荷包,晃眼看着平平无奇,细看才知做工细腻讲究。

    李焕早已没了少年意气风发,颓丧叹气:

    “我已是求过情,孝道在上,我又能如何?”

    李焕无奈道:“家中只是想教导她一二,舍妹急病,天意如此,是她命薄。”

    是她命薄……

    李焕和林海都是少年题名,倒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只如今看李焕轻飘飘说出这样的话,未免过于凉薄愚孝。

    林海去过李家,李家极为看重李焕,若李焕动了真格苦苦劝谏,如何能劝不住?

    况且李焕若说孝道,他作为哥哥不爱护幼妹,作为孙子、儿子没尽到劝谏之责,致使家中闹出此等丑闻,才是真的不孝。

    林海还从母亲那里听到过李家的旧事,当下再看李焕,越发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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