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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妻受供养指南》 30-40(第7/16页)
姜盈画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膝盖磕在门槛上,痛的他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指尖却还紧紧地揪着应咨的衣袖,没有脱手。
应咨见状,赶紧挣脱开官差的束缚,跑过来将姜盈画扶起,轻轻俯下身,用掌心拍去姜盈画裙摆的灰尘:“没事,没事,我会回来的。”
他对姜盈画露出一丝笑,脸上并无任何惊慌失措:“娘子放心,会没事的。”
“我,我会救你,我会帮你。”姜盈画抱住应咨,哽咽道:“我马上想办法,马上想,不会让你,不会让你”“好,”应咨打断了姜盈画的抽泣,用干净的指背缓缓擦去姜盈画眼角的眼泪:“放心。”
他对姜盈画眨了眨眼睛:“你忘了你夫君是什么身份了?岂会被这小小一个官司吓住?”
姜盈画闻言,终于破涕为笑,骄傲地仰头,但用沙哑带着哭腔的音调道,“你是,你是长平侯的嫡长子,是应家世子,是辅国大将军。”
他说:“是我的夫君。”
“对。”应咨的嗓音轻柔下来:“所以我会没事的。”
“我会把你接回来的。”姜盈画哽了一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坚定道:“我和宝宝,都会等你回来的。”
应咨:“”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姜盈画的腹部,片刻后没有说话,只沉默几秒,然后凑过去,吻了吻姜盈画的眉心。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应咨才复又转过身,背对着痴痴站在门口的姜盈画,跨上马,在京都府官差的看守下,一路朝京都府疾驰而去。
应琏跟了出来,看着倚在门口、望着应咨的背影久久未动的姜盈画,想要劝姜盈画先回去,冷静冷静想想办法,但当他的视线落在姜盈画身上时,却发现姜盈画紧握的拳头里渗出了点点红色。
他还以为那几抹朱砂红这是双儿新做的水仙蔻丹,但仔细看去时,却发现那是姜盈画指尖里渗出来的血。
第35章
应咨站在京都府的公衙前时,除掉上面坐着的京都府尹和位列两侧拿着水火棍的官差,姜国公和姜老太太已经坐在一遍的玫瑰圈椅上,等他好久了。
应咨眼尖,看见姜国公和姜老太太手边的茶盏都已经凉了,半杯冷茶叶沉入底部,茶水无涟漪,寂静无声,一如同这死寂沉闷的公衙一般。
姜国公姜言虽然在应家人嘴里是个心思深沉的阴诡之人,但相貌并不尖嘴猴腮五官扭曲,面容平和清俊,周身气质沉稳富有威严,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即便是眼角多了几丝岁月增添的细纹,也无损于他容貌的斯文秀美——就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应咨的时候,有点吓人罢了。
应咨见状,心想好歹这也是姜盈画的父亲,想了想,还是拱手道:“岳丈大人。”
姜言抬手,悬在空中,摇头道:“我岂敢应你一句岳丈大人。”
应咨说:“你是我妻子的生父,于情于理,我都该叫你一声岳丈。”
“哦,是吗?”姜言听到这里,忽然转过头来。
他脸上的淡笑也消失了,只是这样直直地凝视着应咨,打量着这个逆光站的笔直的年轻人:“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岳丈,又为何要当街打伤我的长子?”
应咨拱手,不卑不亢道:“回岳父,并非是我故意要打伤姜培安。实在是他那日醉酒失智,持两把菜刀,妄图伤我妻子,我无法,匆忙间只能上前抵御,两相斗殴之下,这才失手伤了他。”
“失手?!”姜言登时不悦起来,冷笑连连,道:“你这一失手,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
话音刚落,他给了身边仆役一个眼神,那仆役很快就退了下去,带上来一个证人。
应咨定睛一看,是妙手堂的大夫。
“今日在这公堂之上,我也不要这张老脸了,非要和你说道说道。”
一旁的姜老太太抬手将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随即站起身,怒视应咨道:“你说你们是两项斗殴,为何你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哭:“我那宝贝孙子,可是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醒!要不是郎中大夫们尽心救治,家中又有陛下所赐的护心丸,我那宝贝孙子可就真的要被你活活打死了!”
哭完,姜老太太又一展袖子,转身对京都府尹哭禀道:“大人!我那宝贝孙子至今还躺在床上修养。因为头疼,整日噩梦连连,醒来后直言头疼如裂,以头戕地,满地打滚,哀嚎不止,大夫说,他日后或许还会落下耳鸣的毛病,终生难以根治”应咨:“”姜老太太还在说着,应咨站在原地,却已经开始思维发散了。
他倒没想到姜盈画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朵娇花一样需要人保护,但冲动起来,竟然也是个会呲牙嘶吼的凶恶猫崽,被逼急了,挥起尖锐爪子,照样能把人抓的满脸血痕、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姜盈画在自己和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模样,应咨觉得有趣,竟然忘了自己还在面对着姜言和姜老太太,嘴角逐渐挂上了些许淡笑。
姜老太太:“”她浑身颤抖,没想到应咨听到姜培安的惨状,竟然还能昧着良心笑得出来,愤怒地一敲拐杖,气的脸颊的皱纹都在不断颤抖,差点要昏厥过去了:“你,应咨,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应咨意识到不对,赶紧收了笑,抬手,挥了挥自己掌心的布条,然后解开,道:“我并非是没有受伤。”
他将沾血的布条丢到地上,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伤口,转了一圈,展示给包括京都府尹和差役以及围观的群众看,道:“这就是当日姜培安手持菜刀,在我身上砍下的伤。”
门外有群众冷不丁嚎了一嗓子,道:“当日我在现场持面!确实是姜世子先持刀,砍向应小夫人,应世子当时离得远,来不及救,只能生生接了这一刀。”
“哇”公堂外登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应世子反应真快”“那刀口好深,看着就疼”“要不是应世子接了这一刀,应小夫人估计就”围观百姓的讨论越来越大声,眼见姜言的脸越来越黑,京都府尹赶紧一拍惊堂木,道:“安静,安静!”
京都府尹之前受过姜言的恩惠,见舆论方向不对了,赶紧道:“不过是区区一刀刀伤而已,并不会伤及应世子的心脉,但那姜世子确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三夜,日后可能还有头疼耳鸣的病症。”
应咨心想那是因为我功夫好所以没受大伤,但也不代表我受伤就是应该的吧?
他刚想开口辩驳,一旁的姜老太太就跪在地上,开口道:“大人说的没错。”
老太太哭的跪在地上起不来了,用力用拳头敲地,就差没撒泼打滚了:“青天大老爷在上!朗朗乾坤,皇城脚下,怎能发生如此当街行凶打人的事件!简直是世风日下!”
京都府尹慌道:“老太太,您先起来”姜老太太闻言并不起身,只是继续悲愤道:“我姜家虽都是文臣,但也有文人傲骨,绝对不能平白受人打压欺负!”
她一拱手,道:“大人,我要状告应咨居功自大,当街行凶,伤我孙儿!求大人老妇我作主!”
京都府尹忙道:“我一定会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言罢,他又转头看向姜言,谨慎道:“姜大人,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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