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欢: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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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在逃避什么。

    签完和离书后,太监定然已去了亲王府,逼萧秋折签字。如今一日已过,亲王府那边却毫无动静,想必他也签了吧。

    那晚他离去时,怒气冲冲,定是对她失望至极。可这又能怪谁呢?终究是她当时太过绝情,伤了他。

    晚青妤这一日一夜未曾合眼,也未曾进食,只是呆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着外头。两只眼睛肿得如核桃一般,却浑然不觉。

    玉儿忧心她的身子,端了饭

    菜过来,又拿了煮熟的鸡蛋,轻轻为她敷在红肿的眼上。见她憔悴不堪,精神恍惚,玉儿温声劝道:“小姐,先去用些饭吧,身子要紧。二公子一直惦记着您,一遍遍问您如何了,就怕您不吃不睡,糟蹋了自己的身子。您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二公子想想,如今他正是艰难的时候,您若再有个好歹,岂不是让他更忧心?”

    晚青妤只觉胸口如堵了一口淤血,疼得厉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麻木。她对玉儿道:“玉儿,帮我端杯茶吧,我实在没有胃口,只想喝口水。”

    玉儿连忙去倒了杯温热的茶,递到她手中,道:“小姐,先喝点茶缓一缓,待会儿再用饭。”

    晚青妤接过茶杯喝下,温热的茶水入喉,身子稍稍暖和了些。

    玉儿正欲再为她敷眼,却听外头有小丫鬟匆匆跑来,禀报道:“小姐,付公子来了。”

    “付公子?”玉儿闻言一惊,转头看向晚青妤,低声问道:“小姐,您要见他吗?”

    玉儿心中清楚,萧秋折刚与付钰书大打出手,闹得很不愉快,此时付钰书登门,只怕会让误会更深。

    晚青妤沉吟片刻,想到袁安河正在查付家之事,此时还不能与他撕破脸,需得稳住他。于是她起身道:“我去见见他。”

    玉儿虽有些担忧,但人已到眼前,躲也躲不掉,只得随小姐一同前去。

    付钰书此次前来,带了许多礼品,见到晚青妤后,满面笑容地说:“今日正好得闲,过来看看二哥,也顺道来看看你。听闻你前两日搬回了晚府,如今可还习惯?”

    今日的付钰书满面春风,精神焕发,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心情似乎格外舒畅。他将礼品递给管家,随晚青妤一同往晚青禾的房间走去。

    晚青妤只是轻声回道:“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住了十几年,无论离开多久,回来依旧如初,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付钰书笑了笑,向前一步与她并肩而行,温声道:“你四弟已在我父亲手下当值,我来告诉你一声,他一切都好。我父亲给他安排了个不错的职位,他上手也快,加上我父亲从旁提点,做起来颇为轻松。相信不久之后,他定能有一番作为。”

    晚青妤听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付家将四弟调去的真正目的,她尚未摸清。

    两人行至晚青禾的房间,晚青禾见付钰书来了,坐起身笑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没有公务要忙?”

    付钰书笑着回道:“今日我休沐,特地来看望二哥。二哥身体可好些了?”

    晚青禾应道:“已经好多了。”说罢,请他坐下,又吩咐人上了茶。

    付钰书说起言书堂的事:“关于严书堂一事,二哥且放宽心。昨日我父亲在朝堂上又替你说了些话,还找了几位大臣一同为你辩解。如今皇上那边尚不敢轻易下定论,有我父亲与几位大臣周旋,定能为您争取些时日,待查明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他的言下之意,是付家与他父亲正在竭力相助晚青禾。

    晚青禾:“多谢伯父为我如此费心,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

    付钰书含笑摆手,语气谦和:“二哥不必如此客气。我们两家素来交好,当年你曾救过我,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况且我与青妤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早已将晚家视为自家人。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也会常来看望二哥。”

    付钰书依旧如往日般,说话温声细语,待人接物皆是和善可亲。

    晚青禾听罢,笑了笑,看向晚青妤。

    晚青妤则静静望着付钰书,仔细审视他说话时的神情,发觉他与以往并无二致,心中不禁矛盾起来。若付钰书当真心怀不轨,言行举止总该有些异样,可他如今谈吐温和,神色泰然,全然不似她想象中的小人模样。除非他心性极深,已让她难以琢磨。

    付钰书又与二哥寒暄了几句,便与晚青妤出了房间,两人在院中坐下。

    今日天气很好,院中尽是大雨过后的清新。

    付钰书侧首看着晚青妤,说起话来依旧温和:“过两日便是我母亲的生辰,她特意让我来邀你过去一同庆祝。近来她总是念叨着你,说那日在宫中误会了你,想借此机会与你说开,让你别再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妹妹云汐,她年纪小,有时说话冲动,你也别与她计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该知道她的性子,不过是耍些小脾气,并无坏心。昨日她还与我说,想让我约你出来,我们三人一同去划船、吃饭、看戏。记得从前我们常这样玩,那时过得多么开心。虽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许多事已与从前不同,但我总觉得,我们还能找回那份快乐。”

    晚青妤安静听着,他说话时总是温柔似水,目光深情而专注,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被珍视的感觉。然而,此刻的晚青妤却格外清醒。

    她躲开他的目光,轻声道:“这些事本不是什么大事,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也莫要让伯母和云汐妹妹为此忧心。只是我二哥近来伤情不稳,我需留在此处照料,伯母生辰那日能否抽身前去,尚不确定。若得空,我定会前去,若实在脱不开身,还请伯母见谅。待我二哥伤情好转,我们再商议出游之事。”

    付钰书望着她,目光落在他那双红肿的眼睛上。他心中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憔悴,显然是因为萧秋折。她既如此说,也未勉强,只是轻轻点头。

    静默了好一会。

    几棵被雨水淋过的桃花树下,落了一层桃花瓣,风一吹就轻轻飘起,携着花香落在院中每个角落。

    两人静坐着,却不知该聊些什么,即便付钰书尽力找些话题,有些东西也不似曾经了。

    付钰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晚青妤偶尔点头,偶尔应一声。付钰书见她神色疲惫,不忍心再打扰,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晚青妤送他离开,自始至终都未曾与他多言。

    没过多久,张攸年便来了,说是言书堂的一位幸存者已恢复意识,需前去查看一番。他本打算独自前往,但又担心二哥这边不放心,便前来商议,还提议让晚青妤一同前去,多一个人也好多留些证据。

    眼下四弟不在府上,二哥又行动不便,晚青妤担心若真有证人,他们未能及时出面,恐会生出什么差错,便答应了与张攸年一同前往。

    那证人的家在城西,二人需乘车前往。晚青妤寻了一辆马车,刚上车没走多远,便见方于骑着马跟在后面。

    张攸年掀开车帘往后瞧了瞧,扬了下唇角,笑意不明。

    他转头看向晚青妤,见她双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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