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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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不能让小九去。我会进宫去求皇兄收回成命,换我联姻。七哥,瑾年哥哥,你们就当我没出息,我一定要见到曲落尘,哪怕是以联姻的方式。”

    这五年的分别,分开的不是只有宗聿和江瑾年。宗咏的爱不得每每想起来,都像一根扎在心上的隐秘的刺,看不见拔不出。

    如果真的要牺牲一个人去联姻,为什么不能是他?起码他有认识的人,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宗咏在心里反复念着曲落尘的名字,这一点执念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江瑾年心疼地抱了抱他,对他保证道:“云川确实不介意是男是女,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能见到曲落尘。就算曲落尘躲着你,我也能修书一封,让国君押着他去见你。”

    宗咏抬头看他,眼底带着泪光,嘴角却带着笑意:“有哥哥这句话,就算大祭司七老八十,我也认了!”

    第137章  我只是想你了

    宗咏进宫面圣, 以自己换宗微,事情成没成没个定数。

    江瑾年和宗聿只知道他出宫后被陛下禁足在王府,隔天宗聿就挨了训斥, 被宗熠下旨斥责住在驿馆不合规矩, 让他搬回王府。

    宗聿琢磨了一下,大概率是宗熠意识到他在背后使坏, 小惩大诫。

    宗聿理亏,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依依不舍地告别江瑾年,他回王府住了两日, 想把圣旨混过去, 却被宗熠安排了很多杂事, 一时忙的没时间去驿馆。

    之后朝堂上再论联姻之事, 被宗熠压下,没了下文。

    将军府内, 陆无名的医治有了成效,他渐渐地想起前尘,可相应的, 他开始忘记曲无觞和孩子。

    他的记忆像是只能二选一, 不能共存。

    曲无觞无法忍受他逐渐冷淡的眼神, 把救治的事情交给宋治,找了个得体的理由, 带着两个孩子回了驿馆。

    惊鸿已经是个小大人, 很多事有自己的主见,两位父亲如今的状况他不是没有想过, 看见曲无觞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唐玉竹不懂, 可他能感受到惊鸿悲伤的情绪,以往闹腾的活泼性子,这两日也安静下来,每天就跟在惊鸿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一双眼睛都快落在惊鸿身上,生怕自己一眨眼,之前那个开朗的惊鸿哥哥就被悲伤淹没了。

    江瑾年一直留心曲无觞的动静,见他回来就是埋头捣药,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就暂且没问。

    这一\夜天寒地冻,江瑾年夜里给唐玉竹盖被子,听见院中有声响,他不放心,起身查看,发现曲无觞独自坐在亭中饮酒。

    漫漫长夜,滴水成冰。

    江瑾年穿上衣服,披上斗篷走出去。

    曲无觞心情不好,白日捣药是不想自己分心去想别的事,怕把不好的情绪带给惊鸿。他和陆无名未来茫茫,惊鸿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他不想影响他。

    此刻夜深人静,他辗转难眠,等惊鸿睡着了才出来借酒消愁。

    江瑾年知道他心里苦,在他身边坐下,道:“我陪你喝一杯。”

    曲无觞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焦头烂额,你要是病了,我可没心思管你。”

    江瑾年身体不好,戒酒好些时日了,这两天看着身体有点起色,曲无觞可不想他又反复生病。

    “一点酒而已,天那么冷,我喝一口暖暖身体总行吧?”

    “知道冷就回去睡觉,跑出来吹什么风?”

    曲无觞不给,把酒瓶子往一旁挪了挪。夜色下,灯火晦暗,他的神色就像暗处的光影,叫人瞧不清细致的表情。

    他嘴上赶江瑾年回去睡觉,心里却是落寞。

    江瑾年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起身。

    曲无觞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起来,他瞪着江瑾年,道:“想笑就笑吧!就算你不笑我,等回了云川,也多的是人笑我。我多傻呀,好好的祭司不当,为了个男人差点被除名。现在人回家了,我还能把他抢出来吗?”

    曲无觞说话的时候,神情是冷的,可江瑾年分明看见了他眼底的泪光。他就是嘴硬,心里别提多委屈。

    “我认识的曲无觞可不是这个样子。”江瑾年道,“他敢爱敢恨,不会轻易放弃。”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我曾今以为我替他上战场,救死扶伤,就能弥补我留下他的亏欠。可这几日在将军府,我看到年迈的顾老将军,思念成疾的夏夫人,还有一面说着没事,却事事都扛在身上的顾婉清,我才明白,有些亏欠是我不能代替的。”

    曲无觞猛灌了一口酒,酒劲浓烈,就像是一把刀子划过心口。

    他留了陆无名十四年,那么漫长的岁月,京都的街道布局都不知道改了几遍,说不定属于陆无名记忆中的一切早就不存在了。

    他对于这里已经是个陌生人。

    曲无觞贪心地觉得,这样他就可以把陆无名留下来。

    可实际上不管这里怎么变,只要顾家还有人,他就有家可归,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曲无觞拿什么和这些人抢呢?

    更何况陆无名此刻已经不记得他了,他的记忆倒退回十四年前,早已忘记云川的一切。

    曲无觞声音哽咽,酒水压不下去那些痛苦,反而让记忆更清晰,痛苦更绵长。

    江瑾年坐到他身侧,压住他提着酒坛子的手,把冰凉的酒水从他手中抢下来。

    “他忘了就让他再想起来,他现在不记得了,你说这些没用。感情的事,不能你一个人做主。”

    “想起来了又如何?想起来了他就愿意和我回云川吗?”曲无觞止不住地苦笑。

    将军府如今这状况,除非陆无名愿意走,不然曲无觞没办法狠心劝他离开。

    江瑾年语塞,曲无觞只是嘴上凶狠,真让他逼陆无名做选择,他连口都没法开。

    夜里风凉,曲无觞身上冰冷,那双手冻的通红。

    江瑾年解开披风,将人搂过去:“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在这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不然等回了云川再哭,那才真的要被人笑话。”

    曲无觞不要他管,伸手推开他,推第一下江瑾年没动,他又推一下,被江瑾年抓住手。

    江瑾年轻拍他的后背,扯了扯披风盖住曲无觞,替他挡了夜里的寒意。

    突然涌上来的暖意让曲无觞打了个冷颤,强硬撑起的坚强如同薄冰遇上暖阳,迅速碎裂消融。

    他抱住江瑾年,埋在他肩头,眼泪盈眶。

    “没良心的臭男人,他要是想不起来,我也不要他了。我堂堂侯爷,还养不起我自己的儿子吗?他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天各一方,和我无关。”

    “我才不去求他,我拿得起放得下。”

    “等过完年开春了,山雪化了我就带着惊鸿回家。”

    江瑾年听着他哭,听着他嘴硬,轻拍他的背安抚,没有附和。

    曲无觞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说话的人,而是一个发泄口。他和陆无名纠缠了十四年,他不是看不懂,只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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