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但万人迷: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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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走她这个嫌疑犯,他关注的重点是她会被司马烨的人抓住?

    夫子当真是心善之人。她很幸运,能遇见这样心善又公正的人

    魏长生抽噎着,“舅舅,你打算怎么办?”

    魏朝清:“容我再想想。”他最后再看了沈秀一眼,转身离去。

    等他走了,沈秀拿出帕子,去擦魏长生的脸,“长生,谢谢你。”

    摇摇头,魏长生一脸自责以及无力,“姐姐,我护不住你,我若是有舅舅和世子殿下一样的权力,我就能护住你了。我有他们一样的权力,你就算洗不清罪名,我也能护住你的,可是我……”说到此,他越发伤心,哭得更加厉害。

    他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这般无能,从未。

    沈秀心里微微酸楚,她捧住他沾满泪水的面庞,“长生,为何对我如此好?”

    “因为我……”他垂下睫,“因为姐姐是我的好友。”

    “长生,若我还能活着,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一字一句道。

    魏朝清回到书房。他静坐于书案后,陷入沉思。

    眼前浮现出沈秀低落难过的模样,他按住微微刺痛的心口,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放过她罢。

    可她是嫌疑犯,有可能犯了偷窃之罪。他怎能无视律法,直接放走她?

    放过她罢。

    他已经违背一秉至公的原则,难道还要再继续放纵自己?

    魏朝清坐在书案后,彻夜未眠。

    晨光乍泄,从窗外倾泻进来时,魏朝清抬首,望向朗朗清天。

    他的心已然为他作出选择。他愿意相信她,信她未曾偷窃。他愿意为她无视律法这一回,从心这一回,自私这一回。

    他决定放她走,放她自由。

    望着清天,魏朝清从胸腔里逸出一声叹息。

    只是,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若直接放她走,她可能会被司马烨抓住。

    他想了许多法子。

    可以准备一具与她相似的死尸,让司马烨以为她已死。然后他可以给她重新安排一个身份,让她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但这法子并不万全。

    还有其他法子,也通通不万全。

    魏朝清执笔,在宣纸上缓缓写下三个字:司马烨。

    他已想到万全之策。

    第30章

    秦伯捧着琉璃盏, 走进寝屋,“殿下,该喝药了。”

    卧在榻上的司马烨放下书, 接过琉璃盏。苦涩的药滑过喉舌,他皱眉,“这药还要喝多久?”

    “少不得还得喝半月。”

    “还要喝这么久?”

    “殿下, 不喝这么久您的伤怎么好啊。”

    司马烨不耐,将琉璃盏扔到托盘上。

    侍从走进来, “殿下,魏大人来了。”

    “夫子?”司马烨挑眉, “请他进来。”

    不多久, 魏朝清款款入内。

    司马烨在榻上行礼,“夫子,恕我有伤在身, 不能下榻。”

    魏朝清回以一礼,“你的伤好得如何了?”

    “好了许多, 多谢夫子关心。”

    司马烨看不起贱民, 但对同样是贱民出身的魏朝清却极其尊敬。

    魏朝清才华横溢, 乃当世第一名仕鸿儒,连圣上都敬其三分, 更何况他。

    除此之外, 魏朝清曾救过他一命,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以, 他极其尊重, 敬重魏朝清。

    “夫子来此所为何事?”

    “我有一事相求。”

    “不知夫子所求何事?”

    “此事与沈秀有关。”

    “沈秀?”司马烨神色微变,语速即刻急促起来, “夫子看见沈秀了?她在何处?”

    “我并不知她在何处,我来是替她求情,望殿下能饶恕她。”

    司马烨眸光一闪,“夫子为何要替她求情。”

    魏朝清说了沈秀与魏长生交好的事。

    “她乃良籍,逃奴之罪并不成立,至于偷窃之罪,我知道这事。之前在国子监时,沈秀与长生说过此事,她说她并未偷窃,一切只是误会。”

    司马烨:“她说是误会就是误会?”

    “即便不是误会,即便她真的犯了偷窃之罪,我也希望殿下能饶恕她。”

    “就因为她与你外甥交好?”

    魏朝清颔首。

    司马烨笑了,“夫子,我素来敬重你,敬你大公无私,却不曾想,你也会因私情罔顾律法。我原以为夫子乃圣贤。”

    “我从来便担不起圣贤二字。”魏朝清微微叹息。

    “还望殿下饶恕沈秀,撤销通缉令,不再追究她,抓捕她,饶她一命。不知殿下可否卖我这个人情?”

    司马烨沉默未语。

    魏朝清:“殿下曾欠我一人情,你说过,无论我提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

    烛火跳跃了一下,映在司马烨神情不辨的脸上,他许久未言。

    及至下午,魏朝清与魏长生坐上马车,从国子监离开。魏长生耷拉着圆嘟嘟的小脸,深埋着脑袋。

    魏朝清知道,魏长生情绪低落,是因为沈秀。

    “舅舅。”魏长生倏然出声,一脸哀求。

    “嗯?”

    “你可不可以……”魏长生抿了下嘴,把后面的话吞回去,“算了,没什么。”

    魏朝清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故而并未追问。

    马车到了魏府,魏长生慢吞吞下车。不似从前那般,一到府门,便急切地下马车,奔去见沈秀。

    他没有脸去见沈秀。他帮不了她。他想见她,却又羞愧于见她。他垂头丧气,一步一步往前走,恨不能永远也走不进大门。

    “长生。”魏朝清叫住他。

    “长生。”

    魏长生闷闷地应了一声,“舅舅,干什么。”

    “去沈秀那里。”

    “我、我不去,我回房了!”他拔腿就跑,也不问魏朝清叫他去沈秀那里的缘由。

    魏朝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同我一起去。”

    他闷闷道:“去做什么?”

    转而,他一个激灵,“舅舅你想好怎么处置姐姐了?”

    “嗯。”

    “舅舅,你打算怎么处置姐姐?”魏长生忐忑起来,他很是担忧。

    “等下你便知道了。”

    沈秀见魏朝清和魏长生来了,她上前行礼,同时心中惴惴不安。魏夫子来这里,是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她了吧。

    魏朝清:“沈秀,我已向世子求情,他答应饶恕你,你已不再有偷窃之罪的嫌疑,也并未有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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