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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boss被大美人狠狠怜爱了》 40-50(第13/19页)
她学会了飞翔。”
田素素目光怔愣,眼底涌出泪花,“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看她舞蹈的模样,结束之后,她踮起脚尖,穿着舞裙,在我面前从2米高的舞台一跃而下,天鹅裙裙摆在她身侧展开,迎着风的方向,在身侧舒展,真的张了一双翅膀。”
她惊喜地冲我喊,“素素,你看,我会飞!”
然后重重地摔在舞台下,我没有接住她。
我愣住了。
她微微蹙眉,“我在想,为这么这么执着于会飞呢?人类不会长出翅膀,只有鸟会。”
江凛突然开口,“在我的窗台,傍晚时分,会飞来一只杜鹃,叫上几声后就离开。”
他没说这杜鹃有什么象征,只是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田素素的目光随着他的话移动,一寸寸移向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玻璃,在玻璃外,狭窄的窗台之上,飞过来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停在那儿,从那双纯洁又明亮,黑珠子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她闭上眼,从紧闭的眼睫中,流下一滴滚圆的泪水。
不过她又噗嗤笑出声,“你知道吗?那点高度对她来说一点儿事都没有,不过趴在地上骗我,我都被吓死了。”
“我为了能跟上她的脚步,报了很多班,其实我跳得很差,是四个人里跳得最差了。”
“不过她经常安慰我,有时我们练习到深夜,再结伴回家。”
她陷入某段美好的回忆中,泪水止住了,笑得甜美,又轻松,“她是个很可怜的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像个小太阳,但实际上背地里过得可惨了,惨兮兮的,是棵没人要的小白菜。”
“有天她伤痕累累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湿漉漉地走近我家门,在客厅留下很长一串水迹。”
“我不敢说话,她先是沉默沉默,沉默到我心慌,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和惊慌席卷我的全身,在我控制不住开口时,她突然抱紧我,嚎啕大哭。”
“她边哭边说,温热的水迹湿透我半边肩膀,她说,好痛苦啊,素素,为什么人生要这么痛苦,为什么光是想要好好活着,明明只是很小的愿望,为什么会这么艰难?”
田素素忽地抬起眸子,木楞地,“老师,你会觉得人生很痛苦吗?你的人生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是顺遂?你有没有实现的愿望吗?你说你被困在这里,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呢?”
江凛坐回椅子,望着手里的小幽灵发卡,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人生痛苦吗?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活着。”
他用力收紧手掌,握紧手指,握到骨节泛起青白色,无比认真地开口,“也许我和你一样,其实我早就已经死了,只是意识不够清醒,所以一直觉得自己还活着。”
她说,“小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好想长大,好想长大,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这个世界总对小孩过多苛责,对大人却不会,在小的时候,轻易的小事就能击败孩子本就薄弱的心里防线,会因为被锁在房间哭泣,会因为不小心打碎的玻璃花瓶哭泣,会因为被夺走的宠物和玩偶哭泣,还会因为饿着肚子哭泣,大人的一个眼神,一句严厉的话,都能成为孩子哭泣的原因。
是她们太脆弱了吗?
小王子游历过不同的星球,有的星球小到挪一挪板凳,就能看到仓皇的落日,他走过黄沙遍布的沙漠,拒绝成千上万多玫瑰,走到金黄的麦田。
狐狸说,“请你驯养我吧,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
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
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
我对麦田无动于衷。而你的头发是金黄色的。所以,一旦你驯养了我,事情就变得很美妙了!金黄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
我看到金黄麦浪时,就会想起风吹过你金黄的发梢。”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彼此需要。
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里独一无二的了;
我对你来说,也是你的世界里的唯一了。
人类已经忘记这个简单的真理了。
不过,你不可以忘记,你必须对那些你所驯养的东西负责。
你必须对你的玫瑰花儿负责。注
可孩子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从一声嘹亮的啼哭开始,没有人过问她,你愿意降临到这个世界吗?
大多数人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孩子。
伤痕累累的余磬书哭号着,“长大就好了吗?”
心底有个声音回答她,“长大就好了。”
长大就好了。
田素素趴在桌上哽咽,哭到抽泣,瘦弱的肩膀颤抖得很剧烈,从深深压抑的胸腔中,泻出几声绝望的低嚎。
指针转了几圈,时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流淌,江凛似乎看到她的身量拉长,修长的四肢在聚光灯下舒展,蓬松洁白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在明亮的灯光下,透明的宛若阳光下的泡沫。
啪啪啪——
一连串灯光熄灭的声响从四面八方袭来。
蓦然间,眼前漆黑一片。
他站起身,在一片漆黑中,大步流星地走向休息间。
身后一股巨力拉扯,狠狠地将他摔在某个并不坚硬的垫子上。
他猛地睁开眼。
嘭!
耳侧巨响,雷鸣般的掌声一同响彻耳边,灯火通明的演播厅内,礼炮内五彩缤纷的亮片在眼前炸开,仰头看时,不规则亮片尖锐的边缘闪烁着炫目的光点,在明亮的黄色灯光下,显出恍惚的光晕,一圈又一圈地交叠。
洋洋洒洒地落下,如同某个久远梦境中的一场大雪。
陆辞言抱着饼干,小口小口地嚼着,带着软肉的脸颊削瘦些许,光是嚼着饼干,就能看到脸颊鼓动的痕迹。
他额角别着一个孤零零的小幽灵发卡,亮片似地眼睛打量着江凛,却没有动作。
江凛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还记得我吗,言言?”
陆辞言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是江凛。”
“还有呢?”
“你的发卡呢?我头发乱了。”
江凛笑了,胸腔中鼓噪的心跳,纷乱又急速,他拿出发卡,十分小心地别在陆辞言额角。
灯光收拢又分散,在场内肆意游走,最终落在舞台中央。
四个女孩手挽着手,仰着头,舒展修长脖颈。
眨眼间,灯光熄灭了,偌大的演播厅中,只剩下孤零零几个人,刺眼的光束刻意地扫射,让眼睛无法直视。
江凛护住陆辞言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血色光芒笼罩着漆黑的舞台。
在舞台之上,舞女的身体流出鲜血,面目惨白而僵硬,四肢并不灵活,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只能活动的骨关节带动她的躯体。
在灯光照射之外,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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