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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驯服一只阴湿男》 50-58(第11/21页)
身,抱着腰,好整以暇地看着瘫在餐桌上的男人。
“你还打算要演到什么时候?”
说完,还伸出脚,踹了一下李赫的膝盖。
虽然她没喝,但也很清楚,那红酒度数并不高。
这葡萄酒,她妈妈喝了都神色如常。怎么到了李赫这儿,竟能把他灌得酩酊大醉?
他的意图未免明显得有些太过好笑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三杯倒’了?”
见他毫无反应,阮梨不禁莞尔一笑,“为了住进我家,你还真是煞费心机。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
说着,阮梨还蹲下来,伸出手,时而去捏他脸颊上的软肉,时而将他的鼻尖按成猪鼻子、扮起了鬼脸。
可无论她怎样蹂-躏,李赫都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
倒是他的眼睫随动作轻颤着,裹着一身的酒气,身体也越来越烫。
难道,他真的睡熟了?
不等阮梨琢磨完,阮雅凡就已经抱着床褥走了出来。她只好暂且压下好奇心,帮着妈妈一起铺好了沙发,再将李赫抬去了客厅休息。
等忙完,时间也不早了。
阮雅凡最后回卧室休息了。阮梨也终于有空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整理下行李,换件衣服。
直到她推开了房间的门,才总算明白了,李赫此行真正的目的。
她的房间,到处留着他刻意“来过”的痕迹。
床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只莉娜熊玩偶。憨厚可爱的小熊穿着格子纹的马甲,脖子上还套着一条十分眼熟的蕾丝环。
阮梨拿起那条蕾丝腿环,一时间怒极反笑。
她几乎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
他第一次来到她童年的房间,一定会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只莉娜熊。毕竟这是她用了多年的Q-Q头像,还摆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他会忍不住拿起这只小熊,放在掌心,指尖摩挲过小熊的玻璃眼、粉鼻头,最后,两指并拢,捏了一下小熊圆润的脸蛋——就像是隔空望着多年前天真无邪的小欣怡。
“真可爱,姐姐。”
这条蕾丝环,原是他的项圈,此刻却套在了她的小熊上——象征着,一种别样的标记。
一种对权属的宣示。
他让她的回忆染上了他的味道,好似在用这种方式向她表明:
“你的未来是我的,你的过去也是我的。”
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
幼稚鬼。
阮梨放下了莉娜熊,目光继续在屋内环视,动作忽而僵住了。
她没想到,李赫,居然连她小时候的日记本都翻出来了。
她的日记本并没有上锁,因为相信阮雅凡从来不会偷看她的日记。没想到,多年后,这反倒给了李赫可乘之机。
阮梨蹙了蹙眉,抬手拿起了桌上的日记本,翻开检查。
[3月21号——第一次扎羊角辫,很多头发都没梳上去,爸爸笨死了;
5月1号——爸爸给我梳的马尾辫越来越好看了;
6月6号——今天期末考试,爸爸说要给我编幸运麻花辫……]
那是她多年前关于白伟的记录,如今重读,眼前似乎还能浮现昔日的场景。
曾经那父慈女孝的温馨画面,如今,只让她觉得恶心反胃。
但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在视线落在了文末的某一处涂鸦之上时,戛然而止。
是李赫画的。
他没有什么艺术天分,所以画法也很粗糙。只是用黑色钢笔在她的文字后面,画了一个简陋的火柴小人,头上还有两个三角形。
依稀可以辨认出,他画的是幼年时的阮梨,头上扎着两个小辫。
配文:“姐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女孩。”
阮梨拧着眉头,却忍不住被他这画技给逗笑,“真丑。”
继续往后翻。
[爸爸今天夸了我的画,说我很有天赋,会支持我的梦想,好开心!]
“姐姐现在终于实现梦想了,开心吗?”
[我删掉了那些脑袋空空的蠢蛋,她们不理解我,也不配做我的朋友。我会不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朋友的人?]
“姐姐,你并不孤单。因为还有我,我也不需要任何朋友。”
“我只需要你。”
[我讨厌自己的名字,‘白欣怡’——是对我的一种诅咒。]
“可是,在你身边的那两年,‘欣怡’二字——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救赎。”
阮梨的日记本,几乎见证了她一整个的童年。
曾经多少个泪湿枕巾的失眠夜晚,她都会将自己的心事说给日记本听——这是年幼的白欣怡唯一宣泄情感的出口。
不过,这日记本上虽然句句出自真心,却略去了很多关键的信息,只留下了只言片语的发泄。
那些最隐秘的痛苦,反而是说不出口的。
然而,现在,它们都被李赫留下了“到此一游”的标注。
在她每一篇日记的末尾,都被他用钢笔写下了时隔多年的回信。
就像是一场跨越时空、跨越年龄的隐秘对谈。
多年后,已经长大成人的李赫,以肉身强行撞破了阮梨上锁的心门,望着藏在阴影里,那幼小无助,揉着泪眼的阮梨——
狡黠一笑。
“找到你了。”
阮梨是一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
可他却屡犯不改,一次又一次地侵略她的私隐边界。
闯入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亲手揭开她那些最难以言说的秘密。
他唐突地闯进她家,在她的日记本上肆意涂鸦,失礼地轻吻她那已经结痂的伤口。
她的悲戚,她的羞恼,她的不堪,
都被他用纱布包裹,绑成了蝴蝶结的形状。
他对她的掌控,
就像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触角,在寂静之中悄然伸张,等她有所察觉时,已然被层层缠绕,每一寸骨髓都被渗透,无力挣脱。
“鬼话连篇……”
阮梨移开了视线,心中竟浮起点点的酸涩。
伴随着闷痛,让她恍如溺水沉底的鸟雀,越来越难以呼吸。
刚想合上日记本,阮梨忽而动作一滞,瞥见了最后一页的文字。
[今天坐车回了沪都,在爸爸的家楼下,八音盒被我摔碎了。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李赫在末尾写道:“姐姐,向右看。”
阮梨下意识转过了头,结果在书架的展示柜里一眼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八音盒。
那个曾经坏掉后,被她装进垃圾袋里,舍不得扔,却再也没有打开过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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