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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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客栈,一同在野外,哪怕驿站就在不远处,耿耀也让人去住,他自守着彦遥。

    只是这古怪气氛是个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尤其是耿耀所带之人,路上话都少了许多,不敢多言。

    李萱私下里问了冯如松几次,冯如松一头雾水,他也不知。

    头插草,卖儿女,这一路见过太多衣衫破烂百姓,那马车上粮食惹人艳羡,一个个眼馋的目光落在上面,恨不得连车带马都吃到肚子里。

    但耿耀一行人或在前或在后的跟着,总归是安稳前行。

    耿耀一日比一日沉默,彦遥一日比一日发恼。

    马车在土路上摇摇晃晃往前,秋雨把一颗养身的丸药递给他,小心道:“少爷,这些日子我肉眼瞧着,姑,姑爷和那叫李萱的女子,好像并无什么男女情谊。”

    “她跟着冯如松的时间都比跟着姑爷的时间长,现在姑爷冷着脸,她也不怎么往上凑,有时候和冯如松嘀嘀咕咕的说着悄悄话。”

    “嗯。”彦遥。

    秋雨都能看的出来的事情,彦遥自然也看的出。

    秋雨见他未生气,才不解道:“少爷,那你和姑爷,这是???”

    彦遥用水把丸药咽入口中,道:“我瞧着他对我有气。”

    秋雨惊诧道:“他还对少爷有气?”

    哪里有这般的道理,走了几年不说,身边还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义妹,少爷都没和他闹呢,他那边反而有了气。

    他生的那门子气。

    彦遥也是不解,这几日他想的脑子疼都未想出缘由。

    那气好像就是从秋雨叫他吃饭,他吃那烤糊的兔子,不过来吃饭时起的。

    当时彦遥只顾得恼,后来耿耀少了话,也不再看他寻他,彦遥才后知后觉出来,那时的耿耀像是在赌气。

    但是赌的那门子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不过耿耀和那义妹并无暧昧,这事让彦遥心里好受了些。

    “彦少爷,总兵说瞧着天有雨,前面有个没人的驿站,我们今日在此休息一晚,等明日看天再走。”小五骑马在车外道。

    彦遥让秋雨应了声好。

    现在军饷都难,驿卒更是如此,大多都受不住的逃了,只留下破败的驿站。

    “你们总兵呢?”彦遥下了马车,左右张望不见人,问一个牵马的军士道。

    “不知道,刚才吩咐好我们,就骑马走了。”

    天上阴沉沉的,那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彦遥站在屋檐下看了片刻,眼里恼的冒火,李萱原是想上前和他说说话,见此又闪到了一旁。

    那急雨落下时,一行人刚刚安顿好,彦遥坐在土房中等了半夜,一连问了几次,都道耿耀未曾回来。

    翌日出了艳阳天,因泥地湿粘,隔了一日才出发。

    可这次途中气氛更是寂静了,似是楚河汉界,彦遥管束着身边众人,让他们少和耿耀那边的人说话。

    做了饭菜更是不再叫人,一开始李萱还眼巴巴的端碗来盛,秋雨拿着勺子,道未曾多做。

    李萱端着空碗去,端着空碗回,控诉的看向耿耀:

    冯如松等人也齐齐看过来,眼中是如出一辙的委屈和控诉:

    耿耀:“要么自己去河里摸鱼,要么饿着。”

    哀叹声此起彼伏,随后一个个的脱鞋去摸鱼。

    现如今都入了冬,那一个个光着脚入水中,秋雨看着都打冷颤。

    忍忍忍,忍忍忍,彦遥拿起勺子喝汤,头顶都快忍的冒烟,可是真是忍不了。

    “杀猪郎,你个混账给我过来。”一声怒吼,惊的四周鸟儿乱窜,惊的冯如松刚抓住的鱼从手中逃走。

    耿耀正擦着刀,差点没直接来个自砍右手。

    他转头看过去,那边的彦遥怒瞪着他,浑身都快烧成了一团火。

    耿耀直觉不好,但还是收了刀走过去:“怎么了?”

    彦遥怒意上头,手中的银勺砸到地上:“没拿稳,给我捡回来。”

    耿耀:

    秋雨和哑婶:

    那边河里的人:

    耿耀捡起勺子,用水囊中的水帮他冲洗干净后递过去。

    彦遥抬手接,随后再次扔到地上:“没拿稳,给我捡回来。”

    反反复复十几次,水囊中的水已空,秋雨忙帮耿耀换了一个。

    彦遥再次把勺子扔地上,随后起身上了马车。

    因路途遥远,彦遥的马车从外看古朴无新意,内里布置的却很是舒适,地上铺着暄软之处,两侧坐板可以往上掀。

    若是累了,可躺下小歇解解乏,虽不如床上,但在路途中也很是不错。

    耿耀第一次上他马车,见那地上毛羽洁白,直接脱了靴子,他把勺子放在小案上,移步到彦遥身侧坐下。

    彦遥坐在地上,后仰着头,面上盖着一方帕子,耿耀似有所感,掀开来,彦遥含情的眸子此刻闭着,已泪流满面。

    他安静的哭着,入荒山孤雪,美的动人心魄,却又荒凉的让人心疼。

    耿耀脑中嘣的一声,犹如琴弦断裂,理智溃不成军,难以重塑。

    那日霍沧府一见,彦遥不愿跟耿耀走,耿耀闯入敌军杀的昏天黑地,犹如割肉一般生生把彦遥割了下来。

    以往全是他的错,彦遥不再要他,他认。

    去国都的路上初相见,耿耀原是想当个骑士一般,照料他路上生活,护他一路平安。

    可是真的难以做到,这人就在他眼前,能闻到他身上清香,能感受到他呼吸急缓。

    那唇那眉眼,都似裹着蜜糖的砒霜,诱惑着耿耀上前尝一尝。

    心中恶魔遮天蔽日,耿耀才知,他劣性根是如此可怕,他想把彦遥囚禁在他身边,哪怕是自己言而无信三年未回,也想让彦遥等着他,也想让彦遥属于他。

    耿耀记得约定的,为给彦遥一个心安,他在三年之期前送的书信,告诉彦遥自己还活着。

    风萧萧吹动树梢,又贪心的卷起地上枯叶。

    马车内落泪的彦遥猛然被人吻住,那吻汹涌如岩浆,已是把彦遥四肢都融化成水,再无一丝力道。

    无意识的揪住耿耀胸前衣,只那泪流的更是急促。

    “耿哥哥,阿遥老了吗?”他睁开苦涩的双眸,在无边的眼泪中轻声问着。

    他乖乖的让亲吻,耿耀恨不得连心都掏给他,吻上彦遥眼帘,薄唇被染上水润。

    “没,阿遥,绝色。”

    刹那,委屈的人呜咽哭出声,隔着马车隐隐传出,秋雨和哑婶忙驱散众人,引着人走远了些。

    “阿遥,跟我回武平县,可好?”

    “我走了武将这条路,注定给不了你安稳,可是阿遥,跟我吧!跟着我,在我死之前,都跟着我。” 四年前的耿耀大方,害怕彦遥遥遥无期的等他,害怕坑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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