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勾的: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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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既欲所有动作随之顿住,回头看她。

    宋再旖却正盯着挡风玻璃外,这个特意留给他们的车位正对着一栋楼,通体崭新,外墙上那三个钛金字也崭新——

    载誉楼。

    谐音他们两个的名字,是沈既欲取的,挺有心机。

    她抬手指一下,“比如,想在这楼顶,跟你求个婚。”

    ……

    沈既欲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在错愕之后,仍是懵着的,刚松开的手又被宋再旖牵住,比他之前牵得更紧,全程由她主导着,带他进便利店买了样东西,又拉他上天台,那里空旷,阳光无处可藏,拂面的风更肆意,有点凉,吹得他额前短发微凌,到了那一刻才看清宋再旖刚买的是一罐可乐,但显然不是买来喝的,他意有所感地看着她单手拉开,白色气泡上涌的瞬间她去罐留环,又花了几秒将边缘多余的铝片扯掉,最终剩下一个类似戒指的圆环。

    做完这一切的她抬头,回望他,长发也随风轻扬,眉梢睫毛鼻尖落满金光,淡笑着叫了他一声:“沈既欲。”

    沈既欲低声应。

    “我知道这事儿不应该这样冲动,起码得拿出点诚意,买个像样的戒指,再挑个黄道吉日,认认真真跟你求个婚。”

    ……

    “可我有点等不及了。”

    站他们这个视角,可以看到旁边的教学楼,无数裹着羽绒服穿行打闹的身影,可以看到操场角落正在融化的积雪,今年北江还是很冷,但是有沈既欲在的凛冬她却从不觉得难捱,或许是他口袋里永远有为她准备的暖宝宝,也可能是无数个他牵起她的瞬间捂暖了她。

    “你当初不计前嫌地转学回来,我们算是在这里重逢的,而马上我们又要分开,所以今天我就想在这里把咱俩的事儿定一下。”

    宋再旖深吸一口气,缓声继续:“我知道我这个人确实挺差劲的,总是分不清好坏,弄巧成拙

    了还不肯认错的倔脾气,也就你受得了,还把我当成宝受了这么多年,怕我吃亏,怕我委屈,怕我受欺负,可是沈既欲你就不怕到头来为我做这么多没结果吗?”

    沈既欲注视着她,渐渐在风中回过神了,至此平静地笑:“你会吗?”

    “宋再旖,你会让没结果的事情发生吗?”

    换言之,他在问:“宋再旖,你会不爱我吗?”

    听懂的那瞬间,彻悟接踵而至,意识到没人会不爱沈既欲,更何况是一直被他爱着的她,当即有种从头皮到心口都发麻的感觉,嗓子变哽,一时说不出话,沈既欲却仿佛她已经答了,迎着光笑得更不可一世,直接伸手拿过她捏着的那个易拉罐环,往自己无名指上一套。

    然后撂定了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终于把她养熟了。

    ……

    下楼的时候换成宋再旖有点懵,不明白她还有挺多话都没说,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沈既欲以吻封缄,比往常更绵长的一个吻,亲了足足五分钟,亲到她脑部缺氧,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思考不起来,晕乎乎地被他带离风口,没了寒风吹,全身只剩被太阳晒过的暖,十指紧扣的手也暖。

    她不由垂眼看向沈既欲此刻戴在手指上的所谓戒指,刚刚头脑发热没想太多,现在瞧着只觉得别扭,这也太幼稚了,是往前倒退十几年两人玩过家家那会儿都嫌俗的,所以忍不住出声让他先摘了吧,他置若罔闻,她就想自己上手,沈既欲不满地轻啧,“哪有你这样的?”

    “好丑。”

    宋再旖这两个字话落,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叫的是她的名字,沈既欲却比她先回头,而她就趁这几秒的空隙,将那个丑不拉几的易拉罐环从沈既欲手上顺下来,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看到徐老师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望着他们。

    发现自己眼神还行没认错,徐老师笑了笑,几步走到两人面前,有些疑惑地问他们怎么回来了,这话尤其是对着宋再旖说的,但她一时没听出来,只开玩笑地回一句想念学校食堂了,而后等到徐老师又关心地问起她的近况,包括但不限于“学业还顺利吗”、“英国那边气候还待得惯吗”,她才微微僵住。

    旁边沈既欲神情也是一滞,无声偏头,看她。

    察言观色大概是每个老师的本能,所以在看到眼前一个两个的神情变化后,徐老师问她怎么了。

    宋再旖摇头扯唇:“徐老师我不在英国读书。”

    “啊?”有悖认知的一句,徐老师从始至终的淡笑缓缓收了,微皱眉,“你不是在剑桥读着吗?”

    她犹记高考出分后学校得到的内部消息是宋再旖以绝对高分拿下市状元,这无疑是今年对擂附中吹响的第一声号角,可随之又得到宋再旖婉拒清北的消息,理由是她已经获得剑桥的入学资格,学校层面对此都有些意外,但不是意外宋再旖选择剑桥,而是她这事儿办得实在悄无声息,没经过校方任何一层,没一点征兆,不过后来也想通了,出国留学的门路那么多,她有她的通天大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剑桥不比清北差,所以喜报还是照贴,宋再旖还是他们那届优秀毕业生里最风光的那个。

    宋再旖仍是摇头,“没有,我没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

    “算是吧。”

    更多的宋再旖闭口不想再提,徐老师也还算有眼力见地没有追问,把话题转到沈既欲,有前车之鉴地先问他现在是在北江大学对吧,沈既欲说是,然后简单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临到她要去教室上课,和两人道别,她都没有问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答案显而易见,甚至更早一些时候,早在去年冬天她就看透了。

    这两孩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其实早就露了马脚,在每个下意识偏袒的瞬间,在每个看向对方的眼神里。

    ……

    徐老师走后,偌大的校园好像更静了,沈既欲问她没什么想说的吗,宋再旖反问他想听什么。

    十分钟前的浓情蜜意好像都随着太阳被云层遮盖而弱掉,转阴了。

    沈既欲撂剑桥两个字,“你从来没跟我提过。”

    “不重要的事为什么要提?”

    “什么时候的事?”

    宋再旖没懂,沈既欲就补齐主谓宾问:“他什么时候帮你办的这些?”

    他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宋再旖眉心细微皱起,“我后来回国才看到邮箱里的东西,看完就删了。”

    “那你就没想过要去?剑桥不差。”

    宋再旖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直接扯笑反问他是不是疯了,她就算复读都没可能重蹈覆辙,结果更没想到紧接着的下一秒,沈既欲好整以暇地点一记头,自认道:“我是疯了。”

    又怔,笑都滞在脸上。

    而后听他慢悠悠接:“我是疯了,生日那天才会放你走。”

    他当时就应该把她关在家里,让她哪也去不了。

    既然教不会她爱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他不介意当个坏人,总好过后面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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