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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囚于时间[刑侦]》 30-40(第5/18页)
人来添一把火,还嫌事情不够乱似的。
大家按部就班往下推进时,一个名为“警察驱赶流浪汉跳湖”的词条迅速登上了热搜,有人拍摄到聂徐川追逐流浪汉并且流浪汉跳了湖的视频,还配上了误导性的解释。
底下的评论迅速来到了接近两万条。
【作为警察竟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竟然把一个手无寸铁的流浪汉逼到跳楼?】
【这警察我认识,好像是有后台的,看吧,一会这热搜就得掉。】
【吗的,在现场在现场,亲眼看到这警察把流浪汉赶下去的!建议深扒!】
【大家还是理性吃瓜吧,这警察手上好像也有伤,蹲一个官方声明。】
偶尔蹦出一两条建议大家理性思考的评论,也迅速被这场全民讨伐的浪潮裹挟着压了下去。语言越来越尖酸刻薄乃至怒不可遏,甚至已经有人扒到了聂徐川的工作地址和职级名称,电话打到南川市公安局要求其给一个说法。
“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安副局在办公室踱步,举报电话已经打到他这里来了,要是再压不住,传到上面去了,聂徐川肯定是要被停职了。
聂徐川脸色平静并未露出慌乱,当时看到周围群众举起手机时,他就已经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现如今的警民关系本身就紧张,好不容易建立起如履薄冰的信任也不免遭受谣言的冲击。
毕竟有时候,谣言比真相更愿意让人相信。
“正常抓捕、走正常报备流程,有电话录音,湖边有监控。”聂徐川不疾不徐地解释着当时紧急的情况。
他不敢贸然下水,谢黎上车放证物,时归单枪匹马蹲在现场验尸。发现的是新鲜尸体,无法笃定凶手就是前方从水底潜泳离开的流浪汉。如果判断错了,凶手再次返回现场,结果不堪设想。他只能呼叫市局支援,再返回现场保障战友的安全。
“你的判断没错。”安副局的眼光毒辣,看破了其中的门道,“那个流浪汉不是真正的凶手。这是真凶安排的调虎离山。”
办公室里电话响个不停,安副局缓缓走上前去拔掉了座机电话线,尖锐的响铃声骤然安静。
“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对警方做些什么,而是打了个时间差逃跑。也真是难为他了,费尽心机安排了一个会潜泳的流浪汉。”
“这会是巧合吗?”聂徐川没有明说,但现下二人已经心知肚明。
安副局又伸出食指碰了碰耳朵,“先查下去再说,现在的给我们留的难题是这个热搜。”
聂徐川了然,“简单,我花点钱压了。”
“警民关系!警民关系!我要说多少遍!”安副局恨不得猛扇聂徐川那只好手,“你现在花钱压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那能怎么办,你给我发个官方通告?”
“这个案子,你先避避风头。交给欧阳他们去干,你暂时等待调查。”
“这么久?”
“你闭嘴吧!少给我讨价还价了!”
聂徐川被无情驱赶出办公室,甚至心情还不错地吹了声口哨。如果不能参与这个案子的话,那他可就要忙一忙别的了——
聂徐川办公室里门扉紧闭,但他电话对面的声响都快隔着窗户飞到对面国/安大楼里去了。
“妈!我没事儿!我没花钱撤热搜!”聂徐川在电话这头颇感无奈,“不用来看我,真的不用!”
“哎呀,钱不是花到撤热搜上了!再说了,撤个热搜也要不了这么多啊!”
“没有没有!没有利用优势金钱地位发展不正当男女关系!听我说,妈!没有包/养、没有强迫、也没有潜/规则好吗?”
聂徐川听到电话那头越说越离谱,深深叹了口气,这是在研究化学之外花了多少时间研究狗血电视剧啊?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徐女士看到自己儿子被骂上热搜后暴躁的心情,聂徐川一回头就看见时归站在自己身后。
他本以为时归也是来问自己关于热搜的事情,今天前来打听问候的消息都快挤爆他的手机。
“你的手,重新包扎好了吗?”
聂徐川一愣,随即下意识递出自己的左手,时归检查了一下说道:“医生手法还行。”
“没你好。”
时归点点头:“确实。”
聂徐川笑了笑,这种不自知的幽默感只有在时归身上才显得格外可爱。
“刚刚是你妈妈?”
“对。热搜这事儿,正问我呢。”
倒是聂徐川先耐不住好奇心问了时归:“你怎么不问我这事儿?”
“我不经常使用社交媒体。”
“噢。”
原来是不太了解。
时归接着补充道:“而且,评论区,那是对你的评论吗?”
聂徐川点点头。
“噢。”时归若有所思,“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无关紧要的人对你的评价。”
被钉在网上骂了这么久,虽然聂徐川有一颗大心脏也免不了要控制自己不去看,但时归的话就像是用温暖的手掌柔柔地包裹住他,并非严丝合缝,但是源源不断。
“安副局说你不要参与这个案子了,那上次我们说的还作数吗?”
聂徐川以为是拜师问问题的事,“当然。”
时归拿出一份检验报告放在他办公桌上,百叶窗切割开层层叠叠的阳光铺开在桌面的白纸黑字上,“那个人的心脏里,也有我的头发。”
第34章 家长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下来,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聂徐川的眉头紧皱,积压片片乌云。
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是想要陷害时归?但这根本说不通。时归是法医,第一个接触尸体,所有的检验都要经过他之手, 如果时归有意隐瞒, 头发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大脑里发现了头发, 心脏里也发现了头发。
难道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不同的凶手作案完后再放进去的呢?
“受害者头部有凹陷, 发现蛛网状裂痕, 是钝器击打所致。对比了伤口形态和大小,和刘朝基本一致,很有可能是同一种凶器。”
“同一种凶器意思就是说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聂徐川想到两次尸体的伤口都在后脑勺, 看来是个从背后偷袭的惯犯。
“不一定。”时归仔细回想着伤口细密的骨折线,虽然是同一种凶器, 但是二者的手法却相距甚远。
杀死刘朝的凶手,慌乱、无措, 无法一击毙命, 甚至无法判断刘朝是否完全死透, 只能一次又一次挥舞着手中的凶器。最后,再粗糙地在他脑袋上开了一个洞。
但是这一次的凶手冷静而果决,尸体还带着余温, 手术刀般精准地破开受害者的胸膛, 掏出仍在搏动的心脏, 放在他紧攥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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