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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 60-70(第10/17页)
真是……十分难以描述的尴尬局面。
虞洲将漂浮的司南引收好,“是,我与长明君发现你不在房间里。”
她眼眸一定,缓缓开口:“见晚……”
她记得唤她见晚,从未这样叫过,此刻脱口夹杂着不伦不类的味道,连戚棠都觉得怪怪的。
她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三更半夜来此处做什么?”
背着光的地方看不清楚,二者往小客栈走时,路过泛白光的几盏灯笼。
虞洲看见了她侧脸上一枚殷红的、类似口脂的存在。
怎么留的,不言而喻。
而绸艳居里,黛娘理理衣裙走到屋外去,窄小的走廊,与几人相遇。
那女子目光落在黛娘稍稍褪色的唇上,单挑眉毛:“得手了?”
黛娘捂嘴一笑:“穷鬼罢了。”
“穷鬼也难挡我们黛姐姐美貌多情,”她促狭开口,“刚走出去时我们都瞧见了。”
衣衫凌乱、失魂落魄,脸上烙了枚鲜红的唇印,擦出余痕。
黛娘咯咯笑了起来,记起床上挣扎的厉害的小少爷。
记起那位分明气鼓鼓又心不甘情不愿,还要伸手扶住她,怕她摔了的滥好人。
“是个有意思的小少爷。”
***
来这里做什么?
戚棠想,傀儡的事能说吗?
要不……再瞒一会儿?
戚棠眨眨眼睛:“我太闲了。”
虞洲:“……”
骗人也不走点心。
虞洲盯着那片殷红看,戚棠毫无察觉,跟她分享她在绸艳居经历的一切,圆眼蹙着告状:“我刚溜出柴房就被一个姑娘拦住……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力气实在很大!”
真是魔幻的经历。
虞洲静静听着,袖摆下的指节屈了又屈,目光在她脸上擦来擦去。
小阁主肌肤白净,一点红就分外显眼。
戚棠对她目光里的东西毫无感觉,特别兴奋的说:“我还被摁在床上!”
大抵因为黛娘最后也没对戚棠怎么样,戚棠如今当故事似的讲了出来也不觉得害怕。
反倒……
戚棠摸了一把下巴,咂摸:“还挺刺激。”
虞洲更面无表情了:“……”
戚棠感慨良多:“原来这就是青楼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呢。”
一直都在话本里见,倒是……长见识了。
在里面的时候怂怂的,逃出生天了反倒如此。
虞洲音色与夜风混在一起,凉薄平静眸底暗色汹涌:“小师姐还觉得意犹未尽是吗?”
她这话怪怪的。
只是戚棠心思坦荡,说什么话都问心无愧,像个缺心眼的,她认真思索了一下:“如果那姑娘不对我动手动脚的,逛逛也无妨吧。”
瞧着环境还不错,也安静,那些大堂里弹奏乐器的姑娘弹得还挺好听。
她一路溜出来时还觉得厉害。她们能弹奏这样的曲艺真是厉害。
虞洲:“……”
听她讲话能堵死。
虞洲叹了口气,脚步停顿,戚棠也跟着停顿,两相对视,目光中总有些说道不明白的内容。
——女子又如何?
这句话电光火石闯进颅脑中,意识到自己思想走偏了,戚棠义正言辞反驳自己——女子不如何!她不能被带偏!
戚棠眉毛挑了挑,直愣愣盯着虞洲的眼睛:“怎么了?”
笑起来,颊上挂的殷红很明显,随着鼓鼓的脸颊而动。
虞洲还是忍不住,她伸手托住戚棠肉肉的腮,戚棠往后躲的时候没躲开。
虞洲拇指摁在那道红的印子上,蹭了几下。
粗糙的指腹,触感是软软嫩嫩的肌肤。
好像用些力就会磨红弄哭,她似乎总是很娇气。
虞洲恍然间记起她红着眼睛哭的样子,如果哭得不伤心就好了。
虞洲不敢太用力,只是口脂黏腻,越蹭范围越广。
一副被欺负得更彻底的模样。
虞洲:“……”
她这些年总情绪淡薄,鲜少觉得无力。
戚棠觉得痒痒的,愣是没反应过来还往后躲了躲:“你干吗啊?”
虞洲顿了顿:“……你知不知道?”
戚棠问:“知道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
她完全不知道她方才衣衫凌乱、脸上留红的模样像是怎么回事。
与其说是逛青楼的,不如说是……
戚棠摸了摸虞洲方才触碰过的地方,反应过来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算太蠢。
虞洲琉璃似的眼珠子动了动,目光从戚棠的唇往上挪,刮过口脂印到那双黑眼睛,问她:“她亲你时,你没有反应?”
她看着她乌黑浓长的眼睫眨动,眼睫下的眼眸泛动流光。
戚棠自己蹭了蹭脸,指腹上粘带的红色痕迹已经很淡了,不需要凑近鼻尖都能闻到香气。
她嗅了嗅,觉得还挺香。
难怪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戚棠一心二用的想。
“什么?”
虞洲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听。
虞洲说:“算了。”
她眼睁睁看着她脸被蹭红,小阁主对自己可不留情,蹭了半天还剩鲜红的印子。
她伸手搭住戚棠的手:“……别蹭了,红了。”
戚棠乖乖哦了一声。
到了客栈,遇见了一无所获的等在门口的小师兄。
林琅面色很沉,坐在客栈前的台阶上。
戚棠笑了起来,跳到他面前,吓他一大跳:“嘿,小师兄!”
林琅惊喜之后是生气,语调都严肃:“你干吗去了!”
最初是责备的语气,只是看见了什么的时候变得不可思议:“小师妹,你大晚上的同女子厮混去了?”
他这师妹来人间不过一天……坏了?
“你还是个孩子啊!”
他语气太过痛心疾首。
戚棠满头无语,推他一个趔趄:“你讲什么鬼话!你才和女子厮混呢!”
林琅指着她的脸,有理有据:“不然你脸上这口脂印是怎么回事?”
戚棠两眼懵:“什么口脂印?”
戚棠逐渐恍然大悟:难怪!
难怪她穿过绸艳居的走廊时,遇见的女子瞧她都是那样打量的目光!
似戏谑似促狭,难怪黛娘要说那番话!
戚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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