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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修无情道》 80-90(第19/21页)
的给出意见:“或许……你再哄哄,我就能彻底不生气了。”
虞洲在想,她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反倒是戚棠低低凑过去给了个慢动作的拥抱。
她像是放任自己钻进别人怀里,额头抵在虞洲肩窝处,随拥抱垂下的眼底漠然似的划过了什么。
她如今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了。
她想要拥抱,那一瞬的心软也是真的存在过,可是真的抱了之后,她贴着的躯壳心脏似乎跳得剧烈了些,而自己却没有多余的感觉。
而心软如潋滟湖水波心的一点,轻风拭去就没有痕迹了。
就好像,那只是再随意不过的举动而已。
也许戚棠没有多少真心,她抱得很刻意,像是兴之所至的一个玩笑,也许只比玩笑多了一点认真。
但是虞洲眼底出现了一刻空白,她冷而残忍的生命里,即使拥有了旁人艳羡的东西,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片刻柔软与温热。
那是不同于鲜血喷洒的温热,不同于互相残杀之前所扼上的柔软的喉咙。
她呼吸在耳边,很轻很轻的掠过一阵风。
戚棠说:“算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不知道在算了些什么。
戚棠抱了她两下,手在虞洲后背叩紧,那是她们之间心脏距离最近的时候。
虞洲喉咙动了一下。
***
林琅后来再没出现过。
他本来是江湖游侠,算是被戚棠连累,想走随时可以走,只是……一句话不说,很奇怪。
戚棠觉得古怪,又摸不准原因——她这小师兄行为无章,一直乖僻,前段时间陪她,算是安分守己得像有阴谋。
为了省钱,戚棠去把林琅的房间退了。
倒不是真的差这么点钱,就是觉得反正他都不在了。
用这点钱可以给虞洲买根簪子。
算解被抛下的愤慨!
解气!
其实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方式,她和晏池能通过小鹤交流信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和除晏池之外的人有如此交流。
原本不能如此确定,只是她往日过于相信别人,再傻也信别人,所以巴巴的被骗了好些年。
所以,她与晏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她母亲和胡凭师伯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与她和晏池师兄之间的关系一样呢?
提及晏池,戚棠总忍不住打量坐在她身边的虞洲,她最初将这两个人绑在一起,将梦里写的都当真了。
“洲洲,”戚棠想起那段傻不愣登的时候,笑了起来,“我原先,还以为你会喜欢我师兄。”
她施术法,将灵力凝结成句子,又预备飞了一只小鹤给晏池。
虞洲诧异似的看了她一眼。
那段被戚棠命名为不可说的梦被玩笑似的提起,戚棠似乎全然没当回事。
虞洲说:“为什么?”
戚棠没细说梦境,那太荒唐。
小鹤扑扇翅膀从眼前飞走,戚棠笑吟吟目送至没了影子,偏头颇有兴致的看着虞洲:“你是丰姿绰约的小师妹,他是威武不凡的大师兄,听上去佳偶天成哦。”
虞洲就知道她看多了小说,虽然有部分歪打正着。
“他被拔了情丝,”考虑要不要说,虞洲还是淡声道,“不会对任何人心动。”
“诶?”戚棠意想不到,“情丝?这、这么好断吗?”
说拔就拔了?
所以他们没如梦境里那样产生感情,是因为她大师兄本就被拔了情丝,不会动情!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戚棠不平衡,“我可是他的师妹啊,我都不知道。”
戚棠威胁似的眯起眼睛,凑近了虞洲,恶狠狠的问:“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洲顿了顿。
戚棠不依不饶扯她袖子:“说嘛说嘛。”
“他来漤外找我时,我在溯回镜里看到的。大约是某一世,被人伤透了心,一身修为尽毁,匍匐于地……求天道拔了他的情丝。”
听上去,她很厉害的大师兄竟然有这样悲惨的前世。
天道竟然答应了吗?
戚棠想。
“这么惨啊,不过你没有对他心动吗?”戚棠好奇又八卦的眨眼,眼珠子流转狡黠,她问:“师兄被拔了情丝,你也被拔了不成?”
虞洲幅度很浅的蹙眉:“非心动不可?”
言下之意,竟然毫无感觉。
戚棠难以置信。
虞洲也难以置信:“你对他……”
戚棠:“……”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
戚棠想了想,顷刻把她今生不惨的大师兄抛之脑后,又好奇起来,“所以,溯回镜是可以看见前世的宝器吗?”
她话题逃避得太生硬,有些欲盖弥彰,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虞洲目光落在她又又真挚起来的眼神上,纵容了她的逃避。
她说:“是。”
溯回镜立于漤外最边缘之地。
戚棠起了兴趣,她眼睛亮晶晶的提议:“我们……我们下一次一起去漤外吧,听黛娘说那边的夜色特别好看,而且,我也想看看我的前世。”
那样残忍血腥、肉糜腐烂的地方,却有最皎洁的月色和星光。
她言语中藏着浅浅的向往,像人们总觊觎荆棘遍布的陷阱中盛开的花。
虞洲一顿,是空白的很明显的那种停顿,抬眸望向戚棠的目光特别难懂。
“黛娘说,那星星很难看到。”戚棠拍拍她的肩膀,一副‘放心有我在’的靠谱样子,“我帮你。”
我是师姐,我帮帮你。
当我利用你,再为你做的补偿。
虞洲的目光从难懂变成了戚棠更难懂——她一贯不是琢磨人心的好手,不能将别人眼底的情绪抽丝剥茧般弄明白。
除了惊外,还有些别的,难以言说的内容。
虞洲从她随口编织的梦里走出来,缓下心神问:“何必去看溯回镜?”
她神情奇怪。
戚棠恍然间觉得——她这怎么像知道我的前世似的,或者说前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似的。
就算有,她是前世,虞洲不也是前世吗?
戚棠伸手在她面前晃,将她从魇住的状态里晃清醒,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说:“有什么关系,前世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就当看画本呗,长长见识。”
她说的很轻巧。
虞洲目光落在她盛满碎光的眼眸里,避开了。
窗户忽然发出哒哒两声。
光莹莹的小鹤啄了两下窗扉,慢慢透进薄薄的窗纸,然后飞到戚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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