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 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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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老板在那里絮絮叨叨念个没完。

    泉鲤生欲言又止的表情让甚尔大笑了一路,回去的时候套在他掌心的手抖个不停,被恼羞成怒的鲤生甩开后慢悠悠跟在后面。

    泉鲤生的耳朵红了一整晚。

    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鲤生被从天而降的攻击划伤了胳膊,本来只有右手,因为反应慢了一拍,当那股看不见的攻击再次袭来的时候他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挡,这下两条胳膊都负了伤。

    甚尔把人拎到门外,关上门。

    鲤生在门口安静站了会儿,等房间重新打开后才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清点完地上的尸体,鲤生摇摇头:“离开日本这么远了还有这——么多人啊。”

    “半小时前还在网站上对自己悬赏加码的人在说些什么?”伏黑甚尔瞥了他一眼。

    “啊,我还以为至少能瞒半天的。”

    “你还真是有钱。”甚尔随便把尸体堆到一旁,让人把上衣脱了,开始给他清理起伤口。

    消毒水蘸上伤口的刺痛让鲤生瑟缩着往后躲,被毫不留情地强行拽了回去。

    他忍着痛:“因为我的有钱读者很多嘛,那个黑心的出版社社长似乎是趁研一君不在,直接将读者的昂贵礼物全部吞下了,还给我打了一笔封口费。”

    “是吗。”甚尔给他缠好了绷带。

    伤口清理完之后又面临一个现状,双臂都裹得严实,洗澡就成了问题。

    面面相觑后,伏黑甚尔十分有服务精神地决定搭把手。

    酒店的浴缸很小,只能曲着膝盖坐在里面,躺下是肯定做不到的。

    甚尔站在鲤生背后,往他头上打泡沫,头皮上的力道让鲤生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简单。

    他很配合地任甚尔给他洗头发,擦拭着身体,将双手举起来以免沾到水,洗干净之后甚尔把人赶出了浴室,开始冲澡。

    “你不是洗过了吗——”鲤生在浴室外面喊。

    “少在那里明知故问,闭嘴睡你的觉。”

    鲤生觉得自己掰回了一城——虽然这大概率也是男人刻意表现出来的吧。

    在后半夜,尸体堆里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平稳呼吸的人。

    泉鲤生没能入睡,他反思着这些天的行为,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已经死掉的人没有任何视线可言,所以当作全然的物件也是可以的——他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这非常不对劲。

    如果说之前甚尔是逐渐习惯了和鲤生一起的,与正常人无异的普通生活。

    那鲤生现在就是正在习惯和甚尔一起的,与正常人相差甚远的「普通」生活。

    「居无定所是常有的事情,那也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谁说流浪就不等同于自由呢?」

    「杀掉找茬的人不算什么大事,总得死一个的话,尽快动手还能赶得上促销晚餐。」

    ……

    伏黑甚尔的价值观放在正常人身上非常诡异又恐怖。

    如今他正在把自己的日常生活摊开,用泉鲤生能够接受的平稳方式去同化。

    这种平稳是随时都会爆炸的弹药,没有倒计时,也没有遥控器。如果不是哑炮,那就一定会在瞬间爆炸开,把所有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目的只有一个:「不仅是单方面入侵我的生活,你也该尝试着被别人影响的感觉吧」。

    这样想着,身后的人突然咬了口他的后颈,警告道:“别乱动。”

    “是你要的单人间……”

    鲤生往前挪了挪,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拦了回来,感受到另外的东西比鼻息还烫。

    身后的人说:“不是说了别动?”

    泉鲤生是真的不动了。

    甚尔有力的心跳从背后贴着的地方传来,隔了会儿,鲤生又问:“你肚子里真的装了锁链吗?在哪个位置?”

    甚尔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向下按:“这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装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装。”

    “真是了不起的身体啊。”

    没有营养的话说了两轮,鲤生转了过去,正对着窗外,也正对着伏黑甚尔。

    男人胳膊还搭在他身上,黑发在枕头上散开,眉毛平摊,半阖着眼,室内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照亮眼底的幽绿。

    在白天勉强把自己气质收敛起来的男人,此刻不耐烦地肆意散发着睡眠被打断的烦躁。

    皮肉发泄、腐泥枯骨、沉疴顽疾……与之相近的气息又重新出现在他四周。

    鲤生说:“我没钱了,旅行进行不下去了。”

    “是因为全部投进悬赏了吧,你这傻子。”

    “反正都会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区别。”鲤生认真说,“我觉得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要是你早就这么做的话,我甚至没必要花钱悬赏自己,还给网站支付了一笔保证金呢。”

    伏黑甚尔懒懒:“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动了吗?”

    “那倒是没有,是辛苦费啦。毕竟现在甚尔看起来才像是在干活,之前完全是在拿钱敷衍我而已。”

    鲤生垂下眼,“对于逐渐成型的习惯,有的人会选择沉湎,有的人只想要拒绝,你属于前者,我属于后者——所以好可惜啊。”

    甚尔短笑了一声,捧起他的脸,从那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了由深及浅的蓝,和浸泡在蓝色中,自己的倒影。

    “脸红心跳的时候不忘借别人的手机给自己的悬赏加码,察觉到「习惯」的入侵之后马上想要喊停。你没发现吗,鲤生……”甚尔缓缓道,“比起学会爱,你更害怕自己不想被改变的那一部分被触碰啊。”

    泉鲤生说:“就像你一样。”

    甚尔否定了:“你比我极端。”

    他记得那天去找泉鲤生的时候,电影里放着的画面,演员说着的台词。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这完全没道理。

    “你不是会爱人的人,鲤生。”

    鲤生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诅咒我的时候。”

    那双手向下滑,最后贴到泉鲤生脖子上:“我只是发现了,「没人能教你爱」这一点而已。”

    窗外逐渐转明,窗户像画框一样过度出稍亮一点的璨色。

    室内只有尸体,区别在于是否还在呼吸。

    伏黑甚尔在能够赚得最多的一笔委托里栽了跟头,他必须承认这一点。

    泉鲤生比他更冷酷,清楚自己学不会也不想放弃,绕了无数个圈最后还是让人站上了分岔口,逼其他人交出答卷。

    在手上的力道逐渐收拢前,伏黑甚尔浅浅亲吻了他的额头,低声询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泉鲤生问:“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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