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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何寡人会怀孕!》 30-40(第25/67页)
的不是兵刃,而是一截树枝!
并不锋利的树枝,甚至脏兮兮的,应该是赵悲雪跟随百官进入府邸之时,随手折断的树枝,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一点,毕竟那只是一段树枝。
赵悲雪又说:“谁说杀人一定要用兵刃?”
大宗伯颤抖的更加厉害,梁苒一唱一和的说:“大宗伯你怎么了?看起来着实病的不轻,赵皇子,快扶着大宗伯。”
赵悲雪冷冷的说:“大宗伯,我扶着你。”
那截树枝仍旧抵在大宗伯的后腰上,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府兵一个个看向大宗伯,等待着他发号施令,只需要他一声吩咐,今日进入府邸之人,别管是天子,还是百官,一个也别想安安稳稳的走出去。
可是……
可是大宗伯一动不动,像是中了什么邪术,浑身僵硬的好似一块铁板,只有眼珠子可以活动。
这一切都在梁苒的谋算之中,梁苒慢悠悠走过去,拍着大宗伯的肩膀:“大宗伯,寡人这三副良药,你可喜欢?都说良药苦口,是有些苦涩的。”
大宗伯咬牙切齿,但他不敢动弹,也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赵悲雪这个狼狈子,真的会一刀坚决了自己,不,不是刀,是区区一根树枝!
“君上——”大宗伯的门生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君上明鉴啊!大宗伯为了朝廷尽忠职守,殚精竭虑,怎么能因为这些贼子的一面之词,便误会了大宗伯呢?必然是他们构陷重伤大宗伯!”
“没错没错!一定是他们被人买通,构陷大宗伯!”
“大宗伯乃忠烈之臣,天地可鉴啊!”
大宗伯的爪牙并不少,他们知晓一旦大宗伯倒台,他们也活不过明日,自然要竭尽全力为大宗伯说话,甚至不惜颠倒是非黑白。
嬴广才叫喊着:“大父!大父救我啊!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
与大宗伯对立的朝臣则是呵斥:“人证物证俱在,竟说是栽赃诬陷,真真儿是指鹿为马!”
一时间争吵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谁也不愿相让。
梁苒站在两股势力中间,安然自若,平静坦然,仿佛那些争吵都与他无关。
“寡人以为……”
他一开口,四周立刻平息下来,静悄悄的,连吐息之声也听不到,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梁苒的发落。
梁苒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面色惨白的大宗伯身上,嫣然一笑:“大宗伯跟随先皇,建功立业,于朝廷,于社稷,都是大有为之臣。寡人以为,大宗伯绝不可能做下刺杀天子,这样大逆不道,猪狗不如之事!”
大逆不道!
猪狗不如!
这一句句的扎过来,大宗伯简直便像是箭靶子,正中红心无一例外,偏偏大宗伯不能反驳,还要腆着脸赔笑:“是啊,天子说的正是,正是!老夫为了大梁社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君上!”
羣臣一听,这是怎么回事?天子明明已经占尽了上风,却不乘胜追击搓一搓大宗伯的锐气,反而鸣金收兵?还是因着小天子太过年轻,成不了大器。
“唉——”
梁苒甚至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在叹气,十足惋惜,惆怅不已。
梁苒继续幽幽的说:“必然是这些贼子,为了栽赃陷害给大宗伯,故意重伤编排。”
“是啊是啊!”大宗伯虽弄不明白梁苒的意图,但此时唯有点头应和才对。
梁苒第三次开口,说:“然,无论是内监还是嬴广才,都是大宗伯你的人,这御下不严、玩忽职守的罪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正是,正……”大宗伯一连串的点头,点着点着突然感觉不对劲儿。
梁苒话锋一转:“大宗伯御下不严,理应惩处,加之抱恙在身,也不宜过多操劳,如此……寡人便暂时革去大宗伯一切职权,粮俸、官命一切如常,接下来的日子大宗伯安心在家休养,便是了。”
方才还觉得梁苒上不得台面的臣子瞪大眼睛,天子这是要革大宗伯的职,说什么粮俸和官命如常,实权都没了,还要虚头有什么用?
大宗伯一下子挣蹦起来,但下一刻因为腰眼疼痛,又瘫坐回榻上,冷汗涔涔的顺着后背流。赵悲雪还站在他身后,用那截树枝狠狠的抵着他。
大宗伯疼得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自己的性命掐在旁人手中,二来府邸外面都是菰泽精锐,三来也是因为梁苒已经退让,没有将谋反的帽子扣在大宗伯的头上,无论是哪条,眼下的情势大宗伯都不宜再多说。
大宗伯哆嗦的说:“谢君上恩典,老臣……感恩戴德。”
梁苒笑起来,那是战胜的愉悦,抬起白皙的手掌,那看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掌心,轻轻拍在大宗伯的肩膀上,笑容不达眼底,说:“大宗伯好生养并,你为大梁劳碌了半辈子,也是该歇歇了,好好儿的歇一歇……”
大梁的朝廷变天了,犹如初春的天色,说变就变,前两天上京城乍暖还寒,如今便一下子入了春,气候宜人,暖风习习。
大梁的朝廷亦是如此。不久之前还是大宗伯的天下,大宗伯说一,不敢有人说二,无论是生杀予夺,还是升官革职,还不是大宗伯的一句话,而眼下,一切都变了,被削去职权之人,反而是大宗伯。
整个朝廷为之震颤,年轻的天子,还不到弱冠的年岁,竟然一手将大宗伯扯下了牢固的宝座。
奢靡的大宗伯府邸中传来吼叫的声音,啪嚓——!!
一个珊瑚摆件被狠狠丢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大宗伯气得跳脚,他身材肥胖,犹如一座土坡,咚咚的砸在地上,纵使有人站在屋外的天井,都会感觉地面震颤了三下。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梁苒!!这个该死的竖子!!老夫真是错看他了!平日里伪装的温温柔柔,低眉顺眼的,原来最有城府之人,竟然是他!若早知如此,当初老夫便不该扶持他上位!”
“伯爷,伯爷息怒啊!”亲信跪在地上,被珊瑚的碎渣迸溅了额头,却不敢擦血,一个劲儿的劝慰:“伯爷万勿伤了自己的身子,保重贵体要紧啊!”
大宗伯一脚踹过去:“你让老夫如何不气?如何不怒?!老夫真真儿是一手扶持了一个白眼儿狼啊!好好好!如今梁苒他翅膀硬了,想要将老夫撇开!岂有此理,老夫沉浮官场五十余载,岂容他一个小小的奶娃娃登上脸面造次?!”
“对对对!”亲信拍马屁说:“伯爷的官命如常,还是正七命的大宗伯,放眼整个朝廷,便算是九命的王爷,八命的侯爷,也不及大宗伯您咳嗽一声!”
大宗伯稍稍顺气,眼珠子突然转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起奶娃娃……那个小天子是不是从外面儿,带回来了一个不三不四的野种?”
亲信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儿,说是一见如故,要收为义子呢!”
“哼!”大宗伯冷笑:“什么义子?依老夫看,还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种!这小天子平日里装得清心寡欲,其实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骚浪货色!”
亲信听他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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