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知青在年代文里吃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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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怀溪站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妞妞眼睛都没红一下,只是她不打算参与人家一家子的温馨时光。

    恰好这时候姜怀梦换完衣服出来,两人同情地看了一眼哄完妻子又哄孩子的姜怀天,拿好工具走后门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上山这一路并不算累。

    这段日子天一直是放晴的,即使是山上这种有郁郁葱葱的草木帮着遮盖阳光的泥土地,也并不泥泞难走。

    偶然瞧到的没有高树遮挡的花草,甚至被热烈的阳光晒得有些打蔫儿。

    没有湿软的泥巴粘着鞋子,两人上山这一路轻松了不少。

    两姐妹上山的路上并没有碰到几个人。

    正是香椿收获的季节,打算给自家饭桌上添样菜的当然并不只有姜家。

    只是今天队里好几家办婚事,队里大部分人家都赶去这几家帮忙了,这才让本该热闹的山林显得有些空寂。

    也是因为前两天上山的人比较多,大家常走的这几条路边的野菜和香椿树几乎全被采摘过了。

    她们俩想要找到点枝头香椿比较多的树或者野菜比较多的地方,就得稍微往周边去点。

    姜怀梦经验丰富点,闻怀溪告诉她外婆说过的几个地方后,她观察了一番四周,选了一个她觉得应该不会被人钩走香椿的地儿,带着闻怀溪一直往前走。

    徐桂芳说的地方挺准的,但是有一点远。

    两人穿过高大茂密的树木,沿着东北方一直走,走了好一会儿,才遇上了几棵没怎么被钩过的香椿树。

    这几棵树上的香椿挺多的,只有其中两三棵的最低处有被采摘过的痕迹,树枝着有着新鲜的断痕。

    其余几颗树包括那两三颗一直到树顶的位置,都没怎么被动过,有些甚至已经老的不能吃了。

    姜怀梦绕着这些树转了一圈,重新将背篓背起来,决定自己再向前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树。

    “你先在这儿弄着。这几棵树低处香椿不多,上面的我俩够不到,估计钩不了多少。我再去前面找找别的树。”

    姜怀梦走后,闻怀溪学着前两天看过的表哥的样子,用钩子钩着香椿。

    不过她技术不行,手上又没力气对不准,要十来下甚至二十来下才能钩下来一颗,这让她有点挫败。

    而且因为每次抬手钩都需要力气,这么一会儿闻怀溪的胳膊已经有点酸了,背篓里的香椿却没多少。

    这样不行,地去找找表姐让她教教自己。

    这样想着,闻怀溪将自己仅有的劳动成果放进背篓,又把背篓背起来拄着香椿钩的杆往姜怀梦消失的方向找去。

    闻怀溪走后没多久,路的另一边走来了几位背脊挺直的老人,互相搀扶着走到了她刚刚待过的香椿树下。

    这几棵树上的香椿不少,闻怀溪又只钩下来那么一点,都没让香椿树“破皮”。

    几棵香椿树上就只有几位老人早上钩掉的那些地方是空的。

    这几个这些天一直在这边儿钩香椿的老人没发现一点不对,根本没意识到这片隐秘之地已经被别人到访过了。

    早上几人趁着整个姜柳大队都在忙活着的时候已经来过一趟了,下午来之前也特意观察过,好些人仍在别人家帮忙,一时半会应该结束不了。

    他们选的这边儿靠近周庄大队,也靠近他们现在住的茅草屋,是村里人不常来的地方。

    小心些应该还能再弄一批。

    几个人放下背篓,拿着自制的短杆钩开始钩起了香椿。

    “嗳,老陶?”

    被叫老陶的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旧夹袄。

    衣服虽破,却挡不住他那自内而外散发的书卷气质。

    老陶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应:“怎么了老蒋?你那边够不到还是怎么了?要不要我跟你换换?”

    他们自制的短钩不如村里的人长,基本只能钩到比较矮一点的香椿,身高不够的情况下钩不了多少。

    老陶这个他们其中最高的人经常被其他人喊去帮忙收尾够一下高处的。

    蒋春生才刚开始钩,底下的还没钩完呢,哪就这么快遇到够不上的。

    他摇摇头否认了老陶的话:“我是想说,等会小晏来的时候,你记得让他帮忙给咱们找一下长点的竹竿,要不这上面的都够不到可惜了。这些香椿腌了够我们吃一阵子了,好歹能多两口菜。”

    另一头正忙活的老方跟着附和:“对、对,这没个长竿子真的不行,好多都可惜了。”

    这些老人大部分本就是穷苦出身,骨子里的勤俭节约根深蒂固,珍惜粮食更是他们的本能。

    他们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愈要比之前珍惜粮食。

    因为是被下放过来的,严格意义来说他们并不算姜柳大队的人,跟那些知青插队不一样。

    他们没有自留地,山上的这些野菜是他们唯一能免费吃到的蔬菜。

    他们几个老家伙为此把山上这些野菜的种类和生长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说不得有些村里人都没他们了解。

    老方苦中作乐地想。

    原来是这事儿。

    提到自家外孙,老陶笑了起来:“行,让小晏给咱们找,咱们几个老伙计争取把这一片儿的香椿都钩完,吃到明年!一年都不愁没菜下饭。”

    “哈哈哈好!”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老陶的雄心壮志还是让其他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这才是生活啊,而不只是活着。

    当初下放到姜柳大队的时候,下放来这里不仅什么都不让带,全身的衣物也被换了一遍。

    原本体面的衣服都变成了不知道属于谁的、从哪里翻出来的打了无数层补丁,旧的不能再旧甚至被洗的发白的衣服。

    他们这些人刚下乡的形象真是不堪回首。

    胡子拉碴,衣物脏乱,整个人全然没了精气神。

    好在姜柳大队的领导班子人品不差,他们几个老家伙也有几分关系,手中得以捏了些钱。

    又有老蒋这个老中医在,这才将那个对他们来说很可能成为埋骨之日的冬天扛了过来。

    走过了人生的黑暗时刻,他们的心态早已被锻炼得平和起来,偶尔还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开心开心。

    姜柳大队的队员并不像他们听到的别的下放大队对他们这些人那么排斥,大家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这让他们轻松不少。

    他们本就是知识分子,到了这把年纪阅历也够。

    一个人可能会想不开走进死胡同,一群人互相调侃开解,倒是让自己一扫先*前那股对生活对未来丧失信心的颓劲儿。

    久而久之,他们便觉得晚年能生活在姜柳大队也不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安享晚年了。

    到了今年,老陶的外孙找了关系下乡来了姜柳大队,更是让他们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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