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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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最终导向了翠妈死亡与邵笔头重伤的恶果。】

    文侪写下句号的那一刹,戚檐倏然将他抱入怀中,也是在那一刹,电流自文侪脚尖漫起,而后通遍全身并流向了戚檐。

    彷佛钻入骨缝的强电流下,俩人皆在颤栗,肌肉搐动,浑身痉挛,意识一片空白。约莫过去一分钟,俩人才终于缓过来。

    戚檐没有松开文侪,咯咯笑起来:“这次好疼呀。”

    文侪艰难地掀起眼皮,说:“行了,快撒手,抱我和考拉挂树似的,就这么想感受电流过身?”

    “什么呀,因果颠倒了。”戚檐笑呵呵揉了一把文侪的脑袋,“是借想一起被电的藉口,抱你。”

    见文侪有些发怔,戚檐拿了笔便开始对照着文侪上边的回答写——

    【答:“蝴蝶”指代具有科学思想的邵笔头,“四方格”指代思想封建的万意村,“蚂蚁”指代迷信的村民。吴琛作为邵笔头的学生,亲眼见证了迷信排外的村人对邵笔头的刁难与伤害。“分食尸骸”也就意味着村人极度不认同邵笔头及其带来的科学思想,并对其造成了严重的伤害。这一谜题反映的是封建迷信思想与外来科学思想之间的碰撞,以及科学思想传播的困境。】

    戚檐放下笔的刹那张开了怀抱,文侪正正好扑了过去。身体相贴,体温共享。

    电流最终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薄纸上的一个红圈。

    文侪松了一口气,便要从戚檐怀中出去,哪曾想竟被戚檐摁住脑袋,揽了腰不让走。

    他听见耳畔响起戚檐的笑声。

    “早同你说了我没安好心,你怎么还向虎山走?这可是你自己扑过来的,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成日抱抱抱,摸摸摸,你就不嫌腻?”文侪泥鳅一般挣扎起来。

    戚檐瞧了眼怀里拚命扑腾的文侪,终于笑着松开手,他站起身,又将文侪也给拽起来:“走吧,上回我们去找了阿九,这回我想去看看他们口中跑佛前打坐的湛三爷又在干什么。”

    由于邵笔头家旁边那破庙里装的是观音像,河滩上摆的则是菩萨,他俩还真不知“佛”究竟在哪儿,便到姚姨家探了个脑袋。

    这会儿雨又小了些,彼时那姚姨正坐在院里打伞乘凉,听他们问便悠悠地答说:“三哥他在山顶!——哎呀你俩那是啥子表情?真忘光了?就在那铜钟边!你俩沿着三哥家路往上,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戚文二人谢过姚姨,便加快步子踩山阶向上爬。步子踩在积了水的石板上,发出嚓嚓的脆响。

    从前戚檐整日懒洋洋的,可似乎不知自从何时起,戚檐在前头拽着他奔跑的姿态却越来越常见。

    他开始重视效率了吗?

    他也产生活下去的欲望了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文侪都觉得好,毕竟他答应接委托,不过是要还戚檐一条命。

    一条他本该救回来的命。

    戚檐身上宽松的黑T恤已被雨浇湿,薄布料贴着戚檐的后背,勾出他比例完美的腰与肩。

    文侪想,他要是艺术部的学生,找素描模特应该也会找他。

    他又想,他和戚檐是同个大学,虽说专业不一样。但若是他俩都好好地活着,从本科生到研究生的这六年,纵然他不主动约见戚檐,他们也应当能碰巧遇上几回的吧?

    如果遇上了,没了段礼他们在中间缓和气氛,他们会怎么样呢?

    就想到这儿。

    他们到了。

    山顶立着一棵“槐抱榆”,树干粗得八人展臂抱不尽,上头绿荫密如伞盖,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树干往下部分的泥土却仍旧干爽。

    两槐一榆的空处叫人摆上了一尊佛像,眼下那佛像前边搭了个供桌,桌上置了一灰石香炉,炉中插了好些玫红的线香,那湛三爷正跪在蒲团上阖眼拜着佛。

    他们走过去,鞋子踩地弄出不小声响,湛三爷却浑似没听着,只照旧念着什么。

    戚檐将脑袋挨近了听,听到他说:“佛啊。救救我们这村子吧!信徒错了,大错特错了!眼下已死了三了!不能再把笔头也带走了!!!”

    “死了俩了……”戚檐猛然回身抓住文侪,给那人吓得一激灵,“湛三爷说现在已死了仨了!可村里分明只有翠妈和二麻子没了……”

    文侪拧眉:“会不会指的是姚姨那亡夫?莫非是邵笔头他没救回来……或者……阿九他出事了?”

    戚檐不知为何,这会儿心慌得厉害,他摇头说:“不是邵笔头,湛三爷在求佛留下他……也不该是姚姨亡夫,那人并不在调查名单上,线索不会无缘无故戳到他身上……”

    文侪宽慰说:“毕竟上次逃亡开始前,阿九不就一副差些摔死的模样么?说不准……”

    然而文侪话没说完,便见那阿九跛着脚,蹦着跑来。他开了个头,转瞬间调查名单上的人皆像是行尸一般自山下围来,就连那湛三爷也猛然睁开眼看向他二人。

    戚檐自觉荒唐,却还是笑起来:“哈……这些个活人当中……”

    “藏着个早就死了的人啊——!”

    第167章 【吴】EP18 各异的面孔一霎碎作了几捻菸灰。

    村民们不断挨近,只是面上没有平日里鲜活的表情,双目睁着,也仅仅是睁着。

    他们的四肢像是被粗绳吊了起来,脚不是迈出去的,是甩出去的,甩在泥里,迸起的泥点将他们的黑裤子染作浑浊的土黄色。

    湛三爷起身,将手落在戚檐肩上拍了又拍,他说:“三爷,三爷我……你、长大,走,走吧!杀人犯就快来了!!!”

    说罢他将双掌合拢,戚文俩人原以为他又要拜佛,谁料那掌心并拢却是蓦地拍出声脆响。

    “啪——”

    只一声,各异的面孔便如将燃尽的半截短香菸般,一霎便碎作了几拈菸灰。

    无人敲钟,那高悬于崖边的闷钟在无人敲动的情况下,发出了极沉闷的巨响。

    有血自钟底漏出来,是浓浓的一片红。

    逃——!

    ***

    戚檐本能地拽住文侪的手便往山下狂奔,只是在求生保命与查找线索的两路上,他一咬牙便选了后者。他领着文侪拐进湛三爷那阴森森的、门扉虚掩的小院子,脚朝后一蹬,门便被闭上了。

    这回院中没了湛三爷家中那条大黑狗惊人的吠叫,唯有地上瘫着个漏了肠的黑狗尸。

    戚檐不由得为那黑漆漆的堂屋所吸引,文侪却一把拽住了愣神的他,说:“上回他在厨房磨蹭半晌,咱们先去他的厨房看看!”

    风狂雨横,钢珠似的雨劈里啪啦砸在房檐上,可很显然,被风雨声隐藏于老屋中的窸窸窣窣响动更叫人心惊。

    湛三爷的房子气派,从左侧绕过屋子,先见个宽敞后院。只是院里没铺石头,满院都是被雨泡软的烂泥。往里走时,脚常陷进泥水之中,常需费不少劲才能拔出去。

    也不知那湛三爷怀着什么心思,他顺着堂屋中轴,在后院正中央修了个黑呼呼的厨房。那厨房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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