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两情相悦: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日宜两情相悦》 70-80(第18/23页)

舟一左一右地扶着中间的少女往校门口方向走,陈慕舟半途开了口,还是商量的语气:“能麻烦你陪衣衣一起回去吗?她一般头两天都比较难熬……我去请假,到时候将今天的作业告诉你们。”

    衣然点头。

    同为女生,她当然能体会痛经的苦楚。

    在门卫室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一台低调的商务车开了过来,恭敬地将两人请到了车上。

    后来要回家的时候,司机还在楼下等她,语气端正:“阿舟说你是衣衣的朋友,交待让我将你安全地送回去。”

    同桌的女生说他性子野,脾气也不大好,唯独对许云想是例外。

    衣然心说这不挺正常一人吗,为人周全也礼貌。后面转念一想,可能她沾了许云想的光。

    那是她们第一次打交道。

    各自的身份是许云想的女性好朋友和许云想的男性好朋友。

    ——许云想后来知道她这样的定义,笑得不行:“说得好像左青龙右白虎一样。他在我这儿是无性别人士,可男可女。从小一起长大,看腻了他了。”

    两个人实在太熟悉,小时候一起泡浴缸里洗澡,幼儿园里掉牙流鼻涕,小学健美操比赛上忘动作,再到初中逃课去隔壁城市追星被家长发现……彼此的糗事记得比对方还要牢固,早就丧失了俊男美女的滤镜。

    再次有交流是在有一天的值日后。

    衣然打扫完教室和走廊的卫生正要离开,楼梯间响起男生打闹走动的声音,夹杂着篮球触地的“砰砰”声。

    一群穿篮球服的少年满头大汗从走廊经过,飘落两张湿透的纸巾。

    擦了汗,就那么轻轻一团,从指间飘落。

    衣然出声:“我们班的卫生已经打扫干净了,麻烦你们捡起来。”

    有男生回头轻轻扫一眼,不置可否的语气:“美女,你动手捡一下又不费力。”

    “你也有手有脚,能扔就能捡,更不费力。”

    马上有恼羞成怒的声音加入,“叫你一声美女还给你脸了是吧,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猴样……在家没吃饱啊!”

    衣然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声音替她开了口。

    “吃你家大米了?管这么宽。谁扔的?”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陈慕舟,单肩背着书包,校服身影在楼道的灯光里越走越近,停在她身侧一臂远的距离。

    自己班的地盘,被人扔了纸。

    陈慕舟面冷声沉,语气强硬:“要么谁扔的谁捡,要么我压着人来捡。”

    陈家小少爷上学不足三个月,显赫家境和顶风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

    对面的人摸不清他的底细,灰溜溜走过来捡了纸巾就走。

    走廊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虽然有个共友许云想,但实际话都没有多说过一句。

    “谢谢。”

    “不客气。”

    第二天早自习,许云想就来找她说话:“那群人嘴巴可多了,你来之前我是咱们班最高的女生,他们看我瘦,就一直‘猴子’‘猴子’的叫我。现在你比我高,又结了梁子,他们肯定还会这么叫你的。”

    果不其然。

    偶尔在走廊或是校园里遇到那群人,总有人不冷不热地从鼻孔里“嗤”一声,再阴阳怪气:“咱学校里不种香蕉吗?饿坏了猴子怎么办?”

    衣然面不改色地经过,只做没听到。

    这样毫无意义的口舌纷争除了浪费她的时间,毫无益处。

    谢文宾在生了儿子之后,生活费给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少。

    到后来干脆不接她和母亲的电话了,只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和你母亲离婚已久,你既已改随母姓,就不是我谢家的女儿,我自问对你仁至义尽。现在不求回报,只求清净。而你弟弟尚年幼,吃穿用度都是钱,还需考虑他以后结婚买房的事情,压力颇大。】

    一段话说得不文不白,倒是将他的心思说了个透彻。

    母女俩为了省房租,从小区房搬至城中村。

    衣夙早年间车祸伤了脚踝,走路不大方便,只能挑不需要大幅度运动的岗位,快餐店洗碗,早餐店包包子。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

    十几岁的少女,见风就长,又添了几分生活的愁思。

    申请了学校里的贫困生补助,衣然甚至还瞒着母亲悄悄接了附近一家小孩儿的小学数学辅导。

    这样的生活里,几个年轻男生的风言风语自然算不上什么。

    她甚至隐隐羡慕他们,只有生活无虞才分得出那样的精力出来。

    再后来。

    她和许云想在体育馆里被这几个人围住,嬉皮笑脸“猴子”“猴子”的叫。

    也是陈慕舟和班上的男生冒出来,和人打了场篮球,把球砸叫得最欢的人的脸上了。

    检讨书是许云想和衣然两个人替他写的,小少爷胳膊上缠了绷带,还不忘指点她们,“由于我的错误认知?……这句话删掉,我哪错了,唯一的错处就是不该在有摄像头的地方砸人。”

    许云想:……

    衣然:……

    这是和其他人嘴里全然不同的陈慕舟,冒进但义气,聪明但……没用在学习上。

    衣然不止一次听到他向周围的人借作业,语气散漫:“反正我也学不成我哥那样……”

    陈家的家务事她偶然从许云想那边听了些只言片语,很快将碎片拼凑了起来。

    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基因到陈慕舟这边好像出现了细微的变异。

    他大哥和二哥拿第一名简单得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家里的荣誉展示柜每年一换,地下室甚至专门辟了一间屋子来存放那些证书和奖牌。

    待两人进入公司了,工作做起来也跟他游戏里砍僵尸一样,毫不费力就做得很好。

    而到了陈慕舟这里,成绩麻麻,三天两头因为不及格被老师叫家长;运动能力也似乎差点儿意思,网球高尔夫和马术都以受伤结尾。

    人人都说,他足够好命出生在陈家,再强求其他,就有些过分了。

    而他似乎又认命,又不大认命,瞒着家里偷偷报了吉他课,又悄悄去卡丁车俱乐部练习。——这是许云想悄悄说给她听的。

    俱乐部在郊区,离衣然的大姨家不大远。她回家的时候,有很多次在公交车上看到有跑车呼啸着从那里开出来,不知道那上面是否有他和他的朋友。

    那时候的他脸上有少年才有的志得意满和阳光,和课间略带自暴自弃气息的人截然不同。

    再看他就眼神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理解。

    痛苦和烦恼从来不会因为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而减少,甚至还会因为这层耀眼光芒而忽视皮囊下的真正追求,连说出来都仿佛带了炫耀。

    少年依旧桀骜,偶尔才会流露出一些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迷茫和挣扎。

    有一次受台风天的影响,海城下大雨,学校提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