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宜两情相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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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忍受,要消化,要成长。)”

    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

    到周一上课的时候,她又将头发放了下来。

    陈慕舟的目光偶尔扫过衣然的方向,看到的永远是她全神贯注的侧脸。

    许云想说,然然的时间要分成两半用,一半在学习,一半在艺考。事关她的前途和更遥远的生活,她全力以赴。

    如果说最开始的关注纯粹是因为许云想。

    到后来,就变成了一场与命运较量的旁观。他在车里看到过她家周围的环境,收到过她默默还过来的钱,还有她没有言说的学业上的帮助——衍生出来的情感里还带着不自知的鼓舞。

    你看啊,有人这么用力地跳出原本命运的樊笼。

    到了高三的上学期。

    衣然在那年的冬天参加了服表艺考的专业课考试,然后重新回到了校园里。

    三人行的友情短暂恢复从前的格局。

    陈慕舟听许云想在一旁叽叽喳喳问衣然,考试什么内容呀?你报的什么学校?文化课要到多少分?毕业了可以做什么?

    那是陈慕舟难得的努力时刻。

    陈柏贤都忍不住悄悄夸他:“终于懂事了。”——他原是想将小儿子送出国的,又一直担心他适应不了国外的教学模式。

    陈慕舟学得有点过于努力,晚上十二点才熄灯,早上六点又开始起来背英语。

    周韫宜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点魔怔了,她悄悄和他透底:“压力别这么大,国内的好学校去不了的话,就去国外的大学。先学一年语言,再找几个好中介帮你申请,你爷爷那边也能找到人给你写推荐信……别担心,总有出路的。东方不亮西方亮。”

    努力的感觉原来这么好,付出的汗水都在一模二模考试的成绩有体现。

    陈慕舟坚定:“我就在国内读大学,不出去。”

    陈柏贤和周韫宜对看一眼,忙不迭答应:“好好好。衣衣也在国内读大学,到时候你们再一起出去读个研究生也行。”

    六月底的时候,高考成绩公布。

    陈慕舟打电话给许云想:“同学聚会我统计下人头,你和衣然都参加吗?”

    那头的声音传来:“好可惜,然然赶不回来,她在京市那边有个礼仪活动,要好几天呢!”

    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心上的痒。

    夏日傍晚窗外吹进来的热风。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来自何方。

    第80章 第八十朵云

    九月初。

    三个人都留在了海城, 但去了不同的大学。衣然的服装学院在城北,陈慕舟和许云想的大学在城西,两个人还是离得近, 只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

    大学的头两周都是军训时间。

    服装表演系的女生身高腿又长,训练的头几天,总有其他系别的男生故意走方阵经过她们的旁边, 眼风不动声色地扫过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晚上的灯一熄灭, 宿舍的女孩子们就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聊哪个教官帅, 也聊今天路过的其他系别的男生。

    话题就传到衣然这边来,问她隔壁工业设计系最高的那个男生如何, “……他不是来和你说话了吗?”

    “他说的什么呀?”

    “他们班休息的时候,他撩起衣服擦了下汗,那个腹肌……”

    衣然想了想, 回说:“他问我们班代理班长是谁?看晚上的训练表演能不能两个班一起,中和一下他们班上的阳气。”

    她们班上极度的阴盛阳衰, 二十三个人里, 只有两个男生。

    宿舍的女孩子们就笑了起来,军训才几天, 联谊的邀请收了一堆。

    有支持和信管联系的,也有投视觉传达那边一票的, 到最后发现选择太难,女孩子们嘻嘻哈哈举手表决:成年人当然可以all in, 再来谈其他。

    “所以, 我们寝室的,都还是单身吧?”

    后来, 隔壁体育大学的一个男生也这么问了她。衣然笑了笑,目光移向校园里一株泛黄的银杏树。

    金灿灿的树叶飘在秋日的阳光里,仿佛有许多缠绵的故事,隐在每一片叶子的脉络之下。明媚总令人憧憬,但不属于她,她说,“不太算吧,有个比较喜欢的人。”

    对方没有留意到她话里的漏洞,只很有风度地祝福她:“那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比较喜欢。

    没有喜欢到“非常”的程度。

    在十几岁的非常没有能力的年纪,经过了一个少年的世界,那么短暂又怅然。

    Crush用在此处,可能更加合适。

    服表的课程安排得又紧又密。

    加之毕业那年暑假签约的经纪公司安排的兼职工作,一忙起来,这些儿女情长的酸涩,便又抛在了脑后。

    虽然还是同城,但几乎没有了见面的机会。

    她看到他的朋友圈,寒假里去瑞士滑雪了,周末去游艇趴了,哥哥送了他新的礼物——一台价值千万的跑车……

    而她在车展的间隙里拉伸酸痛的小腿肌肉,再抿一口热水。也不敢喝多了,模特不能频繁离开自己的展台。

    繁花的枝桠伸向天空,促使她向着葱茏的世界舒展。

    到了大二的时候,经纪公司安排给她的活动骤然间少了起来。

    同公司大她两岁的同事在洗手间里提点了她一句:“你推掉的活儿,后面接手的可都是小钟……我要是老板,当然也愿意用乖巧又省事的。一件衣服而已,谁穿不是穿。”

    有那么两三次,合作展商拿过来的衣服轻薄短小,接近情.趣.内.衣的尺度。

    衣然借口身体不适,推了一次又一次,公司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的不愿意,也没多说什么,只暗暗减少了她的工作量。

    最长一段时间,她有两三个月没有任何的工作安排。

    而人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来自社会和现实的鞭笞。

    事情以衣然的低头妥协结尾,过了几天,她接到新的工作。

    无非是陪人几杯酒,姿态放低,才能消了小魏总心头那口气。衣然在饭局上捏着酒杯,来者不拒,时不时扫一眼小魏总的脸色。

    他从头至尾都眼神冰冷,只面对主位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才有笑意。

    两个人对她的态度说不上轻慢,但也绝对不算客气——那种傲慢的上位者姿态,仿佛她是笼中雀。

    人进洗手间的时候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那时候,衣然的脑海里飘过很多个男性的身影,班上硕果仅存的两片绿叶,之前认识的美术系学长……最后意识停留在今天下午看到的朋友圈内容里。

    那个有意无意帮过她几次的冒失少年说:【章臣这水平不行,比高中时差远了。】

    她还记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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