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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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皇陵,朕身为父皇的儿子,怎么能看着阿房宫就建成个地基白白丢在那里呢”

    “眼下这么多人都要去见父皇了,朕旁的做不了,只能在这两件事情上弥补父皇了。”

    “赵高”:“……”

    胡亥:“……”

    窗外再度亮起一抹闪电。

    全身瘫软坐在地板上的胡亥只听到自己的中年“老师”道了声“诺”,随后面前的场景就飞速变幻着。

    巍峨蜿蜒的万里长城前,身着一袭白袍的大兄双眼通红的看着咸阳的方向,撕心裂肺地痛呼了一句:“父而赐子死,尚安复请!”

    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吉金佩剑就在大兄的脖颈处重重一划,滚烫的鲜血如泼墨般飞出来,从头到脚浇了胡亥一身,胡亥身子一抖,下意识哆哆嗦嗦边坐在地上往后退,边用发颤的声音哭着喊道: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扶苏大兄的身子重重跌在黄沙之中后,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长公子府,胡亥看到有黑衣宦者用长长的白练生生将秦缨给勒死了,长嫂也被逼的自尽了。

    母子俩死不瞑目地紧紧盯着他,他还没有擦掉身上的大兄的血,看到母子俩那突出的双眼又是吓的身子一抖,怯声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等长房一脉的人死完后,面前“砰、砰、砰”地又响起来了数道尸体倒地的声音,胡亥吓得蜷缩在屏风的角落内,捂着耳朵,闭上眼睛,那些一个一个惨死的兄长身影,和兄长们临死前的痛苦呼声还是会闯入他的脑海和他的耳朵里。

    “我是先皇的儿子,并未有任何造反的心,你们凭什么抓我?”

    “请陛下网开一面,我愿意自请废除公子身份,到皇陵内为先皇守陵。”

    “呜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大兄,大兄!”

    “……”

    “亥弟,亥弟!”

    一众兄长的惨呼声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温婉又凄厉的熟悉女声,坐在角落内,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的胡亥听到大姐的声音,下意识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只见“砰——”的一声拼命往前跑的大姐人首就分离了。

    发髻松散的染血人头脱离素白纤细的脖颈径直飞到了他的怀里,流着眼泪的双目可怜又怨恨的直勾勾望着他,胡亥惊得呼吸一滞,“啊——”地一声将怀中的美人脑袋给远远地扔到一旁,屁滚尿流地从木地板上爬起来,没跑两步又“咚——”地一下被绊倒在地上,他惶恐地往下望,看到二姐的尸首只剩下一半了。

    “啊啊!”

    胡亥脸色已经比雪都白了,挣扎着一次一次从木地板上爬起来就又被姐姐们支离破碎的尸体给一次次绊倒在地,他已经吓得发不出声了,好不容易吓得涕泗横流,蠕动着匍匐爬到内殿门口,就看到十妹浑身血淋淋的被人按在地上,一根长长的铁钉被一双大手从眉心处给重重楔了进去。

    “父,父皇,紫……”

    “啊!滚!你们都滚!”

    “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全都滚!不要靠近我!”

    看着眉心中插着铁钉的十妹拿着姐姐们的残肢断手,同惨死的兄长和姐姐们一起鬼气森森地朝他血淋淋地走过来,胡亥又哭又叫着大声挥手叫嚷,跌

    跌撞撞地从木地板上爬起来,如同身处浓郁的黑暗之中挣扎着奔赴光明一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哥哥、姐姐、妹妹们血迹斑斑的双手,跑到外殿那一刹那,身后亲人们痛呼怨恨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空空荡荡的外殿之中涌起一抹极其刺眼的亮光,吓得眼泪、鼻涕糊满脸的胡亥拧着眉头,伸手要挡,下一瞬外殿之中就出现了嘈杂的人声,满满当当都是人。

    胡亥摇晃了一下脑袋,眨了眨泪眼,定睛望过去,只见御阶之上“他”头戴冠冕,坐在父皇坐过的宽大黑色漆案旁,御阶之下文武百官左右分坐。

    这场景似乎是在上朝?

    胡亥心有余悸地朝着黑洞洞的内殿望了一眼,边用染血的袖子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边好奇地抬脚往群臣们中间走去。

    只见自己“老师”牵着一匹土黄色的小鹿从殿外走进来,他前进的脚步也停顿住了。

    [老师,这是在做什么?]

    “丞相,这是在做什么?”

    胡亥疑惑的心声和“秦二世”笑呵呵的声音同时响起。

    满朝文武也都满眼疑虑地看向“赵高”。

    胡亥眼睁睁看着自己已经升官成“丞相”的“老师”用绳子牵着一头小鹿在他面前笑吟吟地走过去。

    小鹿还“呦呦~”地对着满殿的人空灵的叫了两声。

    那好听的鹿鸣如一道清泉般让惶恐害怕的胡亥也生出了几分喜爱。

    他抬脚走了两步,用小手摸着鹿身,紧跟着就看到自己“老师”十分自信地对着上首的“他”俯身拜道:

    “恰值岁首,臣欲要将此匹良驹献给陛下,恭祝陛下龙体安康。”

    [良驹?!]

    “良驹?!”

    听到“老师”/“赵高”这话,不仅胡亥惊得瞪大了眼睛,坐在上首的“秦二世”也惊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等胡亥露出自己“莫不是眼瞎”了的表情,他就看到坐在上首的“自己”用手抚着宽大的漆案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莫非丞相已经糊涂了?这明明是一匹鹿,丞相怎么能说是一匹马呢?”

    “没错呢,陛下,老臣牵着的祥瑞确实是一匹马。”

    赵高脸上的神情一点儿都没变,仍旧是温和的笑着,语气还分外笃定:“这是马,是陛下看错了,还请陛下再仔细看看。”

    “秦二世”的眉头一蹙,转头对着站在左右的宦者,疑惑地指着下方叫声空灵的小鹿出声道:

    “你们看下面的小动物,明明是一匹鹿啊。”

    站在左右、低眉垂首的宦者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默不作声。

    胡亥眉头一紧又将视线望向了下方群臣。

    官员之中立刻有人跳出来指着“赵高”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赵高!你这个奸相!把持二世皇帝不够,竟然还当朝指鹿为马来祸乱朝堂!罪不容诛!”

    “二世陛下!臣恳请您速速诛杀赵高这个贼人!”

    痛骂的官员刚刚将话音落下,就又有臣子们当朝跳起来指着“说鹿”的臣子大声斥责道:

    “二世陛下,这人才是祸乱朝堂的贼人,丞相牵在手中的祥瑞明明是马!”

    “对,是马!还是千里马!”

    “你们这些同赵高合谋的乱臣贼子们,莫不是瞎了眼睛吗?这明明是鹿非马,你们怎么能为了舔赵高,而当众黑白不分呢!”

    “黑白不分,眼瞎目盲的明明是你们!”

    “这是马!”

    “这是鹿!”

    “是马!!!”

    “是鹿!玄鸟来了!这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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