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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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识?”

    大鸟振动巨大羽翅,追随路线急促转弯。

    “他们针对我等的能力与习性,常制详密之计以应战,而我等则对他们前仆后继、雨后春笋般的新生代一无所知。”

    “智识之差,甚为致命。在君上重临之前,尽可能隐匿自我,是我所想到的,能瓦解这种传承的唯一对策。”

    幽荧恍然大悟般点着头,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瞪起眼睛来。

    “哎呀!”他着急地一拍大腿,“那我这招刚练出来的火绞网,岂不是马上要被他们给记录下来了?完了完了!”

    身下的巨鸟不以为意地低哼一声,继续直线飞行。

    “所以,你最好趁下次开战之前,让烬天帮你练点新东西出来。”

    “老大?算了吧,他才不会管我。”少年装模作样哀叹一声,紧接着,却变了一副神情——

    “不过,要是能有机会再和漂亮姐姐打一次,我还挺期待的……便是让她长了这份不痛不痒之智识,又何妨?”

    这般说着,灰袍少年唇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54章 凭我一人之力,也能击穿天岛、撼动九霄

    晚间的星空深邃而寂然。

    在万里荒漠的高空,冰蓝的大鸟静静地驰翔。

    背上的那个话唠小子终于闭上了嘴,蜷着身子,进入了梦乡。

    四下静地出奇,她的思绪也在这片难得的安宁中,悄然回溯——

    瀚渊之人,天生不解情爱,残缺的心灵饱受罹寒之苦。

    君上说,此为长生所需代价。

    “没有情爱,那情谊呢?”她曾这样问。

    “亦然。”那时的君上,只淡然地这般回复道。

    “彼日相伴之好友、同僚,终有一日也会受罹寒侵蚀,沦为无心无智的怪物,再不会记得你的音容笑貌。那时,见之望之,于你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折磨。”那孤傲的主君侧过头,面上尽是威严,头上的冷角折射着灯火的光芒。

    “可是,君上不是也会为病痛之人哀伤吗?”

    “我立于顶峰,自当与族人同甘苦,但你不同。”

    那时,东渊君温和地摸着她的头,“霜儿,你的眼泪,不该为任何人而流。”

    ……

    羽霜谨记着这句话,三千年来,从不与人亲近,与同僚不过点头之交。然而,总有一两个愣头青,自来熟地赖在她身边。

    或因她是象征瀚渊之福的鸾鸟,又或因她那不由自主散发的冷静与可靠。

    三千年后,她随主君征战天外。

    在与蓬莱天岛一川相隔的天山之界,东北联军阵营帐内。

    羽霜正伏案书写战事记录,君上要求明日一早便要送至遥远的西军阵。

    忽然帐外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有人拨开帐帘,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她抬头,认出那张慌乱的脸。

    “月谣?”

    月谣上前,神色紧张地举起手背,竖起十个手指,声音不住颤抖,“羽霜,怎么办,我……我也受到侵蚀了……”

    细看之下,那些原本扁平的指甲变得尖细,一排洁白的牙齿也显现出尖锐的趋势。

    羽霜凝眉,扶过她的脸颊,撑开她眼下的皮肤,仔细察看。

    “别慌,‘钩痕’还没显现,你莫要自己吓自己。”

    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这番言语,只不过是暂时宽慰眼前之人罢了。

    所谓的“祝福者”,只是相比常人异变得更晚而已,那“祝福”兴许能持续百年?千年?但终究不是永久。

    唯有四位渊主、沐浴过神山之息的两位山灵与他们四只鸾鸟,才能免于罹寒侵袭。

    “可是,这尖爪和獠牙……跟他们都一样啊,他们最开始也是这样的!”她的同僚依旧焦急不堪,平日里那双凛凛有神的眼睛,此刻满是求助的神情,“羽霜,我不想变成怪物,我不想……”

    “冷静。你是‘祝福者’,跟他们不一样。”

    “可,可是……”

    羽霜放下手中的笔,轻叹一声。

    “我带你去见君上吧,你这状态,明日合战还是别参与了。”

    ……

    东渊君的御帐立于幽森的高山之巅。

    羽霜化为鸟形,驮载着魂不守舍的同僚,用口诀破开结界,直飞高处。

    谁知到达后,未及落地,竟听见帐内隐隐传来争吵之声。

    另一道声音听着分外熟悉——

    “北尊主?”月谣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他们是在商量明天的合战?”

    “嘘。”恢复人形的羽霜抖抖肩羽,示意她别说话,两人凑近继续听着。

    帐内,声音愈发清晰。

    ——

    “你就不能等千炀回来吗?我们的目的只是见神龙一面,若是此番进攻了金麟池,就再无谈判之余地了!”北渊君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与急促。

    “那又如何,挡我者死。”是她们的主君——东渊君的冰冷之音。

    那边的声音则更高了一阶:“你就这么想开战吗?就算你不在乎,你的部下们呢?你想让他们也葬送吗?”

    “为了瀚渊,为了族人,所有人都视死如归。你又如何?你的黄土斥力能抵挡千仞,却要因这等小事功亏一篑?”

    “我也在为瀚渊奔波竭力,但不是像你这般,全然不经深思就盲目开战!你不等千炀,好,你不与我商量,行!但你须记住,无论你有多强,终不可能一个人成功。”

    “归尘,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分歧,便不必再勉强联合了。”东渊君淡然起身,看那影子是在收走案桌上的图纸,“从今日起,你行你的仁道,我踏我的修罗。我亦会证明,凭我一人之力,也能击穿天岛、撼动九霄。”

    此言一出,另一边彻底爆发:

    “霖光!你这般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就不怕众叛亲离、一败涂地吗?!”

    ……

    听完这句话,月谣忍不住了:“众叛亲离?他在说什么!”

    她一咬牙就要冲进去。

    羽霜赶紧拉住她:“尊主之间对话,我们不能参与……喂!!”

    月谣的脾气倔如牛,力气也大得离谱,她终究没拉住。

    那边,栗黄的身影直冲进御帐,两位主君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高大的女子双目如炬、声如洪钟:“我等绝不会背叛君上!亦从未惧怕过死亡,为了君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羽霜也从一侧走入,恭敬地行礼:“北尊主,请您饶恕她的无礼。……但,她的一字一句,确为我等之志。”

    细细想来,兴许就是自那时起,她对这个愣头青般的粗野丫头刮目相看。

    分明一股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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