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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儿骨》 70-80(第10/19页)
片刻之后,那猫竟开始懒洋洋地伸展四肢,打了个哈欠。
再过片刻,猫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坐起来,悠然自得地开始舔爪子。
姜小满吓了一跳,惊叫一声。
见鬼了见鬼了!
这猫——莫不是成魔了!!!
而一旁,羽霜却焦急地迎了上去。
“月谣,是我,你感觉怎么样?”
姜小满一听“月谣”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天呐,之前说复活魔物,可却没说是月谣啊!?那个把她和凌司辰打得在云岭雅舍躺了好几天的魔物吗?她这不是找死吗把这位给复活了??
栗黄色的猫咪却安然自若地舔着爪子,眼睛闪闪发亮。
良久,它才张开嘴,发出一声“喵~”。
羽霜一时间愣住了。
姜小满也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轻声问道:“失败了?”
她放下戒备缓缓靠近,内心窃喜。
这怎么看,不过就是只普通的猫嘛!
却见猫咪对她歪头,一个纵身,竟踩着她胳膊跳了上来,姜小满赶忙接住。
定睛一看,这猫咪的眼瞳竟然是金红色。
姜小满蹙眉。
……凡间可没有这样的猫咪。
但它体内却又无异样之气,至少,并没有丝毫魔气。
“不。”羽霜接过她先前的疑问,“月谣病变的时间太短,故而她结成的丹魄,仅保留了她诞生时那寥寥几年的记忆与人格。”
姜小满震惊不已。
“什么意思?结的丹魄,还不是全部的她吗?”
羽霜摇摇头。
“对翰渊人来说,结丹之时,便意味着失去了轮回转世的资格。记忆与人格,从那一刻起便不再是缥缈的心魄,而是凝结成了坚硬冰冷的丹珠。完全转化之日,便是蛹变之时。”
“那……丹魄毁灭,便就意味着……”
“永远的消逝。一丝记忆与人格,都不会再留下。”
姜小满一时难以言语,心中涌起阵阵唏嘘与怅然。
那栗黄色的猫咪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颊,又用柔软的肉垫在她的肩头轻轻踩踏。那模样,似是不解她为什么露出这般震惊的表情。
碧裙舞女温柔地伸出手臂,那猫咪轻盈地跳入她的怀中,又在她臂弯里慵懒地舒展着身体。
她温柔地抚摸着猫咪,“好在,月谣诞生的那几年,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是生死病痛,也不懂喜怒哀愁为何物。”
话音未落,一滴泪水潸然滑过她的眼角。
姜小满看着这一幕,心中竟也涌起一阵酸楚。
不知何时,她完全进入了眼前之人所述之事,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一幕幕难以抹去的画面——
临近破晓的黑夜,寒风如刀割般凛冽。房顶之上,一道剑光凌厉挥下,栗黄色的身影在脖间溢血之际依旧高傲不倒,而那微动的唇齿间,仿若低语:“对不起,君上。”
姜小满拼命摇头,试图驱散混乱的思绪。
她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羽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君上请吩咐。”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月谣的故事?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还有,你的君上,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第76章 我已有心悦之人
岳阳城中魔物肆虐,岳山上却仍然平静无波。
一棵怪异松木之下,两道身影停了下来,立于万景之上,静观渐起的浓云。
普头陀问:“少施主能否讲讲,究竟在为何事烦心呢?”
凌司辰浅浅摇头,“一些琐碎之事,不值得让大师也跟着费心。”
“少施主的人生大事,怎会是琐碎之事。”普头陀抬眸,“可是对婚约有所不满?”
凌司辰望着前方,许久,才道:“我不喜欢被安排的人生。更何况,这并非我所愿。”
普头陀继而又问:“那少施主所愿的,是什么呢?”
凌司辰沉思片刻,眼中光芒微敛。
从小到大,他心中想什么,普头陀总能一语道破。
这僧人对他是知根知底,他自也从不隐瞒。
“我要寻找当年那只魔物,也想留在仙门成一番功绩。而且……”他稍作停顿,正色道,“我已有心悦之人。”
自云岭雅舍后,少年便明晰了心意。
他从不逃避真心,也不认为有什么需要掩藏的。只是那一纸沉甸甸的婚约,终是将他牢牢束缚。
普头陀微微一笑,眉骨间却隐隐锁上阴云。
“少施主所言之人,莫不是那位姜姑娘?”
对方微微点头,僧人又道:“贫僧不解风月之事。只是,少施主当真了解那位姜姑娘吗?”
凌司辰却一笑,声音清亮坚定:“她勇敢,乐观,眼中从无半点犹疑。一抹笑容,足以驱散世间所有阴霾。与她一起时,我心无杂念,亦无所畏惧,披荆斩棘,也不再彷徨。”
僧人沉默之余,视线投向远方,“那若有一日,她变了呢?或是不如你所想,又或是世间阻碍重重,你也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普头陀闻言,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贫僧亦愿少施主能秉持本心,为事、为人,为不变之决意。”
凌司辰微微一愣,停下脚步。
他原以为普头陀是来做说客的,未料竟会如此回应。
*
同一时刻的岳阳城中。
姜小满却浅叹一声。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与魔物、甚至是地级魔,如此平和地交谈。
曾以为这种画面只存在于梦境之中,就像幼年之时,她曾做过的一个怪异的梦。
梦里有一个白发飘飘的女人,盘膝坐于一棵参天古树下,闭目冥思。任周围斗转星移,悲风凛冽,女人也始终一动不动。
乍看一眼,还以为已经死了。
直到幼年的姜小满走近,却听见那人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
“你是谁呀?在这里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然而,无论姜小满如何跟她打招呼,如何在她身边打转,那女人却始终不理睬她,未曾睁开双眼,亦未曾回应半句。
再后来,这梦便再未出现过了。
直到三四年后,姜小满渐渐长大,在识论课上听爹爹讲辨别魔物的要诀。
别的没记着,唯有一句铭刻在心:长得像人,却头生双角的,是这世上最凶恶的魔物。
她才忽然回想起,幼年时候梦里的那个白发女人,原来是魔。
但无论是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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