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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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犬形魔怪破土而出。

    尖牙滋出裂嘴,眼睛又凸又红,弓形背上挂着深红棘刺,四爪伏地,弹跳间地上冒出混杂着泥土的魔气。

    虽然体型比之城里那两头巨魔来说小得不能再小,仅与成年男子一般高,但毫无疑问,这也是一只玄级魔。

    犬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眼中闪烁着凶光,缓慢地移动步伐,似乎在观察对手。

    姜小满紧握玉笛,与那趵突的眼睛对视。

    她……打得过吗?

    思索间,犬魔突然动了起来。

    身形一瞬化作残影,动得好生快!

    快得在周围卷起一阵沙尘,将她环绕在中心,在外圈绕着狂奔,随时准备突袭。

    可惜,比起那道白衣身影来说,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习惯了凌司辰的速度,捕捉这些多动症小怪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姜小满将玉笛在手中旋转一圈后握定。

    薄唇轻附笛孔,两道毁绝音波斜劈而出,不偏不倚,将那犬魔劈成两半!

    尸身消殒,然而不见魔丹,沙尘也没散。

    怎么回事?

    姜小满不敢懈怠。

    果不其然,周围又隆起好几个土包,七八只一模一样的犬魔蹦跳而出!

    刚才那只竟是分身!?

    姜小满大吃一惊,急速后退,却见这次七八只犬魔一并动了起来,黑影交替乱舞,狂奔如箭,掀起漫天狂沙。

    她的头随视线切换偏来转去,额上细汗淋淋,眼中则应接不暇——究竟哪只才是本体!?

    一片沙雾中,姜小忽见一抹深红色的影子直扑过来——

    这次她来不及吹奏,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那血盆大口将将要触及她时,却骤然被冻结。

    与剩余的犬魔齐齐冻住,变成了一片连体冰雕,沙雾也化作冰冷的白雾。

    响指声起。

    一圈狰狞的冰雕应声爆裂开来。

    哪只是本体已不再重要,只因全数碎成了残块,滚落在地,又很快蒸腾消失。

    脚步声徐徐响起,冰雾中一道碧色身影若隐若现,清脆的女声随之传来:“远攻者与敏捷类敌人交战,需时刻保持距离。这些,可是您教给我的,君上。”

    待姜小满看清了来人,她吓得就地以手推地,吭哧吭哧向后退去。

    “你你你,你是——!!!”

    *

    城中的巨大动静却并未传至三十里外的高山之上。

    岳山之巅,宴席正酣。

    主座上,凌问天正与近侧的文家诸位宾客侃聊正欢。

    那皇都来的衍丰太子也加入了其中。

    其中所聊之事,莫过于围绕未来新婚夫妇的凡间生活安*排。先前比武凌二公子大显神威,这下文家诸宾客可是把这位未来美婿惦记上了。

    衍丰太子为了这事可是下了大手笔,“血蛊手”文伯远也为自己给未来女婿安排的好差事颇为自喜,拿到亲家面前反复炫耀说道。

    凌问天自然也满意得很,屡屡举盏应和。

    而另一边席位上,凌司辰实在听不下去了,敷衍般告请一声,便起身离席。

    “这……”文伯远一边拿冰块敷着自己先前比试挨伤肿起的脸,一边瞪着远去的背影。

    他的兄长,文家宗主文伯良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一旁的几个小辈:文家二公子文志成不嫌事大地看向堂妹,而当事人文梦语则不发一言,默默吃着盘中的食物。

    衍丰太子则面上一黑,怎么,这位公子对自己的安排不够满意?

    凌问天面上有些尴尬,又不知该怎么安抚诸宾客,正待唤大儿子去追人,却发现:大儿子也离席许久了。

    他无奈笑笑,正待起身自己去,却见原先凌司辰坐席旁边的头陀起了身。

    普头陀一直沉默不言,存在感非常低。

    凌问天微微吃惊:“大师?”

    普头陀面向凌问天单掌行揖礼。

    “宗主,让贫僧去吧。”

    凌问天见状,也点点头。

    打小以来,他这个外甥对救回他的头陀很自然的亲近与信赖,若这位大师愿意帮忙劝说执拗的小孩,那倒是极好的。

    普头陀再行一礼,便转身离席,往凌二公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他循着凌司辰脚步,直跟到隔壁山头,又找了许久,才在几棵柏树间发现了那抹徘徊的雪白身影。

    少年郎眉间一抹愁云,始终无法消散。

    见到他时,也只是微微颔首,“大师。”

    普头陀深邃的眼瞳微动,也不急,只道:

    “少施主,陪贫僧走走?”

    凌司辰收敛愁绪,静默地点了点头。

    第74章 不放之花

    岳山,云海峰边缘。

    白衣少年与素衣头陀信步而行。

    此处山路平缓、密林环绕,空气清新、幽深寂静,唯有二人闲谈之声回荡山间。

    “去年舅舅设宴却不见大师,后来才听闻,大师去大漠云游了?”

    “呵呵,旧友之约,不得不去。一年不见,少施主面上踌躇倒有增无减。”

    “莫说我了,说说大师吧。”凌司辰巧妙调转话题,“西域大漠,峥嵘险地,其间可曾遇什么奇闻轶事?”

    普头陀微笑颔首,“轶事不算,奇闻倒有一件。”

    “哦?愿闻其详。”

    “有一种花,生于大漠极西之地,当地人人称奇,贫僧也有幸一见。”

    “能让大师叹奇,此花定然异常娇艳了?”

    普头陀却轻轻摇头。

    “非也。千百年来,鲜少有人见得此花绽放之貌。”

    “这是为何?”

    “少施主也知晓,大漠极西地遍布噬魂邪沙,人若踏入,天地四穴受阻,灵气受制。此花亦然,若绽放,则蕊、茎、叶尽数为邪沙所噬,即刻夭折。”他停住脚步,轻叹一息,“久而久之,此花便不再开放,以苞蕾之姿生长、凋零,大漠人也称它为‘不放之花’。”

    “所以大师谓之奇,在于它终生不放?”

    普头陀又摇摇头。

    “那是世人之奇,而非贫僧之奇。贫僧所见之奇,却是在一片无名幽谷之中的‘不放之花’,于寸草不生之戈壁中破土而出,任周遭邪沙席卷,却群芳吐艳、傲然开放。”

    “不放之花竟绽放了,却没死吗?”

    普头陀目色深沉。

    “贫僧初亦以为奇,然近观方知,此处生长之花,浑身已生出剧毒,与噬魂沙的邪气正好相抵。此幽谷乃是沙尘最狂之地,久而久之,花芯与周遭恶气早已浑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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