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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儿骨》 100-110(第10/16页)
仪典,其他的事也传不出来。”
姜小满低头不语,怅然若失。果然还得是玉清门,什么都能压下来。不过为什么会独独扣下仙炉掌者?难道说,他便是那“破戒之人”?
思索之际,司徒燕神情倏然一变,眉头微皱:“不过,最让我不解的还是凌家。”
“凌家?”姜小满抬起头来。
“婚宴事变之日,有魔物撞碎岳山结界,四位守界真人为护二公子惨遭魔袭,皆以身殉职。何其刚烈,令人钦佩……”
金甲女子音色悲怆,言至一半陡然咬紧牙关,“你也知道,我本打算替你劫亲而潜伏在附近,但青霄峰闹出了事,我便赶去了那边——结果一走,竟让魔物钻了空子……但凡我在的话……”
七尺侠女眉目凛然,拳头攥紧,眼中尽是懊悔。
姜小满看在眼里,唇角阖动,想说什么却又作罢。心中疑惑却愈发浓重:这么说,是魔物杀了守界四人,才让凌司辰出来寻她?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以凌司辰的个性,门中前辈被魔物杀,他应是会去追击魔物才对。可他当时赶来时,神情、态度却毫无此意……
姜小满想不出所以然,只得问点别的:“那魔物可有下落?”
司徒燕摇了摇头,“全然没有。这也是更奇怪的地方:魔物袭击宗门已是大辱,可凌问天却丝毫不急着追击,草草办了丧事,便抱病闭关了……你说怪不怪?本应是双子飞升的大喜之事,他却反常地闭关不出,还将诸事全权交给了甘夫人。”
她愁眉苦思,却好似脑子已经不够用,终是长叹一声,松了眉头。
“罢了,凌家这阵子又是喜事又是丧事的,乱成一团,估计是个人也反应不过来。那甘丽娘倒是雷厉风行,最早立起了‘送仙柱’,咱们这儿也得抓紧了。”
姜小满眨眨眼:“送仙柱?”
“是啊,古老的规矩。”司徒燕拉长了声调,坐久了脖子有些酸,顺势转了转头,“新仙飞升的‘五柱仪典’,乃是玉清门上下封禁,其余四宗同立‘送仙柱’,集万人仙力,汇昆仑总柱,借此承接天运,铸就新仙的亘古神身。——不过太久没人飞升,规矩早就遗失得差不多了,具体该怎么做,各家都在摸索呢。”
言至此,俊秀女子一偏头,双目发光,“走,带你出去看看?”
第107章 下次要说谎前,先把眼泪憋住
司徒燕领着姜小满自太衡山腰一路向高处走去。
一路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玄阳弟子,若凑近了还能听得他们聊的话题——神仙降世,仪典将近,这热闹气息倒是可见一斑。
细看他们穿着,要么打着赤膊,要么便同身旁这位女侠一样,身着金红相间的铠甲,英姿勃勃。听闻在玄阳,每种颜色都独有一番寓意,而金中带红,则象征拼搏与不屈之意。
“所以,是因为在玄阳宗不能穿全红色,燕姐姐才替我换了衣服?”姜小满好奇生问。
“是啊,玄阳三尊各以独色立尊。正红乃是铜虎尊伯的象征之色,只穿这个色即是不敬。”司徒燕解释道,“同理,师尊之色为藏青,而银狮尊伯乃是银灰。其他的事可以散漫点,唯有这个,尊者们极为介意。”
姜小满一时哑口无言。她记得曾听师兄师姐们偶然提过此事,当时只以为是些打趣的调侃,没想到竟真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她挠挠头,“那……每次看到爹爹他们,铜虎前辈岂不是特别不高兴?”
司徒燕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那倒不至于。玄阳宗的规矩只管这太衡山上,外头的地方哪管得过来!所以姜家包括你爹,每次上这儿来,都会换一身黑或白。”
姜小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难怪听说凌家兄弟爱往太衡山跑,原是穿着方便不用换衣服!
*
太衡山与连绵起伏的岳山大不相同,只有一座壮阔孤峰,故是格外陡峭险峻。
一路攀登而来,倾斜的山体上遍布铁索,那漆黑链条闪着寒光,从山脚一路蔓延而上,如一道道坚固的脉络将整座山连成一体。
姜小满暗暗感叹,也难怪司徒燕屋内的墙壁上都是铁索相连,再加上藏在烟水潭底的镇门神器玄阳铁索,说是玄阳宗奉铁索为圣物也不为过。
……
途径一片热闹之地时,忽见一处铁索缠绕的高台,台上几个赤膊的汉子正在摔跤搏斗,拳头与肌肉碰撞间,汗水如雨般挥洒。
搏斗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的汗臭味扑面而来,姜小满不由被震了一震。
不愧是传说中阳刚之气爆棚的玄阳宗!
见到她俩走来,汉子们纷纷停止手中搏技,扯着嗓子高喊:“师姐好!”
司徒燕颔首作应,姜小满则借由铠甲女子的高大身形躲在后方。得亏还有个司徒燕在旁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正这时,一个光着膀子的少年跑了过来,深鞠一躬,声音洪亮:“师姐,这个月的比武擂台,这是我的请战帖!”
司徒燕接过收下,浅浅“嗯”了一声。
便见那少年腆着脸摸了摸后脑勺,又抬眼偷看了一眼姜小满,便转身跑走了。
不一会儿,又断断续续有四五个壮汉前后跑来,个个恭恭敬敬地递上请战帖。
司徒燕也一一收下。
姜小满叹:“这比武擂台如此受欢迎吗?”
司徒燕笑答:“玄阳以武论道,宗内的尊卑、秩序,乃至灵丹、法器,甚至每日三餐饭食,都是要靠打出来的。每月一度的比武擂台、每年一度的斗魔擂台,若是想在玄阳宗受人尊敬,便必不能缺席。”
“本来今日我应去武堂同师尊宣讲,并指定一些试者,如今尊者们筹备五柱典仪,便将武堂之事推迟了。这帮家伙耐不住性子,怕我错过他们的帖子,这才急急忙忙递与来。”
姜小满听得有些尴尬,忙问:“那你本来应该很忙吧?我这样是不是耽搁你了?”
想来,红莲枪这般响当当的人物,应该是像大师兄那般,在宗门内时刻奔波劳碌。如今却在这儿领她闲意逛山,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司徒燕却摆摆手,“不碍事。玄阳向来倡导独修,这偌大宗门却没什么女眷。山上若是有女客来访,自然是由我来接待,也算是给我换换气罢。整日同这些臭汉子相处,真是烦腻得很。”
姜小满点点头,会意一笑。
……
两人说笑着,继续上行。
一路轻松言谈浑然不觉路程,姜小满抬头一望,二人已然登上了太衡山的最高处。
抬眼望去,山巅比之岳山那云海峰是更为巍峨,烈风凛凛拂面。
山顶耸立着一座高台,台上围坐一圈人,各个手持法器、面色肃穆。玄阳不授法术,故是施法皆须借器,若非必要绝不作法——这般场面一看便是门中大事。
高台中央,立有一柱,那柱如针般直插天际,高耸入云。柱子通体光滑,周身横绕着几道金锁链,黯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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