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升的你在下一世纪接盘盘星教: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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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冰箱是什么?”

    “总之您真是一名平易近人的领袖,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兜兜转转了半天,他终于勉为其难地点名了自己在意的事项。你全神贯注地听,脑袋过滤了其中大部分没用的内容:政绩,手段,对发展的一片苦心。

    你听见了他对自己实际父亲的少量提及。

    他对骄阳一句带过:“不过,这一切比起母亲的布局和父亲的大愿,都算不上什么。”

    灵机一动,微妙的电流击中了你,而你也准确把握住了他语调中生涩,却转瞬即逝的最关键瞬间。

    你是一名号称要推动历史的图书管理员——大部分人不知道你本人对这个事情暂且毫无头绪。

    你最近在研究骄阳,他是近期课题方向——也没人知道你躲在被窝里偷偷抱怨论文写不下去的事情。

    新王不想骄阳复生,带来第二拂晓。

    也对,不灭灯芯,骄阳复活了他还能不灭吗?

    附庸禁脔二选一,或者干脆死亡。

    也许苦艾酒让你有待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你咬住下嘴唇,然而脸颊的肌肉仍然有点不受抑制……对于新王再残酷的现实,在你看来都滑稽。

    “你在为什么感到高兴吗,女士。”

    “没有没有,”你猛摇头,也许幅度太大了:“抱歉,酒后精神失常。我以后会戒。”

    至于其他的,你没允诺新王任何事情,大部分内容装作听不懂,不知道,也就糊弄了。

    当你醒来以后,天还没亮,你记得梦中的每一件事。

    你心情很好,大概是不令人骄傲的心态发挥了作用:一个强大的国王,他还是具名者,其隐忧算起来还大于你。

    这样看来,你好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你因为一次梦中相会得到了心态上的柳暗花明,你依旧如饥渴之人暴食宴飨那样搜刮居屋里藏书的秘密,只是速度又比以前快了许多——

    因你不再去甜美的骨头喝酒,也不听布兰库格村里的消息。

    不过偶尔还能听见那位新王的消息。

    你知道,他应当正通过他的特务密切关注你。

    再后来,你的苦读甚至引来了这重历史的一位司辰瞩目——赤杯。既尊贵的具名者之后的又一名访客。

    她的到来更加随性,也更不讲究场合。

    浴室里,你沐浴缸中,透明的水波下是你赤、裸的身体,水龙头的水不止歇流泻,直到……源头的水变成暗红。

    肉粉色水波在浴池中螺旋降落。

    两三次眨眼后,你深陷猩红的河流中,容纳你的浴缸成了酒器的形状,其中的液体自然——

    是血。

    你能从金黄的瞳孔还有操控梦境的手段里判别灯的具名者,当然也能从血腥鲜红的场景中辨认杯。

    你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当然也明白如今自己深陷血池。

    这般扭曲现实场景的伟力,不难猜到是一位司辰不期找到了你。

    更精确的说,应当是赤杯本尊。

    你确信,作为图书管理员的你只是人类,凡人,孱弱的身躯和读两本书就头晕的毛病让你平平无奇。而且多半和赤杯没什么交集。

    然而,耳边响起轻柔的呼唤流露爱意。

    赤杯竟然称呼你为:“我许久不见的长生者。”她说她认识你。

    若爱有形,它会和浓稠血浆中漂浮起的气泡一样。

    咕哝咕哝,无可抑制的上浮泡沫,出水即破。

    你在从前从来不受领导们瞩目,司辰不会多分你一个眼神。如今换了个身份,却得此青眼……这个世界素未谋面的至高存在甚至打听到了你的真身。

    她现在甚至还想和你攀关系!

    再冷静自持的人撞见这幕也不得不受宠若惊,你有那么一瞬间快被虚荣冲破脑袋。但是,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司辰都坐不住了,那它恐怕会加倍地令你费心。

    司辰的爱与恨对你来说无甚差异。

    大概几个月前,铸炉摸了摸你的手,牵着你走了一段路。

    瞧瞧,你现在被发配到哪里来受苦了?

    你很想念盘星教的悠闲。

    你在冷艳的血浆中冷却了过热的头脑,手臂抬出水面擦了擦自己的脸,脸颊染血。接着应声:“是。”认下了长生者的身份。

    现在事情就简单许多。纵然赤杯不认识你,你也未接受她教诲。可她确有不少具名者和长生者,知道怎么和下属打交道。你也明白与司辰相处的礼仪,即便很少用到。

    “听说你投身了铸炉门下。”

    “……是。”

    “怎么了?是在赤红教堂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悦人的话语从四壁流溢,“亲爱的,你可以和我说说。”

    和诱惑者交流令你神智昏聩,你飘飘欲仙,甚至产生了【爱】的错觉。然而毫无疑问的是,你最爱自己的前途。

    “因为……”谎言出自你口,在状如酒器的空间里回荡:“官能欲望固然是可贵的,然而当我听见铁砧敲打的声音时,仿佛听见了新的召唤。”

    简而言之,托词是:离职原因为个人职业发展需要,与公司领导制度无关。

    “真可惜。”赤杯善妒,但她不会嫉妒一个长生者,所以只礼节性遗憾:“是我们没能留住你。”

    “我依旧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即使是你的新主人派你来执行秘密任务?”

    这个问题值得几秒的厘清思路。你在停歇的沉寂后开口:“当然。”

    你在一团巨大的毛线球里找不到头,有什么指引你都收留。新王也好,赤杯也好……只希望到最后,你能破除烦忧。

    “有预言声称,第十二任图书管理员身负改写【未来的历史】的职责,铸炉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问题如惊雷炸响,你惊慌得像一个宿醉的大学生参加毕业答辩,论文还不是自己写的。学术不端和扣押证书的压力让呼吸岌岌可危。

    “她……什么也没说。”你这么说:“或许规则对她亦有限制,或许她受限无法开口。”

    “她很信任你。”

    那没有吧,你在心中驳斥,不过你不反对高位者给你贴金。

    你说:“历代图书管理员都是人类,我想也有这方面考量。”赛道够小,谁都有机会排第一。

    你不卑不亢,赤杯与你的叙旧也就平稳推进。被找上门的下位者不应主动为自己开口,当她想揭露意图的时候,她会的。

    在一阵闲扯后她突然开口:“对了,漫宿有传闻,说你想复活骄阳?”

    真是糟糕的转场。但说出话的人是赤杯,你就老实回答:“作为一则秘事,太阳的崩毁历来是研究者关注的重要课题。”(太阳=骄阳)

    学习骄阳?是的。

    感兴趣?也许,但那是出于学者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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