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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160-167(第15/26页)
在大殿之外的广场上,就连想听清圣上所言也要等着一人接着一人传诵到他们这里。
可他并未如身边左右的老官般左耳进右耳出,闭眼假寐,蒙混度日,而是将圣上每一句所言都在心中记下,再加以谨对,也算是颇有所得。
下朝之后,他便与周显徽莫如海等人来到翰林院报道。
翰林院的最大的官是正五品翰林学士,由着他教导一番,众人也领了活计来到各自的办事之处。
在外面状元榜眼探花何其风光,可来到翰林院倒也不足为奇了,毕竟三年出一个状元,能在这里做官的大都是前三甲出身。
以前考得好不代表什么,日后做出政绩才能受人敬仰。
魏承被派了编修的记录圣上言行及重大典礼文稿的活,这些本就是他的擅长,一天下来倒也轻松。
申时四刻,殿外的钟声敲响,这意味着翰林院的官员得以归家。
所有人都未动,魏承却有条不紊地收整好文书,见着他动了起来,旁人也跟着动了。
待周显徽和莫如海走出来已经瞧不见魏承的身影了。
周显徽愣了愣:“魏大人,腿脚真快。”
魏大人之所以腿脚快,是再不快些那在京城极火热的曹娘子肉饼铺怕是都要打烊了。
紧赶慢赶总算是买到了罐罐心心念念的肉饼。
回到府邸见着后院窗子亮着温暖的烛火,依稀可见在屋中走来走去的活泼人影。
魏承驻足看了许久。
一时之间,仿佛又回到兄弟俩在茂溪村的幼年时光。
他提着官皮箱一推开门,眼前就飞来个雪白的小人参。
“哥哥爹!”
魏渝也闻声走来,惊喜道:“哥哥这么早就下职了?”
“初来乍到,侍学大人也并未让我等多留。”
魏承拖着小野参将其放在桌上又打开官皮箱,从里拿出一油纸包递给他:“曹娘子家的肉饼。”
“呀,还冒着热气。”
魏渝欢喜接过来,深深嗅闻一下:“好香,好香!”
这肉饼铺子因着酥香多汁,味道一绝,在京城很是火爆,据说是位礼部官员的娘子开设的食铺子,因着这层关系,铺子也只紧着供应文职衙门和武职衙门,故而寻常百姓想吃就要排上许久了。
穿着小肚兜的小人参吭哧吭哧着在爬箱子。
魏承曲指轻轻将它弹下去,在小人参抱头装哭之前,从箱中摸出一小兜鲜黄的果儿。
小人参飞扑到布兜里:“好多果果!”
“枇杷?”
魏渝有些惊讶:“我在明州倒是见过有人用枇杷干泡茶喝,京城冬日天寒,留不住花,这时节怎么会有枇杷?”
“商贩在枇杷结青果的时候就将树移栽到木桶再带上船运来京城,京城世家贵族多,不看金银多少,只讲究新鲜滋味,故而这些商贩的妙招巧计也应运而生。”
魏承拿着一旁的帕子擦擦手,轻笑道:“我也是听到有人在衙门附近叫卖,稍稍打听才知晓此事。”
最后,大的吃上肉饼,小的吃上枇杷,一派其乐融融。
第166章 第 166 章 重逢
端午过后, 魏渝不得不收拾行囊返回明州。
魏承向侍学大人告假半日与他一道前往永通港。
分别在即,兄弟二人都是十分不舍。
马车上,魏渝故意说些趣事想要冲破别离前的沉默, 可连说几个笑话, 哥哥面上笑着,眸中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心中难免酸涩起来, 轻握住哥哥的手:“哥哥。”
魏承垂眸看一眼他们相握的手, 低声道:“无事。”
“哥哥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魏渝伸出指尖点了点哥哥的嘴角, 又学着哥哥的样子重重垂下唇角:“你这分明舍不得我, 在心里偷偷难过呢!”
魏承瞧着魏渝的灵动憨态,他唇角微动, 过了一会儿才轻叹道:“明州漕运部院的刘参政和马总督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回到明州无异于与虎谋皮,哥哥虽做了官, 可身在京城,却护不得你,我心中时时憋闷,神思不安。”
“我当是什么事,原是因为这两个奸|人, 哥哥别担心,这两个人我能对付得了。”魏渝扬眉笑道, “这盘棋我许久之前就在布局, 你且看着我如何谋了他们的鼓楼又将他们下狱!”
魏承心中也有了旁的成算,轻笑道:“我自是知晓你的能耐。”
码头人来人往,拥挤不堪,魏家兄弟也不好太亲密,只久久看着彼此又低语嘱咐起来。
明明在马车上已经说了许多话, 可他们还觉得有许多未尽之意。
直到仆从来报粮船将开,魏渝才依依不舍上了船:“哥哥,回吧。”
魏承目送粮船消失在海面。
魏渝临走前特意赁买不少丫鬟婆子在东桥门的宅子服侍,可魏承每日从翰林院下职回来,还是觉得整个府邸空空荡荡。
静得让人心慌。
于是接连几日他都恨不得在翰林院长住,办事效率亦是极高,连着侍讲大人都惊动了,连忙劝他要仔细身子,莫要贪夜做事。
一个从六品修撰这样卷,你让摸了几十年鱼的老五品怎么活?
翰林院自古是个清贵之地,想要在不攀附不站队的情况下出人头地,也只能凭借在修纂史书上下功夫,从中提炼出醒世理论或是编修于民于国有益之书册,才能受到圣上的重视赏识。
譬如说赵朝名辅祝之阳曾任职翰林院修撰时,就从前朝史书中提出“权臣制衡”之论,从此平步青云,入阁拜相,极受前朝开国圣上的爱重……
眼下是太平年,首辅次辅又都是百年难遇的贤能之人,故而翰林院的风气便是得过且过,你再厉害你也得熬,内阁拢共就几个位置,你想上,那旁人是不是就得下来?
就说翰林院上下四十来人,个个都是两京十三省的一等人才。你若是在朝中有人脉,你就能早几年入阁,无人脉但有机遇之人要等上十余年入阁,而在朝中无人脉又无机遇的人怕是只有老死在翰林一条出路。
无论是魏承的顶头上司还是翰林院大学士似乎都不喜欢过于拔尖之人。
魏承知晓张侍讲的敲打,也只能放缓做事节奏,不再过于勤奋。
可他心中却打定主意要离开翰林院。
这一日,他又早早来到翰林院,没一会儿便听到周显徽和莫如海小声蛐蛐:“你有没有觉得魏大人好像变了。”
“怎么说?”
“才上任那几日,魏大人踩点来,踩点走,像是家里藏着美人,半刻也离不得他。这两日魏大人来得比打更的都走,走得也是最晚,你说,魏大人家的美人该不会是跑了?”
“莫要乱说,魏大人身姿清正,哪里像沉溺美色之人?”
“也是,上次咱们去他府邸拜访,听说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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