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幼崽种田日常: 160-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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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又歪歪头,指了指自己又摇了摇头。

    魏渝好像明白了小孩的意思。

    我活不久,这个值钱,交给你。

    “谁说你活不久,你能活很久!”

    魏渝咬牙道:“你定会长命百岁!”

    小孩又轻轻一笑。

    眉目之传神竟然与兄长一模一样。

    他就是兄长的前世或者来生。

    魏渝笃定的心想。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就让他陪着小小的哥哥再长大一次吧。

    许是上天听到魏渝的心声,他好像真的停留在这个世界。

    他听不到小孩的声音,小孩看不到他的样子。

    魏渝便常常拿着小金罐。

    只要小金罐在,小孩就永远能找到他。

    后来他才知晓,小孩竟然是王侯之子。

    因着母家势大,小孩一出生就是富贵清闲的吴国平信侯。

    可天生哑疾体弱又让老侯爷的许多子嗣不满,小孩就是在这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下长大。

    侯府的荷花开了又败,池塘的碧水如波。

    没想到他眼前一花的间隙,竟然来到了十年后。

    老侯爷死了,新的平信侯袭爵了。

    魏渝不知怎么识得吴国的字,他有些新奇便与平信侯用纸墨交流起来。

    却没有发现平信侯看他的目光愈发奇怪深邃。

    外人都道平信侯疯了,整日抱着金罐子写写画画,没有人知晓罐子旁边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这一年,吴国忽然战事吃紧,朝局动荡,风雨飘摇。

    平信侯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楚军压境,你走。

    魏渝枕着书案上,他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平信侯又写:十年如一梦,你该醒了。

    “梦?”

    魏渝轻声呢喃道:“就算是梦,我也醒不过来,我走不了。”

    平信侯深深看着他,又写道:走。

    魏渝眼前又模糊起来,整个人不断后退后退……

    等他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曾经富丽堂皇的平信侯府已经是一片断壁残垣,尸横遍野。

    魏渝失神的望着这一切。

    他疯了一般跑到宫殿里却没有发现平信侯的身影。

    忽然,他听到一阵压抑凄厉的哭声。

    是谁在哭?

    他挪着步子走过去,就看到跪在城墙哭泣的少年。

    那少年身着雪白孝服,头带麻布,他缓缓转过头。

    赫然是魏渝自己的脸!

    少年哀莫大于心死,手中血布缓缓掉落在地。

    魏渝也看清上面的字。

    这是一封平信侯留给少年的绝笔遗书。

    身患哑疾的平信侯死在保卫吴国的战场上。

    原来刚刚他经历的一切是以魏渝的身份在与千年前的平信侯对话。

    而眼前的“罐罐”才是平信侯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抖着手捡起血书,视线再次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前竭声喊道:“莫要殉情!”

    身着孝服的少年轻轻偏头,泪珠从姣好面容滑落。

    他站在高耸城墙上,俯视着吴国残破的山河和逐渐压境的楚军。

    来生他不愿再做人人争夺厮杀的聚宝之器。

    就做一个能给身边人带来小小好运的小泥罐吧。

    若三生有幸,上天怜悯,让他再一次来到兄长身边.

    “罐罐?罐罐?”

    魏渝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晃过哥哥的脸。

    “我,我在梦中……”

    魏承轻轻为他擦泪,心疼道:“没有做梦,是哥哥来了,哥哥来找你了。”

    魏渝愣了许久,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哥哥的脸。

    有些凉气,但是真的。

    “哥哥?”

    魏渝满腹委屈,紧紧抱着哥哥的胸膛,大哭起来:“哥哥,哥哥,哥哥……”

    “别哭,哥哥在,告诉哥哥,是让你受了委屈?”

    魏承抚摸着魏渝的头。

    魏渝哭了许久。

    好像将上一世的难过也哭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魏承温声安慰着他:“莫哭,哥哥来了,一切都好了。”

    魏渝吸着鼻子,泪眼婆娑:“我的小银罐呢?”

    “好着呢。”

    魏承单手就将床上的魏渝抱在怀里,魏渝紧紧揽住兄长的脖子,脸蛋忽然就红了。

    长大后好像哥哥再也没有这样抱着他了。

    魏承抱着他轻轻敲开墙上暗匣:“这次高热过后你的小银罐已经变成金罐了。”

    暗匣里的金罐周身灿灿金光,好像从未经历过千年风霜。

    “哥哥,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明州?”魏渝才反应过来什么,又急忙去摸哥哥的手臂胸膛:“你在西边可受了伤?”

    “没有受伤,一切顺利。”

    魏承淡笑道:“平息邬州哗变后,我与明将军发现内阁之中有人无形操控边疆军饷贪墨一事,顺着这条线我们又查到了次辅钱征竟然参与其中,钱征又在明州做过知府,为了不打草惊蛇,圣上派我等先一步来明州严查!”

    “我到了两江府后心神不宁,便贪夜马不停蹄连夜赶来明州,万万没想到这一来便见着你生了高热。”

    魏渝瞪亮眼睛:“哥哥,我已经查到了钱征任职明州知府时与马总督刘参政等人合谋杀害珠商白家满门一事!白家还有一活口,我的人应该也快将她带回来了!”

    魏承饶是知晓魏渝的能耐,可也没想到他能魏渝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笑道:“好,剩下的事情交给哥哥,你莫要参与了。”

    大康四十六年,五月,内阁次辅钱征贪墨军饷,专权乱政,更伙同他人谋财害命,罪加一等,秋后出斩,全家三百五十口抄家流放。

    漕运部院总督马松德贪赃枉法,谋财害命,罪大恶极,处以极刑,以视正听!

    漕运部院参政刘全滥用职权,中饱私囊,谋杀人命,亦处以极刑,法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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