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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西汉支教指南》 180-190(第13/17页)
了,这么大的改革自然不能一蹴而就,林清源眼下指望着的,还是太学的顺利建成,为此,他已经和张良磋商了好多次了。
就其中设立的科目,教科书的编写,内容如何,学制几何,晋升和留级等等方面,细细探讨。
张良欣慰于他的进步和观点的先进与完善,但同时,也在担忧,为的,自然是去年自己宴请司马季主时,对方为他卜算的那个字,以及他猜到的那个原因。
张良忧心忡忡,甚至就连林清源郑重邀请他成为掌管太学的祭酒,即首任校长的话都没听到。
“留侯?留侯?”他一直不回答,林清源也觉得奇怪,轻声唤了他。
“何事?”张良总算回神了。
“我想请你掌管太学,成为首任祭酒,不知你意下如何?”林清源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太学属礼制层面,按理说,该由九卿之一的奉常掌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这个职位上的,可是叔孙通。”张良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指出了一个事实。
“没错,叔孙通大人是我大汉的奉常不假,但他是儒家学派的掌舵人,就注定他不能掌管太学。”林清源摇了摇头。
“因为现在的治国思想是我们道家的黄老之说。”他正色道。
“可你不是说过,以后会是儒家思想的天下吗?”张良看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时期不同了,社会需求也不同,自然人们的选择也就和以前不一样。”
“就现在的形势而论,我们道家学派才是主政思想,也最能一碗水端平,而不是打着教育的旗号,大肆的排除异己。”
最后这句,他说的很轻,但张良却瞬间就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诶,其实从我个人角度而言,倒觉得没什么道理是亘古不变的,只要适用于当下,且于国于家有利,那主政思想是否是我们道家学派所出,倒也无甚重要。”张良很是坦然,格局也很大。
“留侯这话,正是我之所想,变,自然是可以变,但也要分情况的,比如眼下,这祭酒的位置,非留侯莫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
“小友啊小友,你这哪里是请我去当祭酒,分明是请我去做挡箭牌嘛,那儒家的叔孙通可不好惹,你怕他欺你年轻,倚老卖老不是?”张良几乎是瞬间就看破了他的意图。
“何止是儒家的叔孙通大人,法家的张恢也不多让啊,可谁让我们偏偏又在太学中设立了国文和法律这两门学科呢,还划为重点,那自然得找个德高望重,又压的住他们的人了。”
“遍观诸子百家,能被称为显学的,唯有‘儒墨道法’这四家,墨家现在已然是衰落了,乡野间不见墨者,朝堂上也无墨家巨子,乃是儒道法三家主流,其他辅助。”
“若要平衡儒家和法家,那我也只能想到我们道家的大贤了,留侯,你就答应了吧。”
“我都想好了,如若你不愿处理那些文书功课,我也可以代劳,但这祭酒的位子,非你莫属啊。”林清源再一次诚恳的邀请道。
“敢情你这是狐假虎威啊。”张良打趣了一句。
“这怎么能说狐假虎威呢?这是为了国家的安稳做贡献。”林清源一本正经道。
“好,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为国家做做贡献。”张良闻言笑了笑,到底还是答应了。
“不过,”他话头一转。
“不过什么?”林清源刚要高兴,就被他来了个急刹车,自然很是疑惑。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派人去代国做什么了?”张良看着他道。
“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传递了几个似是而非的消息而已。”林清源避重就轻道。
“只是传递了几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张良低声重复了一遍。
“所谓棋盘如人生,棋场如战场,我想起好像很久没有和你对弈了,不如今日手谈一局如何?”他心知有内情,但没有直接问,而是邀请他下棋。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林清源倒也没拒绝。
随后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案台上摆上了棋盘,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开始对弈。
第189章
这一局,我算的不是其他,只是人心。
留侯府邸的书房之内,张良与林清源相对而坐,中间的案台上摆着棋盘,前者执白子,后者执黑子。
张良正想落子,林清源却突然抢先一步落下了一枚黑子,这让张良有些不解。
“小友?”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围棋规则是先白后黑,可后来的规则却是先黑后白,留侯知道为什么会变化吗?”林清源却不答反问道。
“大概是去掉了座子吧。”张良低头看了一眼棋盘上那枚孤零零的黑子的位置后,几个呼吸间就猜出了缘由。
“没错。”林清源点了点头。
“也好,反正这局是你布的,按你的规矩来,也无可厚非。”张良并没提出什么质疑,反而觉得这样也许更能一窥他的内心,所以答应的也很痛快。
“但去掉座子后,攻守之位,可就逆行了,也就是说,现在是黑子占先手,这样,留侯也可以接受吗?”
他坦然,林清源也没隐瞒,直接告诉对方,一旦答应,就必须认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后的境况。
“无妨,做前辈的,总该让让后辈。”张良却一点都不担心。
“看来留侯很有信心破局啊。”林清源听到这儿,微微一笑道。
“我既非局中人,又何必谈什么破局,只不过是想一观其中奥秘而已。”张良却如此回答道。
“那就请吧。”林清源抬了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张良也不客气,直接落下一枚白子,林清源也很快跟上。
一起一落间,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的金石之音,不多时,黑白双色便在玉制棋盘上开始蔓延。
“你的棋艺进步很快。”没多久,张良就察觉到了这点。
“因为我的目标很明确。”林清源低头专注的看着棋盘。
“那为何棋风也变化的这么大呢?”张良落下一枚白子,继续问道。
“因为我开始意识到围棋不仅是修身养性的艺术,也是攻城掠地的战场。”林清源随即跟进。
“啊,今天你的回答都很出乎意料,不过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张良有些感慨。
“所以,第一个陷阱是什么?”他有些好奇。
“留侯,你现在可是我的对手。”言外之意,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给对方呢?
“非也,我只是看客,不是吗?”张良却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留侯可就坏了规矩了,因为,观棋不语啊。”林清源反将一军。
“好一个观棋不语,那你我只切磋好了。”张良闻言却不恼。
“留侯既然想一窥其中奥秘,单是切磋的话,可是看不真切的。”林清源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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