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人: 49、心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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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话说,儿子看见妈,没事都要哭三声,何况岑铭现在真的有事。

    医生量了体温,声音沉重:“39度了。”

    岑璋:“……”

    这完了,岑铭大概率不会有事,可他一定会有事,韦荞会骂死他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迅速搂住韦荞左肩安抚:“小孩子发烧很正常,你不要太担心。”

    韦荞心里有火,没理他。

    她转头问医生:“孩子发烧多久了?”

    医生不敢怠慢,立刻回答:“三个多小时了。他病程进展很快,所以体温很高。”

    三个多小时——

    韦荞看向岑璋,明目张胆迁怒:“岑铭发烧这么久了,你为什么瞒我?你像话吗?”

    岑璋眼神不善地扫了一眼医生:就要这么诚实吗,少说两小时不行吗?

    医生:“……”

    岑璋俯下身,握了下她的手,动作里明显有讨好的意思:“我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我哪知道成理是这么办事的,直接把数据拿去你那里了。哪有像他这样做事的,挑拨夫妻感情。”

    成理:“……”

    岑璋这货为了博韦荞同情而甩锅的伎俩是出了名的,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韦荞摸着岑铭身上各处,眉头越皱越紧。

    “他真的好烫。”

    “发烧是这样的,不要紧。”

    “你除了‘不要紧’还会说点别的吗?”

    “……”

    医生一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替岑董挡枪:“韦总,您别急。小朋友这个情况,按我们临床经验来看,更像是甲流引起的发烧,暂时不要紧的。”

    韦荞对医生一向信服,而且岑铭得过甲流,有应对经验,她这才稍稍放心。

    “医生,麻烦你,多担待这孩子。”

    “韦总,您客气。”

    连岑铭都忍不住替老父亲转移火力:“妈妈,我可以抽血了,我不怕的。”说着,主动挽起衣袖,把手凑上去给医生抽血。

    韦荞看着,心都化了。这哪里是一个孩子在抽血,这分明是她的孩子迈向勇敢、坚毅的一大步!

    所谓妈妈,就是对儿子有多满意,对儿子爸爸就有多嫌弃。岑璋悄悄搂住她的腰想要和好,韦荞一把推走他的手,心有余悸,“幸亏岑铭懂事,自己能照顾自己,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岑璋:“……”

    好吧,他昨天辛辛苦苦带了一天一夜的娃算是白带了。

    ****

    岑铭吃了药,很快睡着了,韦荞坐在床边陪他。岑铭睡得很沉,韦荞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果然,还是很烫。小孩子发着烧,睡不安稳。岑铭的呼吸比平时粗重,脸颊微红,韦荞伸手摸了摸,也是烫的。

    韦荞握着岑铭的手。

    记忆里很小的手,如今长大了些,但还是小,韦荞包裹在掌心浅浅就能整个握住。许是感受到外力,岑铭蜷缩了下手指。韦荞看着,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岑铭重新放松下来,韦荞也跟着陡然松懈。

    她看着这个小孩,心疼不已。

    从前年轻,她也曾野心勃勃。要事业,要爱情,要在道森和岑璋那里都占有不可撼动的一席之地。她要的太多了,每天拼尽二十个小时,时间还是不够用。越是如此,越不肯认输,心里想着,她这一生必要大有作为。

    后来,她才发现她错了。

    世间一切,皆为背景,唯有“平安”二字是真正的大事。母子天道不可违,岑铭受伤,她受过,堪比佛前悟道,受尽藤鞭杖责之法,才能摸到无边法门。

    韦荞陪了会儿岑铭,眼见孩子睡熟,呼吸平稳,她才稍稍放心,起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岑璋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韦荞听了会儿,听出些意思,岑璋不是不忙,他是分身乏术。今盏国际银行那么大的责任压在他身上,远不是一句“我说了算”的事。怎么说,怎么算,都是大学问。岑璋嚣张得起,背后的权衡和思虑恐怕比谁都多。心甘情愿被困在酒店三天,说到底,还是因为有感情。

    人最怕有感情。

    有了感情,从此就再无主动权。

    岑璋挂断电话,转身见到韦荞。她走路不稳,有些异样。岑璋扔了手机,快步走过去扶她,“脚怎么了?我看一下。”

    “我没事。”

    “你扶着我。”

    “不用。”

    “韦荞。”

    一声名字喊出来,韦荞莫名心软。岑璋惯会这样叫她,无奈又无辜,不知哪里做得不对,总想在她那里做得更好。

    韦荞收敛情绪,感到些许抱歉:“我不是针对你,其实我是——”

    其实,她是害怕。

    “我知道。”

    岑璋握了下她的手臂,“我们不说这个。”

    韦荞被他扶着,在沙发坐下。岑璋迅速拿来医药箱,屈膝半跪,给她清理伤口。他抬起她的右脚,眉头皱得很紧。韦荞的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破,血迹渗出来,将丝袜都染红。他替她脱丝袜,血迹已干,和伤口皮肤黏在一起,韦荞皱眉,痛得不得了。岑璋放缓力道,不忘抬头看她,观察她反应。

    “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嗯。”

    岑璋单膝半跪着,托着她的右脚,拿医用棉花消毒。伤口不浅,勒得深,他心里不好受,仿佛比自己受伤还要严重。

    “岑璋。”

    “嗯。”

    “万一,检测结果显示——”

    “韦荞。”

    岑璋按住她的肩,要她相信,“不会的。”

    韦荞低下头,“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

    “我不是安慰你,我只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岑璋拿着医用棉花,暂停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她。他向来不爱插手道森内部事,本来有些话他是不想说的,但事已至此,不会再坏了,他多说几句也无妨,“近江动物园敢在二次贩卖医疗实验猴的犯罪生意上打主意,一定是有底牌的。最起码,它要能保证贩卖的实验猴没有被感染,可以用于二次实验。如果这个条件不成立,这项生意是做不成的。医药实验公司可不傻,巨额研发费用投下去了,一旦出问题,他们报复的手段可不会少。所以我判断,道森度假区被感染的可能性为零。”

    韦荞:“……”

    她听楞半天,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陌生,“你——”

    她咽下后面很多话,挑了个最不痛不痒的评价,“岑璋,你很敢赌。”

    “开银行的都是赌徒,你不知道吗?”

    岑璋笑了下,重新低头给她处理伤口,“赌预期,赌未来,赌局势,还有——”

    他挑了个眼风过去,忙里抽空调个情,“赌你会不会爱我。”

    韦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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