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人: 51、制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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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璋结束隔离,亲自飞了一趟四北城。

    蒋宗宁一看见他就头痛,被岑璋盯上的人,最后十之八九都会妥协,何况他是为韦荞。恒隆银行被岑璋盯得不得安生,上上下下日子都不好过,蒋宗宁最后被他搞怕了,提了个条件:“你过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退出东南芯片项目。”

    岑璋不置可否,不痛不痒地去了。

    地点约在蒋宗宁的嘉祥花苑,庭院内设比赛专用网球场,岑璋开了辆法拉利,一身短袖短裤地下车,拿了车里的网球包往肩上一甩,一副完成kpi模样地去了。

    蒋宗宁正等着他,一身衬衫西裤穿着,显然没打算要下场。他身旁站了个年轻女孩,扎马尾,白球鞋,一副大学生模样。她手里拿着网球拍,蒋宗宁正握着她的手教她抓网试力度。

    小女孩很兴奋,不断求证:“真的是岑璋吗?就是那个连续四年赢了‘泰利斯’大学生网球公开赛的岑璋?”

    蒋宗宁:“嗯。”

    在大学生网球界,岑璋很有名,女孩不是例外,很有点偶像情结,“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肯陪我练球啊?我水平很菜的。”

    蒋宗宁大言不惭,“你拿他练手就是了,他有事求我,不会不来的。”

    岑璋:“……”

    这年头做生意真不容易,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当人陪练。

    两人正聊着,一侧身,就看见岑璋站在后面,表情复杂地来当陪练。

    女孩明显一愣。

    岑璋一张脸生得好,又是冷白皮,穿了运动服往阳光下一站就像个临近毕业的大学生,完全看不到常年跟人斗死斗活的名利场之味。

    小女孩看着他都有点脸红了,不确定地问:“二叔,我要叫他‘岑叔叔’吗?他几岁啊?好年轻——”

    蒋宗宁知道岑璋那张脸是出了名的具有欺骗性,但亲眼见识还是别有滋味,他指指正从包里拿网球拍的岑璋,把岑璋的私人信息卖得很彻底,“他儿子都七岁了,你说他多大?早就是‘叔叔’的年纪了。”

    岑璋:“……”

    一场球,打足两小时。

    业余大学生在岑璋面前的实力可以忽略不计,蒋宗宁心里清楚,岑璋应该挺无聊的。岑璋就是这点好,无论干什么事,一旦下场了,都会认真去做,很少会中途走人,不尊重对手。何况,对手是大学生,本身力量就不对等。岑璋看见她眼里有光,最后一球他故意打偏,让她赢了。

    女孩伸手欢呼。

    他这放水的伎俩没逃过蒋宗宁一双眼,完事后岑璋拿着球拍下场,蒋宗宁支开旁人,一声问:“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赢了,我才会退出项目吗?你为什么要输?”

    “因为。”

    岑璋把球拍放进网球包,觉得他很烦,“我从不毁人理想,尤其是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蒋宗宁笑了。

    当晚,蒋宗宁在协议上落笔签字,同意恒隆银行全面退出东南芯片控股项目。

    ****

    岑璋对张有良有了交代,隔天一早就乘私人飞机回了申南城。

    谁想,一宗意外正等着他。

    这宗意外是由今盏国际银行股东袁肃挑起的。

    袁肃六十有二,是股东会的老人了。袁肃和岑华山交情匪浅,一起在外汇市场闯过生死,他手里那点今盏国际银行的股份就是那时攒下来的。岑华山故去之后,岑华桥接任董事长,得到来自袁肃的鼎力支持。两人年龄相仿,交情虽比不上岑华山,倒也说得上话。后来,岑璋接任董事长,袁肃虽然为岑华桥可惜,但到底没有多话。他是拎得清的人,董事长之争听着严重,关起门来不过是岑家家事而已,外人还是不要多话为好。

    袁肃对岑璋一向客气,岑璋这些年带领今盏国际银行走得很好,年底分红相当大方,作为股东,袁肃很满意。

    直到前不久,道森那桩事。

    百亿财务投资落地,袁肃初初听闻,笑说“不可能”。今盏国际银行有严格的投资审核流程,何况是这么大数额的专项投资,绝非岑璋一句话的事。然而,他很快被现实打脸。

    ——就是岑璋一句话的事。

    新闻铺天盖地,向他证实当红事件的真实性。袁肃看完晨间新闻,静坐许久。然后徐徐抬手,关了电视。

    岑璋……不管不行了。

    当日,袁肃提请召开临时股东会。

    岑璋飞机落地回到银行,听闻此事,没有过多表态,点头说“可以”,底下人迅速去办了。

    十日后,今盏国际银行召开临时股东会。

    岑璋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面临来自股东会的集体弹劾。

    袁肃开门见山,点名岑璋:“股东会赋予董事会主席的自由裁量权,我认为有必要收回。”

    几个字一讲,全场静默。

    自由裁量权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弄不好,就是权力政变。

    还是岑璋打破沉默:“袁叔,我明白你的意思。”

    岑璋对自己人做事向来直线,从不搞明争暗斗那一套。这是岑璋的气度:我不会主动害你,但你要搞,我也不是不会。

    这也是袁肃虽然带头弹劾岑璋却从未想过要拉他下台的原因。

    “银行向来讲数据原则,我们就用数据说话。”

    岑璋示意,黄扬立刻领会,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分发至各位股东面前。

    “我们不谈远的那些事,就谈近一点的,近三年的好了。”

    他翻开资料,不疾不徐:“袁叔,你弹劾我自由裁量权,我们就看一看这个。近三年,经过我手做出的财务投资落地,超过一百亿的项目,都在资料上。落地后的跟踪数据也在资料上,全部盈余,无一亏损。至于回报率和资金使用率,各位可以自行浏览。道森不过是其中一起,投资数额甚至不靠前,为什么单单引起袁叔不满?”

    岑璋合上资料,大方承认:“我和韦荞的关系不是秘密,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圈内共知。道森在公共安全事件中展现的魄力和组织能力,让我相信,这次事件会是道森触底反弹的拐点。钱不流向这里,要流向哪里?”

    袁肃有些老派人的顽固,“这不合程序,你连基本的尽调程序都没有。”

    岑璋笑了下,眼风很艳,“道森的首席执行官每晚睡我身边,我们夫妻之间能谈的,哪种尽调比得上?袁叔,你来告诉我呢。”

    “……”

    整间会议室寂静无声。

    袁肃看得懂这静默背后的意思:在场诸位都是岑璋的支持者,在今盏国际银行,还是岑璋说了算。

    他自然不会跟大势作对。

    “岑董,有你这番解释,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场弹劾,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这是岑璋的本事。

    散会,岑璋叫住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岑华桥。

    “二叔。”

    岑华桥位列股东席第二位,手里的股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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