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人: 55、遇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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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二点,岑铭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声音困顿:“爸爸。”

    岑铭天性自律,作息一向规律,熬夜到这个点还没睡的次数可谓寥寥。事出有因,岑璋好耐心哄着他:“嗯,爸爸在的。”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想吃一碗妈妈做的河虾汤面。”

    “小肚子饿了吗?那爸爸下楼给你做。”

    “不要。”

    “……”

    好吧,这家伙,哪里是想吃面,拐着弯打听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才是他的目的。

    岑璋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安抚:“妈妈要晚一点回来,你先睡,不要等了。”

    “我要等的,我不困。”说完,连打三个哈欠。

    岑璋不疾不徐,将孩子哄好:“呐,妈妈现在有事,你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妈妈就在了。爸爸答应你,明天让妈妈给你煮河虾汤面当早饭,好吗?”

    岑铭想了会儿。

    这是一个已经学会权衡的孩子,他在父亲给的选项中左右估算。

    也许是实在太困了,岑铭终于妥协:“嗯,可以的。”

    “好。”

    岑璋帮他盖上小被子,关灯睡觉。

    岑铭翻了个身,他已困极,不久就响起均匀的小呼噜声。

    岑璋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一个人去了书房,本想看会儿文件处理掉一些工作,谁想,一份文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韦荞今晚走得很急,接了通电话后匆匆下楼,拿了车钥匙就走,连他都没来得及和她打个照面。还是林华珺后来告诉他,韦荞下楼时撞见她,神色匆忙地对她交代了一声“赵新喆出事了,我去看下,你帮我和岑璋说一声”,他这才知道了她的去向。

    岑璋没什么情绪,随手将文件丢在桌面。

    韦荞没回来,他心里总像挂了事,索性去吧台倒了杯酒。酒到唇边就要喝,又想起韦荞平日对他的告诫,要他少喝点,尤其是晚上,岑璋心里一软,一杯酒又被他放下了。

    他被韦荞的突然离开弄得不上不下,正打算打电话给她,韦荞的电话倒是先来了。岑璋迅速接起来:“韦荞?”

    “嗯,是我。”

    他松了一口气,“你去哪儿了?”

    韦荞没有正面回答,含糊其辞,“就,赵新喆出了点事,我过来看一下。”

    岑璋自然不会去问“赵新喆出了什么事”,在他眼里,赵新喆那半吊子富二代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岑铭一直在等你,刚睡下。”他言不由衷,借着儿子的名义向她诉苦,“你也不说一声就走,都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你的吗。”

    “抱歉。”韦荞向来知错就改,“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不会了。”

    岑璋神色缓和下来。

    作为丈夫,岑璋向来好相处,韦荞在他那里稍微低个头,他什么都能原谅。

    岑璋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半了。他温柔问:“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那你办完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见他好像要挂电话,韦荞叫住他:“岑璋。”

    “嗯?”

    电话那头,韦荞有少见的犹豫,“那个,我这里有点事,可能需要你……帮一下。”

    岑璋动作一顿,瞬间懂了。

    “是你有点事,还是赵新喆有点事?”

    “……”

    电话里陡然无声,岑璋知道他猜对了。

    他像是早有预感,不愿折磨彼此,先退一步:“赵新喆出了什么事?”

    “他去做ico,巨亏,欠下一笔高利贷。”

    岑璋冷笑,“去沾这个东西,他有几条命。”

    “是,他这次错得厉害,他自己也知道错了。”

    岑璋懒得理,克制着自己才没挂电话。

    他是内行人,一听“ico”就能明白所有事。金融市场白的不多,以黑与灰为主,后面这两部分又和洗钱这类事紧密捆绑。今盏国际银行历经三代人,盈利能力还是其次,最为人敬畏的还是它足够正统的出身,这绝非普通世家能做到。岑家始终将经营之道走在正轨,靠的就是三代人的殚精竭虑和足够敏锐的政商眼光。

    岑璋对赵新喆本就没什么好感,一听他去沾了金融市场旁门左道的那部分,更是反感至极。可是没等他来得及拒绝,韦荞就问了他一声:“岑璋,你能不能帮他?”

    ——不能。

    他到底舍不得拒绝她,话到嘴边就变了:“他欠多少?”

    “三个亿。”

    “……”

    韦荞扶额,再加一句:“还有,两千万的利息。”

    “……”

    岑璋简直是被气笑了,“他挺厉害的么,怎么不再多玩几把?”

    韦荞知道他看不上,出言嘲讽几句已经算是给她面子,没把电话直接挂了。岑璋手握今盏国际银行一切决策的自由裁量权,排着队想要从他手里拿到贷款和投资的企业不计其数,多少中小企业的银行贷款都达不到三亿的资金量。

    韦荞没办法,向他解释,“赵新喆和赵先生发生争执,赵先生进了医院,在icu昏迷不醒,没有赵先生的签字,我动不了赵家的钱帮赵新喆还债。许立帷一直守在icu门口,等赵先生醒了,就可以转账。”

    岑璋听懂了,“所以,你需要三亿流动资金,去填补时间差?”

    韦荞硬着头皮纠正他:“不是三亿,是三亿两千万,利息也要还的。”

    岑璋:“……”

    韦荞迅速补充:“只要赵先生醒了,就能马上把钱还给你,利息按民间借贷的利率来算,不会赖账的。”

    “赵家和我毫无关系,我凭什么要帮赵新喆?”

    “可是我,不能不帮。”

    天幕沉沉,韦荞淋着雨。

    她不是不挣扎的,在“求”和“不求”之间为难自己。

    锦流堂只给她半小时,她没得选。她知道锦流堂吃定她和岑璋的关系,也明白锦流堂赌的就是岑璋会下场。她明明知道,依然束手无策。

    电话里,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曾停过。岑璋就在这落雨的声音里,一再软了心。

    “你那里下雨了?”

    “嗯。”

    申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度公馆在东,锦流堂在西,东西横跨九十公里,天气多变,东边艳阳西边雨,是常有的事。

    岑璋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里的磅礴雨声,就知道他要认输了。

    雨夜难捱。

    前有赵家恩情要还,后有高利贷横刀阻截,韦荞仁至义尽,他怎好为难她?

    “好,就三亿两千万。”

    岑璋应声,一掷千金:“我从私人账户走,就当我个人垫资,帮赵新喆还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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