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指挥飞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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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李箱孤零零地放到路边。

    潘煜三两步跨过台阶,抢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动手之前拿走了自己的箱子。

    “以后东西别乱放,丢了你可没处找。”

    潘煜敷衍地应了声,站在原地,甚至都看不见许言车的方向。

    许言刚被交警指挥着下了高架,车速压得很慢,刚刚好赶上红灯,后视镜里只有一排等着过路口的车辆。

    他轻按开关,驾驶座的窗户开了一瞬又很快升起,严丝合缝。

    许言只略微烦闷地解了下扣子,锁骨处升起的红意仍未消散。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车来车往的高架上都敢跟潘煜亲。

    再没有比航站楼更容易碰见熟人的地方了。

    许言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胳膊关节抵住窗户,拇指刮了刮额头,仍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李山说得很对,他跟潘煜之间隔得是年龄,又不止是年龄。现在的他是没有对抗世界的念头,他只是想圆滑地跟世界相处。

    而刚刚的亲吻,就很不圆滑。

    他跟潘煜之间可以关系很好,也可以很暧昧,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所有的一切都还能解释。

    可如果有确凿的证据呢?

    那就——

    后车催促的喇叭声响起,许言看得见绿灯,也望得见正低低爬升的飞机,像他儿时最喜欢收集的竹蜻蜓,承载着他对天空的向往,也见证着他将其克制珍藏。

    只是遗憾他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呆呆望向天空的小孩儿。

    许言踩下油门,所以只能去他妈的了。

    国际航班执飞一般都是两个机组,潘煜很难得地跟王灿分到了一起。飞机刚飞平稳,王灿就开始没话找话。

    “落地之后还有一天半的时间,你想好去哪儿玩了吗?我看空乘们都拿着一长条的采购清单,你要不要也去免税店逛逛?”

    “不去。”潘煜注视着仪表参数,简洁明了地拒绝……

    “那你打算干吗?附近逛逛景点吗?”王灿极力推销自己,“要不要我跟着你一块儿,我拍照贼拉好。”

    潘煜看他一眼,只觉他热情过了头:“我妈跟我姐都在这,我会跟她们一起吃个饭。”

    王灿懂了:“家庭聚会。”

    那么私人的场合,他就是再不识趣也不会硬跟着,关系没到那份上。

    “那行吧,我到时候跟着安全员他们逛逛免税店。你有什么需要的发消息给我,我给你带。”他朝潘煜挤眼,“不收你代购费。”

    潘煜很珍惜别人散发的善意,鲜少拒绝。

    “谢了。”

    王灿捞了把安全带,一字一顿:“不客气。”

    他想小潘机长真是个有些奇怪的人。

    而他,应该最是喜欢这些奇怪又优秀的天之骄子,举手投足,朗朗意气。

    不似自己,阴暗平常,一事无成。

    他目光透过驾驶舱外的舷窗,能看见清晰的夜空,上面点缀着漫天遍野的星星,璀璨而耀眼。

    有人说,壮丽的夜幕似岁月长河,厚重无声,能宽慰所有的不平,抚慰一切的不堪。

    王灿看着窗外,许久之后,很是短促地笑了声。

    操蛋的鬼话。

    他还是放不下,既不堪,又不平。

    ——

    提前约好的见面,容婉跟林暮暮都没有失约。非但没有鸽了小潘机长,甚至还派了司机亲自来接他。

    潘煜到餐厅的时候,餐品已经上齐了,容婉正听林暮暮眉飞色舞地跟她聊明天时装周会出场走秀的男模,神色温柔,很是配合。

    “真的吗?他真的会来,我听说他很难请的。”

    “真的真的!”

    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的林总平生只为身材好的年轻小弟弟而红了脸。

    “走秀结束后他们会有庆功party,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他湿了身的样子真的特别带感。”

    潘煜略微欠身,流利的法文低低流淌在空气中,悦耳动听。

    “晚上好,两位美丽的女士。”

    容婉听见动静,也只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上下地打量过他。

    林暮暮笑意还未收,示意他快坐:“飞那么长时间累不累?”

    “还好。”潘煜要了杯白开水。

    林暮暮示意他点单:“吃完饭回酒店歇会儿。”

    潘煜扫了眼桌面上的精致餐食,容婉轻描淡写地解释。

    “知道你吃不惯这些东西就没给你点,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潘煜扫了眼就合上了:“吃过航食了。”

    容婉也不在意,看侍者撤下菜单,优雅地拿起刀叉:“那看来是有话说了,不介意等我们吃完饭吧。”

    潘煜颔首,礼仪挑不出错:“当然。”

    他很耐心地陪家里两位女士一起吃了顿晚餐,期间时不时地附和林暮暮女士几句话,餐桌气氛一片大好。

    直到容婉看林暮暮吃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放下餐具,抿了口饭前特意挑选的红酒,层次丰富,回味悠长。

    “你要开的家庭会议内容你爸爸已经转述给我了,你跟你哥哥说过的话你哥哥也已经转达到位了。”容婉放下杯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但我并没有任何想要干涉你的打算,你也不值得我费这个时间精力。我充分尊重你一切想要的人权和自由,

    “你名下的所有财产、你的工作甚至你自己的生命健康你都有绝对的处置权利,我跟你爸爸都不会干涉。如果乐意,你甚至可以模仿那些毁脑短剧,天天撕着钱玩。”

    “只有一条,”容婉看向他,“千万别学那些网红,开着直播博人眼球。你知道的,我跟你爸爸活到现在不容易,我们还是想带着脸进棺材的。”

    潘煜看向容婉,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容婉也觉得自己开明、大方又温柔,轻轻抿了口酒:“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潘煜点头,欲言又止,“妈——”

    容婉放下杯子,微微前倾身子,示意自己在听。

    潘煜很认真地普法:“故意损害人民币是犯法的。”

    “……”

    林暮暮扭过头,掐了下自己的虎口,微微抖了抖肩膀。

    不怪她,他们一家子笑点都很低。

    容婉足足看了他有两秒: “出去,请。”

    潘煜不愿意走,喝了口水,有点抱怨:“您既然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为什么还不接我电话,非要我多跑这一趟。”

    “你多跑了吗?”容婉看向他,“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白眼狼,现在见她都要赶工作时间了。

    “可如果你愿意跟我开线上家庭会议的话,我就可以不跑这一趟了。”

    一来一回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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