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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离婚之后》 【正文完】(第5/5页)
决定,我都支持你。”
程濯避开她的视线,喉结微滚“好。”
身为程家人,他的一生从出生时便被规划好,无论怎么折腾,都逃脱不掉程家家主的安排。
他一贯很有自知之明的做一枚安分守己的棋子。
可是他有了喻礼。
喻礼便是他选择的方向。
现在,他的选择注定要远离她。
程濯微微倾身,伸手扣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另一手箍住她纤瘦柔软的腰。
他将她禁锢在怀里,如同握住一捧最终会流失的沙。
他心中的恐慌蔓延,却自私得什么也不想跟她讲。
再拖一会儿,再让他贪婪享受她的陪伴。
程濯服从程泽生安排进入[中银]后,喻礼生活中最显著的变化便是他们相伴的时间短了。
从前一天二十四小时可以在一起十四小时,现在一周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及原来的一天长。
喻礼深深意识到,从前程濯到底有多闲。
她把这件事分享给谢琬音,谢琬音惆怅皱起眉,“这才哪儿到哪儿,按程老爷子给他的安排,他绝对要外任,那时候,你们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一回面。”
“不过这也不怕。”谢琬音暧昧靠近,轻轻说:“可以京里一个,外面一个嘛,要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我养的!”
喻礼险些被呛到,她哭笑不得,“那我替爸爸谢谢您。”
喻礼走出喻公馆,手机屏幕闪烁。
程濯:[我在外面。]
喻礼匆匆走出门,一眼便望见那辆黑色奥迪。
程濯倚靠在车前,穿着一身黑沉的正装,神情难掩疲倦,眸光一如既往温和。
他抬步朝她走过来,握住她的手。
喻礼笑了下,刚要跟他说话,他另一只手臂已经箍住她的腰,俯身重重吻下来。
他衣服上熏着沉香,身上还有一些很淡的烟味。
他一贯不抽烟,不知道从哪个局里沾染的,喻礼朦朦胧胧想着。
他们很久没见,程濯显然有些克制不住,揉着她腰的力道越发重,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眸光漆黑幽沉,“上车好不好?”
“嗯。”喻礼以为要坐那辆黑色奥迪……
直到一辆库里南从转角徐徐开过来。
程濯拦腰抱起喻礼坐进库里南,那辆奥迪则被下属开走。
胡同口寂静,只留清风吹过苍绿的树梢。
喻礼被他抚弄得鬓发凌乱,眼眸潋滟而湿润,上车还没有缓多久,车子便直直开到喻公馆的地下车库里。
司机完成任务,下车离开。
阔大车厢内只留他们两个。
他像饿久的的狼,强硬凌厉将她吞吃入骨,恨不得渣都不剩,语调却很温柔,抚摸她潮湿的鬓发,“有没有想我?”
喻礼面颊潮红,整个人像被浸在水里,喘不上气。
神思抽离,行动只凭本能,那样的声音她都不相信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她咬住唇,忍住磅礴的快意,轻轻“嗯”一声,竭力保持住优雅。
但裙子已经褪掉,衣衫凌乱,她怎么能端庄优雅起来?
程濯吻她,“我知道你有想我。”他埋首在她馥郁的颈窝,轻缓克制说:“我也很想你。”
时间绵延很久,久到喻礼没有意识,再次醒过来,是在游艇甲板上。
夕阳微垂,潮湿海风吹拂到面颊,眼前是一场盛大的落日。
雪白的海鸥自天际而来,横过西垂的金乌,翩然在眼前飞过。
喻礼微眯眼,裹紧覆在身上薄毯。
此时此刻,她靠在甲板的躺椅上。
身上的酸楚随着盛大的美景慢慢舒缓。
她脑子里思绪乱飞,按耐住,平静欣赏美景。
不多时,太阳完全下山。
在黑夜来袭之前,绽放在眼前的是绚烂的烟火,流苏一样扑簌簌落下来,悠缓而艳美,像下一场流星雨。
烟花照亮了喻礼的脸,她望着烟花,微微支起身。
薄毯从身上滑落,她垂下眼,才发觉自己身上竟然穿了一件华美的长裙。
在漫天烟火中,后舱传来悠扬的钢琴曲。
并不是喻礼听惯的深沉的曲调,而是轻盈欢快的《致爱丽丝》。
程濯缓步走过来,那身适用工作场所的深色衣服被他换掉,他穿了一身藏青色西服,跟她身上这件湖蓝色长裙很搭。
他遥遥望向她,轻声说:“要后悔吗?”
海鸥、烟花、致爱丽丝,还有长身鹤立站在眼前的他——
这一切都在暗示喻礼,此时此刻,程濯要做什么。
可是,临门一脚,他却问她要不要后悔?
他明明是杀伐果决的人,但在他们的问题上,却一再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喻礼笑了下,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显得清艳飘逸,“我能这样理解,你是不想做即将要做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程濯失笑,紧张的情绪因她的玩笑话一扫而空。
他缓步走过来,伸臂扣住她的腰身。
他低低说:“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
“没有什么需要后悔的。”喻礼笑了下,心底慢慢蔓延出甜蜜。
她并不是为求婚而感动,她只是想试试跟程濯长相厮守的生活。
不成功也没关系,她一直都很赌得起。
在确信她没有感到勉强之后,程濯屈膝,单膝跪在地上,仰眸看向她,“喻礼,让我跟你长相厮守,给我终生信奉你、臣服你的机会,好吗?”
他手上那一枚戒指闪闪发光,在幽蓝海面上,更显得触目惊心的美。
不过再漂亮的戒指也不及他的眼睛漂亮得令人惊叹。
喻礼忍不住想起那盏令盖茨比神魂颠倒的、遥远伫立在对岸的绿灯,散发着朦胧的雾气,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心跳慢慢加快,后知后觉似的,越来越快。快得似乎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
她缓了缓,保持着端庄优雅,轻轻将手指递给他。
那枚戒指缓而深得套在她的指骨上。
像枷锁,也像一道屏障。
她又走上一条充满迷雾的长路。
她并不胆怯,也不惧怕。
因为,她一直很赌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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