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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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缮王府。

    这么说倒提醒了虞侍郎,户部侍郎也是这么想的,提议修缮王府,不意皇帝勃然震怒,当庭扔回奏疏,正中户部侍郎的脸。户部侍郎羞愤难当,险些在金銮殿厥过去。

    年近花甲的老臣啊,为官数十载,矜矜业业,从未出错,就这么被新帝当众打脸,体面全无。

    众人相顾失色。

    在此起彼伏的叹气吸气声中,虞侍郎听见了梁舍人低低的一声轻咳。他听得非常清楚,他听觉一向敏锐。

    新帝立刻安静下来。

    已经能左右皇帝的情绪了吗?

    虞侍郎抬眼扫了一瞥。

    入目是垂地的珠帘。

    高居龙椅的皇帝,与臣子之间还隔着一道珠帘,效果等同屏风。使得本就无法直视天子的群臣更难窥见天颜,揣摩圣意。

    但珠帘后的人,可以仔细地观察所有人的表情。

    珠帘后不仅有皇帝,也有长伴君侧的中书舍人梁元序。

    他已不仅仅是舍人,亦是正三品左仆射,身兼两处要职,不过二十二岁,紫色银纹官服加身,委实有点太快了。

    虞二夫人对虞兰芝道:“莫要吵到你阿爹,回去玩吧。”

    朝堂上的事儿不是家长里短,虞兰芝想听也得挑个合适的时间,显然不是此刻。

    她望见阿爹乌黑的头发中间似乎有一道银白,不禁心疼,忙起身福一福,乖乖告退。

    女儿离去,槅扇关闭,虞二夫人才上前服侍虞侍郎脱掉上衣,为他轻轻打着扇儿。

    虞侍郎四十余岁,肌肉自然不如年轻时硬阔,但腰身纤细,看不出赘肉。

    在这个同龄人早已大腹便便的年纪,还能如此,饶是已经不再年轻,虞二夫人依旧会脸颊生热,为他倾倒,一如少女时期。

    虞侍郎伸手揽过她,抱了抱,轻叹。

    “便是梁家只手遮天又如何,咱们本本分分,从前没有趋炎,以后也不会附势。”虞二夫人轻轻拍着他手臂,“最差不过退位让贤,咱们一家老小回濛洲。大伯哥也在濛洲,正好一家团圆。”

    没有男人真心舍得下仕途,舍得青云之路,然而生不逢时,终究要在这沉浮宦海中抉择,挣扎。

    他有野心,但更爱妻子儿女。

    虞侍郎低头亲了亲虞二夫人额头。

    虞二夫人娇嗔,“多大年纪了,不害臊。”

    虞侍郎低笑:“不管多大年纪,你都是我的小娘子。”

    虞二夫人羞涩地垂下眼睫。

    ……

    菱洲堤坝筑成,今年中秋,虞府二房大公子要带着妻儿回家团聚。

    次日一早就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虞兰芝和阿娘心潮澎湃,同时多吃了一碗饭。

    母女俩饭后就开始商量如何布置,热热闹闹,比往年还要热闹过一回。

    芭蕉走进明间,站在槅扇外,回禀梢间的虞兰芝,“娘子,姑爷来了。”

    虞兰芝一愣,适才忆起前天陆宜洲留下的话:后天,节气休沐再陪你。

    有点害怕。

    再也不想同他出去了。

    虞兰芝是这么想的,见到陆宜洲后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不过她表达得很委婉。

    “我肚子痛,抱歉哈,就不奉陪你了……”

    “哦。”陆宜洲没怀疑,“那我走了。”

    虞兰芝目送他。

    “胡月楼新来的花魁可是江南第一舞姬,悬绫飞天,闻所未闻,我得去看看。”他边走边道,“真可惜,你没有眼福。”

    “悬绫飞天,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虞兰芝忍不住接话。

    “那是。”陆宜洲扭过头看她,“我记得你说过下回去胡月楼换你掏钱。你是不是没钱啊,怕我赖你?”

    虞兰芝不屑,“谁没钱了。莫说一顿花酒,便是十顿我都出得起。”

    陆宜洲竖着拇指恭维道:“大气。”

    一顿花酒而已,再贵还能比福仙楼的雅间还贵?

    陆宜洲挑眉,“那今天你请我?”

    虞兰芝想着“悬绫飞天”,忍不住点了头。

    “肚子不痛?”

    “突然不怎么痛了。”

    “真不痛?”

    “嗯。”

    一盏茶后,虞兰芝坐在陆宜洲清凉宽敞又舒适的马车上,满脸兴奋。

    第50章 第50章白皙的耳朵变得通红欲滴……

    及冠礼甫一结束,陆宜洲如约接虞兰芝出来玩。

    虞兰芝没想过他真会出现,“这可是及冠礼,你是不是一走出宗庙就跑了来?”

    “一场仪式而已,祭告祖先,聆听长辈训示就结束了啊。”陆宜洲轻描淡写道。

    “我怎么记得后续还有酒宴。”

    “吃饭而已,谁也没规定受冠者一定要坐下吃饭。”陆宜洲眉梢眼角都漾出笑意,欺身亲亲她饱满的唇,“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比起与你相见,仪式什么的都不重要。”

    虞兰芝:“……?”

    当人特别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无语,她扭过头,嘴角微抽。

    初秋,馨香的上午。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洛京城外,一草一木一飞禽,珊珊可爱。

    虞兰芝双眸湛亮,贪看窗外景色,又依依不舍关上,留住车舆内凉气。

    终日关在家中研读《户婚律》,许久未曾出门,脑袋都要僵掉。

    其实她本也没多少出门的空闲,近几年读书练字,考斋娘,考太常寺,忙得前脚不跟后脚,也就在陆宜洲身边时,经历几回尽兴玩耍。

    所以她激动,念念不忘胡月楼,听见“悬绫飞天”就捺不住,不禁多带了两张银票。

    攒钱囤银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过于吝啬,既应了请客就必须大大方方。

    权当回报陆宜洲在她身上砸下的万两白银。

    万两仅是粗略估计,光是卑然马的花销已无法细算。

    不过虞兰芝受之无愧,因为她确定做陆家妇。

    倘或现在的他对她都不够大方不够好,难道婚后蹉跎几年会更好?

    阿娘说,从订亲到婚后前三年,是郎君一生中最痴迷妻子之时,柔情蜜意,呵哄温存,再往后,就各凭良心了。

    也就是多享受一日赚一日。

    两刻钟后,车舆内安静如初,淡烟摇摇曳曳飘出香炉,虞兰芝坐在陆宜洲怀中,双腿屈起,脑袋枕着他肩膀。

    陆宜洲垂眸,认真捏着她柔嫩的手指,从掌心到指尖,每一根一视同仁,仿佛在调试他最心爱的九霄琴弦。

    虞兰芝惬意地眯起眼。

    陆宜洲:“你脸皮真的有点厚。”

    虞兰芝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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