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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50-60(第4/25页)
应立刻是对方要来找麻烦,而不是别的,譬如他只是担忧、心疼、思念……
她在心里盘算着,计较着,一步步走向荷香水榭,婢女打起竹帘,她扶鬓迈入。
晨光一束束从海棠纹的窗棂投进茶室,打在陆宜洲身上,在他深邃眉眼,清晰轮廓,留下一道道影子,斑驳如画,他是画中神清骨秀的玉郎。
陆宜洲抬头看看款步走来的小娘子,芙蓉面镶着一双小鹿般水汪汪的明眸,戒备、倔强又天真。
霎时晴空万里。
每次见到她,心情都如此。
“宫里都没人同我计较呢。”虞兰芝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梁家也特特登门送礼致歉。”
所以,她可听不得半句责备,凡是不中听,今儿他也别想从她这里讨半分好脸色。
陆宜洲含笑,挪到她身边,“那是他们识相,你可是我心里的巾帼女豪杰。”
神色自然,目光清澈,全无讥讽。
虞兰芝通身舒畅了一丝丝,警惕心也退去一丝丝,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来时因为要见他的忧郁也化解大半。
“你不问我怎么打狗皇帝吗?”
“你有没有吃亏?”
“没有,他嘴巴还没靠过来就被我打歪了。”
“手,我看看,痛不痛?”
“有一点。”她的手在他掌心,楚楚可怜,手背一团青紫。
陆宜洲放在唇畔,啄了啄。
虞兰芝忍不住笑出声,“好痒。”
“真娇气,不是喊痒便是喊痛。”陆宜洲笑,肩膀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真奇怪,不见时完全不会想念,见到了,她的身体早已比灵魂先一步雀跃,矜骄的眉眼变得矜娇,顺着他伸出的手臂自然而然趴进他怀中,环着他脖颈。
她的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比她的心更懂真正想要的。
“芝妹妹。”陆宜洲埋首她颈窝,深吸,声音变得低沉甜腻,宛如她曾经对着梁元序撒娇时的嗲音,只不过郎君的音色和小娘子不同,但听起来就是那种感觉。
她轻轻战栗。
“阿爹不许我出门,下个月你再带我去胡姬酒肆如何?换一家便宜的。”
便宜的不乏男女当众低俗互动,怎可能带她去那种地方。陆宜洲拥着自己的小傻瓜,道:“那不行,本公子吃不得将就的苦,下回我请你,下下回你……”
“我请不起。”
一回教训足矣,她没傻到继续打肿脸充胖子。
“也不是非要你请的。”陆宜洲小声嘀咕,腆着脸笑道,“你可以亲我,亲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虞兰芝冷笑,做梦,谁知脱口而出的话竟是,“你若是乖乖的,只让我亲,也不是不行。”
陆宜洲的耳朵肉眼可见蹿红,红透,欲滴,支支吾吾道:“你说的‘乖’具体要怎么乖?”
“不准困住我,不准让我呼吸困难,更不准把舌尖渡过来。”
原来她不是讨厌与他唇舌亲密,只是讨厌拿不到主导权。
当有绝对的主导权,她就会感到安全,随心所欲地满足自己。
“好。”
许久之后,陆宜洲回应。
虞兰芝心跳如雷,心虚不已,觑着他的唇,又觑向他眉眼,确定他没有攻击性,就带着七分新奇,三分渴求贴向他。
小鼻尖顶上了他高挺硬朗的鼻梁。
“我说,你能不能歪下头,对,像这样,歪着头调整角度。”
“我本来就是准备歪头。”
陆宜洲哼笑一声,下一瞬,比她柔软的唇更先贴过来的是女儿家的香气。
她真的好香。
似世上最歹毒的催生情愫之药,将他围困,踩在脚下折磨,年轻的他,常常一靠近,一嗅到就立即觉醒。
他在她这里,从来都是狼狈的,可怜又可笑,急色又卑鄙。
陆宜洲微微垂下眼帘,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吓到她。
承受着甜蜜的折磨。
她只会蹭来蹭去,浅浅尝一下他下嘴唇,又尝尝上嘴唇,煎熬着,一点一点摧残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力。
陆宜洲扭过头,急促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
虞兰芝擦擦嘴,“好了,我亲完了。”
实则有了更感兴趣的。
“你真快。”陆宜洲双目微朦,含着一抹水光,有点呆。
虞兰芝眼神直勾勾的。
陆宜洲顺着她发直的视线看去……脑中咻——炸开了。
“你最好别?”他微微眯起眼。
虞兰芝面似火烧,“谁稀罕。”
陆宜洲:“……”
“你把我什么都看过,凭何我就不能!”她不服。
“那也不行。”陆宜洲坚定拒绝,“除非去画舫,在那边,随便看。”
去了画舫会有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闪入脑海。
虞兰芝汗如雨下,瞬间拉开与他的距离,“你做梦。”
陆宜洲的呼吸渐渐平稳,扫了扫衣袖,笑道:“你又不是真心想与它玩,何必招惹它呢。”
“无耻。”
虞兰芝手忙脚乱站起身,在陆宜洲嘲笑的目光下逃之夭夭。
“芝娘。”
她充耳不闻,步伐轻盈,逃跑时的裙裾像一朵盛开的芙蓉。
陆宜洲轻抚嘴唇,满目温柔。
那日,陆宜洲面不改色辞别岳父,返回大理寺。
虞侍郎又见了沈舟辞,这孩子越发出息,在濛洲入股的几条海船大赚数十倍,脑袋瓜非常灵。
有那么一瞬间,脑袋里闪过要是有三个女儿就好了。
三个年轻人,他都中意。
且说那厢陆宜洲,踱步在浓荫匝地的公署后院,秀眉微蹙,不苟言笑,少有的凝重。
随从以为他在琢磨公务,便默不作声,避免干扰公子的思绪。
自从定了亲,公子肉眼可见的稳重。从前他心里装着事,还能从表情泄露一二,随从跟得久自然也能摸清一二,如今就难了,很多时候完全猜不透七公子的想法。
去见未婚妻之前七公子面庞亮亮的,返回的路上,面颊还残余着未褪尽的血气,面庞依旧亮亮的,直到踏进公署,渐渐凝重。
主仆二人沿着香樟树,渐行渐深,不知不觉靠近了敏王的住处。
陆宜洲没再继续往前,负手停在原地,伫立许久。
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成功是必然,失败才是偶然,被崇拜被仰慕被各种善意相待,他什么都不缺,他对权力看得极淡,他本身就拥有无数特权,想不通还需要什么权。
直到一个落魄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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