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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小陆大人他言而无信》 70-80(第1/18页)
第71章 第71章有进步,全是他所授的技……
手腕的钳制松动,没想到恐吓这么容易成功,虞兰芝惶恐中腾起一丝窃喜,打算再放几句狠话,想了想,不妥,万一适得其反就不美了。
她不由把背部贴紧了树干,摆出以理服人的凛然神情。
“爱慕是一种没法完全符合逻辑的情感,有时甚至不太理智,导致正常人会做出莫名其妙的事。它让怯懦者勇敢,高傲者低头,自私者奉献,背叛者忠诚,正义者下作。”
“我也曾如此不理智,你今天的失礼想必也情有可原。我理解你,所以不取笑你。”
虞兰芝以过来人的口吻尽力展现自己的通情达理,目光那般清澈,仿佛释怀了所有。
梁元序一眨不眨凝视她。
她肯定他、理解他、包容他,但也无情地规劝:“可失态是一时的,只要肯反思,那今后做的事走的路都是正确的,你依然是金子般的序公子。”
“连我都能洗心革面走上正途,更何况你这般坚毅之人,我觉得你一定比我……更能醒悟。”
醒悟男女之情不过是一场盛大的烟花。
梁元序望着她小小的面孔,白里透粉,明明很害怕却大义凛然,还给他讲道理。
一直以来她都很怕他,紧张的,小心翼翼的,爱慕的,渴求的,再多的情绪也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只要他忍不住回应,收到的永远是退避三舍,明晃晃拒绝。
她爱他水中的倒影,却从未爱过真正的他,不高尚的他。
他喃喃道:“爱过我,竟是你走过的迷途。”
虞兰芝眨了眨眼,白瞎她声情并茂一通大道理,梁元序居然只抓住了这一句。
她扯了扯嘴角,挤不出笑,“别,别多想。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适不适合。你是我的迷途却可能是别人一生的依恋。”
梁元序垂眸,沉默良久,突然问:“疼吗?”
她的腕子红了一圈,像易碎的琉璃。
疼。
虞兰芝微微侧身,两手警惕地拢进袖子里,“不疼。”
梁元序:“……”
“别怕,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他捧住她的脸,慢吞吞擦拭惊吓的泪珠,拇指按在她的腮畔,指腹所及之处,一片冰凉滑腻。
静谧的午后,从繁茂枝桠能望见紫宸殿的飞檐斗拱,一树飞鸟蓦地扑翅惊飞,虞兰芝感到窒息,却死死咬紧了牙关。
没多会儿,她挣扎着从花丛跑了出来,脸色苍白,不停擦嘴,边走边整理发鬓,努力恢复镇定,事实上依旧狼狈。狼狈的神情引起了巡逻的警惕,张了张嘴想要盘问什么,又忽然顿住,面无表情放过了她。
她犹如惊弓之鸟回到了郊社署,一个人缩在廨所的角落,只剩她一个人的房间反倒成了坚不可摧的庇护所。
梁元序在那株山茶下怔然伫立,久到有些麻木,朱红的花瓣仿佛他嘴角的血迹,凄艳决绝。
整理好思绪的虞兰芝起身把所有文书按日期整理成册,抹干净所有桌椅,再为三盆绿植浇上水。
下衙时她回首望了一眼皇城,便头也不回登上马车。
想成为更好的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好。虞兰芝想我一直都很优秀呢,那再换一条也优秀的路吧。
她会写漂亮的字,研究变美的胭脂、香粉、澡豆,攒银子,打马球,学习骑射和拳脚。
单拎一样做到极致这一生都值了。
那就彻底和从前切割吧。
修正曾经所犯的错。
倘若爱过一个人也算是错误的话。
这日下衙前姚署令发现书案多了一封书信,拆开一目十行,神色讶然不止,略略思忖了然,“换我也这样。大家来此不就是图名声图俸禄,如今已成功嫁入高门,小小郊社署自然就是鸡肋。”
男官员想要致仕得层层呈报,女官员则简单许多,尤其已经成亲的,因这本来就是狼多肉少的职缺,事实上朝廷也不鼓励女子为官,能少则少。
虞兰芝的这份请辞只需姚署令盖个章即可。
姚署令盖完章立即思考自己的人脉,有哪些人可提拔,提拔上来对自己有哪些好处。
且说这厢虞兰芝返回陆府,下人回禀尚书在揽霞院陪夫人。
虞兰芝颔首,径直回了自己的云蔚院。
当公爹和婆母独处,没有哪个儿媳会不知天高地厚过去打扰。
公爹不是亲爹,即便是四姨父,与儿媳之间也要时刻保持距离,唯有逢年过节或者家宴才会碰面,如非必要根本不会交流,譬如当他在揽霞院,那虞兰芝就能避则避。
这是一种约定成俗的规矩。
虞兰芝便自行用了晚膳,坐在庭院的海棠树下荡着秋千,幅度很小,慢悠悠的,小圆子盘在她怀中呼噜噜,惬意享受。
猫儿的生活简单又快乐。
核桃来禀:“公子吩咐小的回禀您今夜不必留灯。”
不留灯就是不用等他。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他会直接去内书房。
虞兰芝悄然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方便她整理思绪也方便腕子上的红痕消逝。
秋蝉已经为她涂了药膏,明儿就能消退七七八八。
陆宜洲时不时短暂分居而眠一则是真的忙;另一则有利于虞
兰芝缓一缓。
他的需求远大于她,帷帐内的两人前半段如鱼得水,难舍难分,后半段基本就是他按住她,教她做人得有始有终,哪有自己吃饱提上裤子就跑的道理。
幸而她也不是全不讲“武德”,总会给他一些甜头,但不接受每晚如此。
对于年轻气盛的郎君来说不给碰的夜晚无疑是惨痛的折磨,倒真不如分居,待他慢慢适应这样的节奏一切就会好起来。
陆宜洲也很苦恼,从前一个人起居,偶尔有欲-念,在练武堂打一套拳,淌一身汗,立刻就什么也不再想。
后来发现芝娘长大了,他总会在独处时于心底阴暗的角落想她,待他再成熟一些才会明白这些想法再正常不过,每个男人都有阴暗的心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冒犯心心念念的女人。
直至彻底开荤,陆宜洲发现非但没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只会每天都想,更可怕的是他只想她。
他只想冒犯她。
卑鄙的,下作的,不高尚的,一点也不完美的。好在他的理智总能战胜情感,姑且还算有风度地哄着她配合。
再加上休沐结束,俗事缠身,忙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陆宜洲总算清心寡欲。
初三傍晚虞家二房就收到了虞兰芝的家书。
虞二夫人笑眯眯展开,嗯,字真漂亮,以芝娘的水平足可参加洛京贵女的雅集。
大瑭所盛行的雅集不一定非得会做诗,琴棋书画精通一样即可,因而虞二夫人才感慨。
“芝娘竟已辞官。”她将书信递给虞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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