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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定夷》 80-90(第19/23页)
连带着后面的十好几封都被扣下,慢慢的,殿下就没写了。”
谢定夷问:“……信上写了什么?”
宁荷说:“宋冉说她已经记不清了,大多是说不想留在帝姬府,想离开的话。”
原来是这样。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孩子曾经那样绝望而无助地向她伸出过手。
谢定夷叹了口气,盯着眼前层层叠叠的文书奏折,几乎难以言述心中繁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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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处置后,宋氏的判处也提上了日程,想来不出一月,这桩跟在战事之后的谋逆案就能彻底厘清,等过了正月,各地方的官员也开始点卯上值,商队陆续出发,街巷热闹非凡,俱是一片欣欣向荣。
一大早,沈淙就穿戴整齐去往了车马库,宿幕赟正在此处等他,见他前来,便道:“走吧。”
自萧辙死后,宿幕赟的性情就变了很多,又或是她终于脱去了伪装,不过不管是什么,今日和离之后,此人就和他再无干系,他也不用再因这个身份日夜忧心。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沈府,向岫云城西的司礼署驶去,今日上值的司主官是沈蒲曾经的学生颜妙常,她听闻沈、宿二人前来,忙亲自出门来迎,道:“沈府君,宿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沈淙径直从赵麟手中接过和离书,递给她,道:“这是和离书,你马上盖印收册,拿来给我们按手印。”
“啊?”颜妙常神色震惊,忙伸手拿过来细看——一模一样的两份和离书,文末已经分别印着两个手印。
中梁官员的和离不似百姓那般简单,写了和离书送到官署便是了,不仅需要家中长辈出具的文书,还要在籍策所在地的官府盖印收册,再按一次手印,颜妙常作为沈氏的门生,曾经也喝过沈宿二人的喜酒,如今见他们乍然来和离,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迟疑道:“老师……知道吗?”
沈淙笑了笑,但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冷,时弄雨又适时递了一份文书上来,他伸手接过,在颜妙常面前展开,道:“这是我族中姑母和我长姐的文书,表明沈氏已经同意此事。”
宿幕赟也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这是宿家的。”
颜妙常像接烫手山芋一样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犹豫片刻,还是看向沈淙,道:“可是此事还得老师……”
“颜大人,您是不相信我?”沈淙打断她,道:“我父亲如今已经告归了,唯有母亲和长姐尚有官职在身,且二人今年刚受封赏,官职正热,您最好想清楚
再说话。”
颜妙常抿了抿唇,复又低头去看那落了沈洵私章的文书——沈淙说得没错,沈蒲已经告归了,不出十年,沈洵就是下一任家主。
且照西羌这赫赫战功,或许都不要十年。
“……是,”颜妙常最终还是应下声,道:“我马上盖印收册。”
她收好几分文书,立刻就让手下吏官找来了昭熙三十三年的婚成录册,找到沈宿那一页,上面详细写了二人成婚时的年龄、身份以及宿幕赟的官职,还附有一份盖了手印的婚书。
她将那盖了手印的和离书严丝合缝地覆在了婚书之上,刷胶弥封,写下二人的年龄和今日的时间,最后将录册调转,正向二人。
“请二位画押。”
沈淙率先拿起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蘸取红泥盖下手印,后退一步,接过弄雨递来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净。
“好了。”宿幕赟将录册调转回去,手指随意地往袖子上拭了拭。
颜妙常将其放在一旁晾干,顺手从吏官手中接过两张纸,分别递给二人,道:“这是官府的文书,请二位收好。”
沈淙展开看了看,见没什么问题,直接将文书给了赵麟保管,对着颜妙常笑道:“还有一事要请颜大人帮忙。”
“府君请说。”
“此事的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但要是别人问起,颜大人只管说是我生意太忙,常常与她分隔两地所致的便是。”
颜妙常道:“府君放心,我一定谨记。”
他笑着作别,道:“大人辛苦,那沈某就先走了。”
颜妙常忙站起身送他和宿幕赟,道:“府君请,麻烦问老师好,待到休沐我就上门拜访。”
沈淙仍是笑,说:“我定命人扫除,以待贵客。”
“好好,”颜妙常将他送到官署门口,又对着他身后的宿幕赟道:“宿大人请。”
宿幕赟含笑点头,也道:“辛苦。”
见街边的两辆马车驶离官署,颜妙常身边的吏官出言道:“大人,此事要不要差人去告诉老大人一声?”
颜妙常摇摇头,道:“办都办了,再说也无济于事,且沈氏很快就不是老大人做主了。”
吏官道:“沈将军毕竟才刚刚受封,掌管的也不过是边防营,不会吧?”
“重要的并非是官职大小,而是这官职是陛下亲自封的,”颜妙常起身往回走,道:“你且看吧,沈将军的野心可不止一个晋州边防营。”
……
此事办得快,不过半个时辰,马车就又回到了家中,沈淙走下车,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等到宿幕赟上前来,问:“你什么时候回梁安?”
宿幕赟道:“后日便要走了,先去灵州,待到春汛监修完再回梁安。”
沈淙道:“好,梁安先前的那套院子还在我手中,晚点我就让人把地契送给你,还是你想要离工部更近点的院子?”
宿幕赟道:“不用,我先住官署就行。”
“那就那套院子,”沈淙干脆道:“你回梁安前我会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送过去,沈氏的人你应该也不想用了,我让弄雨替你另外选,前后左右服侍的、餐厨的……先定十二人吧,应该也足够了。”
宿幕赟忙道:“真的不用,我俸禄够用。”
“宿家对沈氏有恩,婚约未成,我不想欠你什么。”况且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沈淙道:“还有,你不是要把伯父接到梁安吗?伯父身体不好,恐受不了陆路奔波,待你回京前我回安排伯父和沈氏的商船一起走,沿途会有大夫和侍卫,比较安全,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这话倒是不错,要说宿幕赟还有什么亲人牵挂,也就是还在晋州的父亲,如今她在梁安站稳脚跟,第一件事就是将父亲接去,若是能跟着沈氏的商船走,她也能少了许多麻烦和担忧。
思及此,宿幕赟犹豫片刻,终是答应了,道:“多谢。”
话音刚落,沈淙立刻转身要走,宿幕赟又忙开口道:“先前的事,抱歉。”
沈淙头也未回,只淡淡掷回一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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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家待了十来天,梁安依旧没有一份信寄来,沈淙心中郁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想着找个借口启程回去,和离的事就传到了沈蒲的耳中。
听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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