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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美人和他的偏执狼犬[重生]》 80-90(第4/20页)
些茫然,把那个餐盘端到面前仔细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线索, 只能看出来喻逐云似乎只从大蛋糕里切了很小的一块, 很慢很慢地吃了半天, 才能造成这样融化的痕迹。
可是这完全不合理呀。以喻逐云正常的食量来说,就算是一整个分享装的蛋糕, 他吃两三天也该吃完了, 这点量还不够他填缝的。
除非他不是“吃饱了吃不下”,而是“舍不得吃”。
……舍不得吃?
南晴的指尖猝然攥紧, 骨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变得青白。
他猛地放下了盘子,踉踉跄跄地冲到冰箱旁,打开了冰箱的冷冻柜, 一层一层地往下翻。
喻逐云一个人住,吃的随意,冰箱里根本没什么东西,从上往下,抽屉一拉一个空, 只有两三瓶矿泉水在里面骨碌碌地转。
直到拉到最后一层, 手里的力道忽然变沉。缓缓打开后,南晴看见了一个大号的芝士奶油蛋糕。它被分割成若干小块,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点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
而那盒子上的保质日期已经是去年的。
南晴呆呆地看了一会, 忽然明白了。
这是去年他来找喻逐云的时候买的。
当时他让喻逐云把这个蛋糕跟画室里的大家分享,喻逐云不愿意。
青年垂下眼,神情几乎是偏执的,把这个普通的蛋糕当成宝贝一样看待, 舍不得不吃,却又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最终只好把它放进冷冻里,只有在很想很想南晴,却又看不见他的时候才会吃一块。
……好笨啊,好呆啊。
哪里有人这个样子的,一个蛋糕放到冷冻里这么久,早就应该不好吃了吧?
南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慢吞吞地将冰箱重新合上,就连矿泉水都放回原位,才撑着身体站起身。
他把厨房里没来得及收拾的餐具洗了,又替喻逐云把床上的被子拿到阳台晒了晒,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转了好几圈,把一切力所能及的家务都做完,才重新背起自己的书包,走到公寓门口。
其实,爱上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很笨、很呆的事。
他的爱人,从来没被人好好地爱过。
却天生会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爱他。
南晴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下楼去了地铁站。刚刚才下电梯安检,就接到了覃伟打来的电话。
“喂,南晴啊,你今天有空吗?”
电话那头的杂音不小,都是熟悉的音色,画室的老师们正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覃伟避开他们,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站定:“我们画室这两天正在办画展,里面的画都是我们自己人出的。当然,前段时间我也让喻逐云这小子交了几幅作品过来参展。”
“不过吧,他这小子最近忙得很。画是给我了,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了。你看看,画展都开始了,也不知道过来一趟,”覃伟嘴上抱怨,语气却是乐呵呵的,“你没事的话,要不要过来玩一趟?”
“毕竟你是他的家属嘛。”
南晴赶忙说自己有空:“谢谢覃老师,您把地址发给我吧。”
他临时改了目的地,乘地铁去了画展所在的艺术街区。
这会还是上午,四周就有不少前来参展的游客来来往往,他们打扮得都很潮流时尚,路过时甚至会带起一阵浓郁的香风。
南晴背着有些笨重的书包,看起来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活像是去参加学术会议走错了地方。还是覃伟挺着个大肚子跑来接他,才成功进入场馆内部。
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盏盏极具设计感的灯光照明。
雪白的走廊两侧挂着画幅不一的作品,风格各不相同,反射着细腻的纹理和漂亮的光泽感。
这是商业性质的画展,跟博物馆里展出的那种不同,所有的画都是可以卖的。
甚至,卖得越多越好。像梵高那种死后才闻名于世的天才毕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艺术家还是在仍活于世时渐渐打响名声的。
覃伟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仅仅只是教高中生艺考。他有地位,也有人脉,能在他所举办的画展里占到一席之地,无异于被他亲自承认了实力。
但被他承认是一回事,能不能被大众承认、成功将画卖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十一点的时候正式开始展出,我这次下了血本,邀请了不少人过来,还有报纸会做采访,所以一定要抓住今天这个机会,之后几天肯定没这么热闹了。”
覃伟乐呵呵地给南晴介绍:“刚刚那边是我们画室老师的作品,这边是学生的……喏,你看,这是喻逐云的画。”
南晴一直都在很认真地欣赏,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更是停下了脚步,仰起脸。
喻逐云交上来的这三幅作品完成度都极高,显然不是临时交来凑数的东西,而是这一年来,他花费了无数私人时间创作的。
画面一共三连,左起第一幅的名字叫做《地狱》,画幅整体都是深蓝色、冷色调,笔触也带着有意的凌乱和疯狂,似乎参考了但丁《神曲》中的元素。
第二幅的名字叫做《人间》,却跟《地狱》的景象类似,甚至还更深一层,其中包含了更多尖叫扭曲的人影。
南晴在艺术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甚至是在覃伟的科普之下,才明白各种风格之间的差别。
然而看到第三幅《天堂》时,他不需要覃伟的科普,就不由自主地怔在了原地。
“这幅,喻逐云原本是不打算拿出来,也不同意让我卖的,要不是我跟他软磨硬泡,告诉他不拿出来我就跟他拼命……”
覃伟安静了几秒后说,“大概就在高考结束的那段时间,喻逐云白天去工作室里忙,晚上就到我画室里,一个人默默地画这幅。”
“画完的那天,他告诉我,他要给它取名为《天堂》。”
覃伟简单地介绍完,就被前面画室的老师给喊到其他地方去了。南晴却仍怔怔地站在原地,哪怕许多看展的游客经过都没有挪动脚步。
这些游客大多数都是为了覃伟的名头来的,不远处的几条廊道里被围得水泄不通,询价的人不知凡几。喻逐云这里的境况就很一般了,不少人对他所表达的内容很感兴趣,却因为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而犹豫,认为他的这几幅画不值那么高昂的价格。
直到一个打扮略显潦草的外国男人在南晴身边停下。
他穿着老旧的皮背心、手里拿着一个被磨损得起了毛边的笔记本和一根圆珠笔,在看见这连贯的三幅画时,眼里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叹之色。
南晴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往边上让了让,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那外国人礼貌地笑了笑,似乎是想道谢,却在看见南晴时怔住了,目光在他和《天堂》这幅画上来回流连。
片刻后,他更是低下了头,唰唰唰地在笔记本上写了一段英文,举到南晴跟前。
【你好,你认识这位画家吗?】
南晴顿了顿,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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