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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40-50(第2/13页)
“孤叫你做孤的贴身侍卫,绝不是轻贱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裴安懿解释道,“孤是思量,贴身侍卫这个身份,便宜行事些,孤同你也好时时在一处,倒是忽略了你方才所说的。”
“殿下,”王阿花垂着头,“采莲阁中各位姨姨姊姊待我都很好,我……我,”
“那便好。”裴安懿坐在王阿花旁边,“你若是想住在那里,便住着就成了。”
“民间似乎有一个出阁的说法,你既在那边住得很好,那便干脆在那里住下,待成亲那日,孤来迎你出阁。”裴安懿颔首,“如此一来,便再无不妥。”
如此的通情达理,如此的妥善安排,王阿花闻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罪恶感来,此情此景很难不叫她联想到话本子里“薄情郎外宿寻花问柳,贤惠妻独守空房夜夜盼君归”一类的情节。一夜温存过后自己便想着和她分房别居,自己此举,和那话本子里的薄情郎有什么分别,公主府那样大,独守那样大的空房,若是殿下寂寞了怎么办,若是殿下守着守着在空房里寻花问柳怎么办……
王阿花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的神色也是五颜六色,半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犹豫、挣扎、纠结地说道:“若是殿下觉得寂寞的话,那、那便把房中的窗户开大一点吧,我近来腰身圆润不少,怕是一般窗户不好翻进去。”
身边的人闻言大笑出了声来
经历两辈子生死的裴安懿,自诩是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如今短短半日,喜怒羞怯,各种滋味全尝了个遍。
从前诗中道情之一字如何的辛苦,裴安懿只当那是无病呻吟,如今亲自入局,却品出了个中滋味,从今往后,她的喜怒哀惧怕是要全系在一人身上了。
辛苦又如何,如此这般是何其幸运。
“殿下,”王阿花咽下去了一大口白米饭,忽然想起了一件正经事,“我观县衙那边大夫骤减了不少,原以为是殿下病了。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那些大夫到底去哪里了?”
“孤的确是病了。”
闻言王阿花顿时紧张了起来。
“不过是装病,”裴安懿解释道,“朝廷的援手迟迟不来,连物资都没有送进来过,孤要是不病一病,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怕是一点都不急。”
“孤不光装病,还写了封信告诉朝中那些混吃等死的老家伙们,说孤病了,要回宫看御医。”
“不成想,孤这一‘病’,竟然还有意外之喜。”裴安懿意有所指地向着王阿花投去目光。
“你猜猜,他们看到了这封信,物资粮草会什么时候送到桃源县?”
……
装病这一计,十分有效,装病不过两日,本来迟迟不见踪影的援手和物资粮草,如今一车一车地送进了桃源县。
不过是粮食物资,太医院里的太医也来了大半,生怕裴安懿一个不满意,带着瘟疫跑回宫里去。
新帝写了一封信,言辞很是恳切,说的全是些大话,大意是说,嘉奖长公主之德,叫长公主好好代他留在桃源县安抚民心,然后给了个不咸不淡的“长嘉巡守”这个虚名。
一夜温存之后,清晨王阿花起身穿衣,新帝的这封信便是这样被裴安懿随手扔在桌案之上,王阿花看完这封信之后冷哼了一声,道:“这皇帝做的,真会便宜行事。”
“无妨,”裴安懿垂眸,“大夫粮食人手,孤要的这些他已经给了。”
王阿花理好衣袍,正欲出门,忽然杀了个回马枪,小步跑回床前在裴安懿额头上啄了两下,笑盈盈道:“想来殿下吃了这么多日的馍馍也该吃腻了,既然粮草到手,那殿下今日晚膳想吃什么?”
第42章 桃源小乱
第四十二章
咚咚
王阿花话音刚落,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有人在敲门。
虽是背对着门,但敲门声依旧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王阿花的身上,王阿花僵住身形,两只手捂上脖子,脖颈上还有这几日夜里放浪的吻痕。
她这幅模样,昨夜种种,一看便一清二楚。
疾如闪电,王阿花身手从没有像现下这般灵巧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往床上一跳,一头钻进了被窝。
按照规矩,楚扶志、许言锻和张沁沁三个人本应当叫女使来通报,但裴安懿做戏做得极其真,染病之后终日里没出过房门,近身的女使全都遣散了,她们三个人自然是要避人耳目些,于是便亲自来了一趟。
“殿下,忍冬求见。”许言锻站在门外道。
朝堂之上推脱来推脱去,最后新帝还是派了支禁军来桃源县,许言锻早就接到了裴安懿的密令,她主动请缨,压着粮草来了桃源县。
至于张沁沁,在长安做生意做得好好的,听闻许言锻要走这一趟桃源县,便吵着要来。许言锻思及瘟疫,言罢道瘟疫凶险,劝张沁沁好好留在长安看铺子。
张沁沁一听瘟疫,纠结了一下,更吵着要来了,拍了拍许言锻的肩,表示朋友之间义气最大,自己绝不会独留许言锻一个人身处险境。
论说歪理,一百个许言锻也说不过一个张沁沁。
“进来。”裴安懿望着圆鼓鼓凸出来一团的被子,压着笑意道。
三人一齐进来,张沁沁望着床上诡异地凸出来的一团被子,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殿下,粮草全都清点完毕了。”许言锻出声一板一眼汇报道,“朝廷此次,一口气给了八十车大米,四十匹棉布。另有禁卫军百来人……”
嗯?王阿花躲在被子里,觉得外面这道声音耳熟极了,于是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面前三人最左边站着的,不是许言锻是谁。
许言锻说着说着,忽然见床上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吓了一跳。定睛一瞧,这居然还是她的老朋友。
许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对方。
王阿花先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拿起手边的枕头,狠狠朝着许言锻扔了过去。
“叫你三年不吱声儿,哑了啊也不给阁里的姨姨姊姊们寄信报声平安。”
“出息了你,当了个小官儿连家都不回了……”
楚扶志望着眼前此情此景,摸不着头脑,又看着裴安懿,只见这位长公主眼底含笑地望着这一幕,似乎并不打算阻止。而一旁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捧瓜子……
“禁军统领……不是个小官,是个大官。”楚扶志插嘴道。
然而这一句插嘴并没有打断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枕头。王阿花跳下床去,走到许言锻跟前,正欲气势汹汹地好好说道一番。
走得近了,许言锻瞧见了王阿花脖子上殷红一片,许久不见心中本就愧疚,见她脖子上伤得这样严重,出声关切道:“你脖子上的伤上药了否?”
哗啦
如一瓢凉水正中火苗根,王阿花的气势顿时削去了大半。
许楚二个人平日里行事都是极其规矩的,哪里知道这其中弯弯绕绕,楚扶志好意关切道:“本官那处有一道金创药,疗效极好绝不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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