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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40-50(第4/13页)
阿花凑近耳朵,
“娘。”
像小猫一般的嘤咛声。
“娘。”
王阿花听清楚了。
太后在王阿花这里的印象实在是不深——毕竟只是有着一面之缘。那日大殿之上远远地望上一眼,只觉得干瘪的身躯同寻常老媪没什么区别。
虽说最是薄情帝王家,王阿花思量着,但多数到底还会做做面子功夫。至使殿下和太后母女二人不合到了如此地步,连面子功夫都做不下去了,怕是又是一段宫闱秘史。
天下人皆言“世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王阿花却觉得此言差矣,天下只有抛弃幼童的父母,鲜少见抛弃父母的幼童,孩子来到这世上,天然的便是弱势一方,也天然的会依赖父母……若较真说来,应当是“天底下哪有不依恋父母的孩子”。
思量着思量着,忽然,王阿花耳中听见屋顶上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声。
王阿花身形一顿,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刀,细细凝神。
似乎是意识到了屋中人发觉了其踪迹,屋上的人飞身跃下。
王阿花一惊。
面前的人一袭黑衣,确实个熟人。
“翠、翠微姑姑?”王阿花低声惊呼。
“你不是——”翠微见状亦是惊讶,不过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很快便接受了过来,“是殿下安排的你假死?”
王阿花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干脆半推半就的承认了下来。
翠微闻言颔首,慈爱地望着榻上之人,“殿下到底还是大了,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翠微姑姑,你——”王阿花动了动唇。
看出了王阿花的疑问,翠微解释道:“殿下约莫是老早就想要清一清这长公主府了,刚好借着你假死的名头查了查府里的刺客,遣散了府里的一批人。”
“老身是太后派遣过来照料殿下的,殿下自然不会容老身留下。老身重回旧主身边。”
王阿花垂首不语,这些事情她从未知晓。
“既然是重回旧主,那翠微姑姑夜探这里,是作何?”王阿花问道。
“阿花姑娘何必如此警惕,”翠微笑道,“再怎么说老身也是侍奉殿下如此多年,难道还怕老身会对殿下不利不成?”
“老身此次夜探前来,是奉命探查殿下的病情。”
翠微上前走了两步。只见榻子上的人面色潮红。翠微摸了摸。裴安懿的额头额头滚烫。
翠微担心地说:“来之前太后觉得殿下是装病,以求朝廷的粮草。如此一件看来是真的病了。”
“娘。”榻上之人又是一句喃喃自语,如此细微的声音被近在咫尺。翠微听了个真切
翠微身形一滞。
“既是如此,老身便回去复命了。”
“翠微姑姑!”拧着衣角,王阿花纠结出声叫住了翠微,“到底,到底殿下和太后之间——”
这个问题她现下的身份本不该问,但她想问。
她想知晓关于裴安懿的一切。
翠微看着榻子上的人,目光中带着三分慈爱,七分愧疚,片刻沉默之后开口道:“罢了,你既是殿下的心腹,殿下待你又如此……”
翠微斟酌着用词,“殿下待你又如此特殊,这桩事,你知晓了也无妨。”
“几十年前,先帝在位时,是李家一手扶持先帝登上的那个位子,”烛火摇曳,映在翠微苍老浑浊的眼中,翠微声音幽幽,似乎在回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
“李家当然不是白扶持的,出钱出力,给出的条件便是,后位必须得是李家女。”
“所以,那时的李家嫡女便是——”
翠微点了点头,“我作为小姐的贴身婢女,一道陪嫁进了宫里。”
“养在深闺之中,又是第一世家的嫡女,从小便是千娇百宠的,养成了一副天真烂漫的性子,”翠微的声音沙哑,王阿花听起来像是一本铺满着灰尘的旧书卷。
“入宫三月之后,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儿家便死了。”翠微轻轻叹息着,“那日夜里,电闪雷鸣,小姐怕打雷,抱住老身,哭喊道‘翠微,我从没想过原来嫁人是这么苦。’”
苦哇苦哇,我从没想过原来嫁人是这么苦。
那个养在李府,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在宫墙之中发出的哀嚎声很快便被宫墙给吞没了。
大雨倾盆之夜,不知冲刷了多少深宫女子的眼泪。
“先帝自然不想叫李家出一个皇室血脉,于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小姐。”
“小姐苦哇,但先夫人和老爷只关心小姐的肚子何时能有动静。”
“小姐跟老身诉苦,说她好像不认识先夫人了,从前雷雨天会哼着小曲儿哄她入睡的娘亲,如今每每进宫,只关心她肚子上的动静。”
“这和殿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翠微睨了王阿花一眼,继续道,“不然你以为殿下是如何来的。”
“在进宫第二年,小姐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于是皇后寿宴上,先夫人给小姐下了药,又给先帝下了药,将二人锁在了一处……”
王阿花撇了撇嘴,她想起春日宴上顾李两家的所作所为,这下三滥的手段,李家还真是用的得心应手。
“被下药小姐当然是痛苦万分,第二天头里便嚷着要自尽,而先帝只当小姐是在惺惺作态,得了便宜还卖乖。”
“殿下就是在那时候有的。”翠微慈爱地摸了摸榻上之人的额头。
“当今太后是不是……”王阿花拧了拧衣袖,“是不是并不喜欢殿下这个孩子。”
翠微垂首,“小姐当时抱着殿下哭喊着要去死,对殿下……的确不怎么上心。”
王阿花闭了闭眼,“民间有传闻说,太后曾三次想要溺死自己的孩子……”
“是真的。”
“什么?”王阿花握紧了拳头,“幼子何辜?”
“害你家小姐的是李家和先帝,幼子何辜!”
“小姐整日以泪洗面,这、这也不能怪小姐。”翠微解释道。
“不能怪?”王阿花寒声,“她不敢去闹李家,不敢去闹先帝,反而将毒手伸向了一个婴童。”
“被欺压便去欺压更弱小的人……”王阿花的声音发着颤,“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竟想叫殿下死?”
“殿下被小姐如此,倒是引起了先帝的注意,这、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翠微接着道,声音中多了三分慌乱,“殿下到底是先帝第一个孩子,又见小姐不疼这个孩子,便对殿下上心了许多。”
“诗书礼易,皆有先帝亲自教导。”
“只是后来……”翠微踱步,“李家需要一个男婴。”
王阿花冷笑,不言语。
“彼时先帝已然彻底厌弃了小姐,被下药有了殿下之后更是日防夜防,若想再要上一个男丁,何谈容易。”
“但是殿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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