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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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转,那女官动作麻利的从怀中掏出一支笔一本册子,似乎是早有预谋一般,声如蚊蝇道:“殿下可否赐墨宝?”

    裴安懿想了想,问道:“要孤写什么?”

    只见面前的女子脸色通红,嘴唇翕动,半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万事胜意?”

    “‘喜至庆来’,如何?”

    那女子摇了摇头,似乎是花了莫大地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四个字来。

    “任游最棒”

    “什么?”裴安懿怀疑自己听错了。

    “任游最棒。”女官又小声重复了一遍,“下、下官名叫任游。”

    裴安懿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写了上去——

    王阿花白日里去问了问当夜值守的女侍。很容易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公主府有内应,刺客便装从西南角的角门潜入,继而群起。

    这事换做是旁人来看,兴许发觉不出什么,但王阿花做了半辈子杀手,深知刺客行刺,最忌讳的就是像一窝乱蜂一样四处散开,若是真要行刺殿下,长驱直入一击毙命便可。

    闹出如此大规模的动静,不过是想要把消息散出去罢了。

    加上皇帝第二日下的圣旨……王阿花约莫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裴安懿在心中思索着这话要如何去说。新帝迟迟不肯下旨,那么自己便要推他一把。夜里行刺,的确是一桩自己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意在告知宫里的那位,世家的手已经伸到的皇室。

    自己只是略微提了一嘴制盐案的案子,回府之后便遇上了刺杀,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宫中谁是探子内应?新帝哪里能安然入寝,果然如她所料,旨意第二日便下来了。

    一面想着,一面走着。

    王阿花见来者一身朝服,发髻束得高高的,板着一张脸,不作声地虚扶一把,两人一齐进了马车。

    裴安懿见她这副模样,知她是恼了,却想不明白她是缘何恼的,于是估摸着试探开口道:“孤听闻街角醉仙楼新开了一家,可要去尝尝?”

    王阿花不应。

    裴安懿心脏尖上忽然像是被小针刺了一下,素白的手指扯上王阿花的衣袖,轻轻拽了拽。

    王阿花实在是烦得很,又说不上来哪里烦,从道理上来说,裴安懿的此种谋划不过是朝堂之争,与她实在是扯不上干系,不告诉她亦是情有可原。

    但她就是……就是觉得心中烦闷极了,对方以身设局,自己却浑然不知,在那里关心则乱干着急着。

    瞧着那双素白的手蜷上了她的衣袖,王阿花的心就更乱了,又烦又痒的。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打破马车里的平静,道:“平日里许言锻那家伙,在练兵场见到了一块形状稀奇的石子,都会用软布包起来,趁着下次休沐的时候带给张小姐看。”

    第60章 牡丹亭

    第六十章

    王阿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委屈出来,这听起来很矫情,她在长公主府吃好喝好,顿顿有肉,每天晒着太阳,跟上一辈子比,过得舒服太多了。

    “我知道殿下的谋划,有的时候就是……”王阿花轻轻叹了一口气,掀开裴安懿的左袖,左臂上露出尚未结痂的伤口——只是用药简单处理了一下。她认得这样的伤口,这不出自任何一名刺客的刀尖,这是用她亲手安放在玉镯子的机关小刀划出来的痕迹。

    “孤……”裴安懿沉声,“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况且……”况且她做的一些事情并不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的,甚至有些事情都见不得光,这样的腌臜之事,自己又何故要告诉她。

    “殿下,难道我连为你担心的权利都没有吗?”

    短短一句,裴安懿呼吸一滞。

    对于王阿花来说,她一直不敢问这个问题,她害怕自己对裴安懿来说不是特殊的那一个。

    自己若只是被豢养的面首,问这个问题听起来就太可笑了些。

    患得患失是要命的,她虽从未涉猎情爱,却心思通透很。她因着这件事逃过,以假死之术脱身,但终究忘不了这段情。

    初回公主府的时候,她觉得,*或许就这样陪着这个人也是很好的,若她能实现心中抱负,那自己便助她护她,若她失败了……那她便开个武馆养着她。

    只是人总是会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空间狭小,一丝些微的血腥味儿钻进了王阿花的鼻腔,她本就是同刀剑打交道的人,对血腥味敏感得很,皱了皱眉头,从怀中掏出一瓶白色小瓷瓶出来。小心翼翼将裴安懿的左袖掀起来。

    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四周还隐隐渗着血,王阿花朝手心哈了一口气,搓热了手,才用指尖沾了些药膏,轻柔地涂在伤处。

    “这药虽无祛除疤痕之效,却是我用过最好的生肌膏。”

    裴安懿垂眸看着这一切,任由温热柔软的指尖划过自己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在结痂的缘故,她觉着有些痒,被指尖碰到的涂过药膏的地方有些发痒,一直痒到了心尖上。

    “我做这镯子里的机关是希望殿下把刀尖对着别人的,不是划拉自己的。”王阿花声音闷闷道。

    只见裴安懿的嘴唇张了张,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王阿花已然在一息之间整理好了情绪,扯了扯嘴角,道:“殿下方才说醉仙楼新开的那家,可要一起去尝尝”——

    马车哒哒,穿过熙攘街道。

    面前的人双手捧着脸颊,头都不带动一下的盯着自己。裴安懿无奈轻笑,自从那件事以后,王阿花走哪儿跟哪儿。

    她自封黑白双煞,问及如何“双煞”,只见面前的人莞尔笑道,“白日里我乃是殿下的贴身侍卫。”王阿花故意将“贴身”两个子咬的极重,“夜里,我乃是殿下独有的一等一暖床婢。”言罢,只见面前的人故意做出“任重道远”之模样,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掉书袋道:“夫子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此言诚不欺我。”

    裴安懿被这等模样逗得忍不住失态笑出了声来。

    她愿粘着自己自然是好的,唯一有点不方便的事情便是喝药……自己喝药得要趁着对方不在的空隙喝完,日日都在挤时间。

    此次离府,两人此行的目的地是长安新开的一家戏班。

    约的是张沁沁许言锻,一道听戏。

    长公主府中难免会有一些耳目,遇上要紧的机密的事情,自是寻一处安全地方更佳,而这戏班来了还不到一个月,又是从外地来的,各路势力暗探应当还没来得及混入其中。

    待到王裴两人到二楼雅间时,张沁沁许言锻两个人早已入座,上了茶水。

    唱台之上唱着的一出戏是牡丹亭。唱戏的姑娘嗓子细细,不想是长安城内惯有的北腔,倒像是江南那边的小花嗓。众听客耳中陡然得了新鲜,这戏台子连看七日,听说往来宾客是络绎不绝。

    今日阳光正好,细碎的光透过窗户上的琉璃瓦,落在杯中的西湖龙井上,茶水中透着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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