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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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一面沉着脸,一面高价收了两三钱顶好的人参来吊着命。

    到底是来到了第三日傍晚,裴安懿的烧反反复复没退干净,人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着,好不容易醒来一会,女使递上一碗参汤,喂药的勺子送到了裴安懿嘴边上,被裴安懿轻轻推开了。

    那女使年纪颇小,抖着手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裴安懿神台忽然清明起来,她看着那女使慌乱的眼神,隐约看出点上辈子自己的影子,不知那日被追杀,在妇好洞中,自己的眼神是否一如这般慌乱。

    裴安懿费力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太苦了,孤等下喝,你先出去。”

    那女使闻声怯生生地道了句:“喏。”便出去了。

    裴安懿有些吃力的举起左臂,那手腕上的疤这几日养得淡了许多,瞧着那疤痕,裴安懿胡乱想着,忽然觉得颈下一硌,一伸手,摸到了一层厚厚的信封来。

    厚厚的信笺从东边来,载着思念与情意,走过百里烟尘,到了她手里。她只来得及撕开一半,里头是什么内容,她还没来得看。

    第65章 见信

    第六十五章

    几日未进些什么食物,裴安懿的手有些脱力,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挣扎着将信头撕开——要是自己今日正折在了这里,这封信未必有人会烧给她同她带到地府去看去。

    脱力的手抖得厉害,薄薄的一层纸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好半天,才将信拆开。

    信中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信纸,看得出来写信的人是个话痨子。

    裴安懿的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了这几日的第一个笑出来。

    “请殿下安,殿下,这里居然每个人都打着赤脚。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啧,这儿的大闸蟹竟然只要三文钱一斤,便宜管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一起看月亮的时候?”

    “殿下,东面的渔村竟然也有女子开了武馆来学武,武馆中多是些不大的小孩,练起功来像一个个糯米团子一样。煞是可爱。”

    “殿下,你下次也一道出来同我走走吧,在你的一番政策之下,百姓生活得都不错,我竟然还在小祠堂里看到有人供奉你的桐像……殿下,那个盛世好像真的会来,我相信殿下。”

    ……

    见其字,犹如听其人叽叽喳喳地在耳边絮絮叨叨。

    信的最后,用油纸抱着鼓鼓的一团不知是什么,裴安懿一层一层打开,发现是一枝枯了的桃花枝丫。

    油纸背面歪歪扭扭写着“聊增一枝春”

    桃花本应是开得正好的时候被人采下的,但是路遥车马慢,等到这封信送到她的手中时,那桃花早就干枯了。

    裴安懿目光灼灼,手指摩挲着“盛世”两个字。

    神台愈发的清明,裴安懿喉咙干得发涩,她想起那碗凉着的参汤来。

    凉了的汤药苦得不得了,她咬着牙,将凉了的汤药一口一口地灌了下去。又传了膳食,吃下了这三日来的第一口粥。

    第四日清晨,烧已然全退。

    苍耳子来把脉的时候,都不禁啧啧称奇。竟然能有人前一日还满身死气,一日之后便能焕发生机。

    总之这道鬼门关,裴安懿算是蹚了过去。

    ……

    最凶险的一关熬了过来,后头不过就是修养的事情了,赶上了阳光正好的春日,这病都容易调养了许多。

    苍耳子在原来的药方上小改了一下,去掉了几味比较凶猛的药,多放了几钱温和的凉药。

    药效温和了,喝药的频率便增加了,从之前的一日一碗到如今一日三碗。

    裴安懿神色恹恹地倚在榻子上,脸色虽还白着,但眼神却透亮,她平静道:“孤还有多少时日?”

    此话一出,张沁沁挑油灯的手一顿。

    苍耳子琢磨着,想了想,道:“殿下按照我这份方子来,每日静养,或可有五年能续。”

    “五年?”张沁沁反问出声。

    裴安懿拢了拢被子,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每日静养,才可有五年。”苍耳子皱了皱眉,将“静养”两个字可以读得更重了点。

    不过她觉着,以着这位长公主日日折腾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有五年还是个说不准的。

    裴安懿垂着眸子,叫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只听得声音平静道:“孤知晓了。”

    本就是重活的日子,到底是她赚了。

    苍耳子闻言挑了挑眉,她行医数载,深知人对于生死都是极为敏感的,如今面对生死关如此平静她还是头一遭见,不过转念一想,如此地位的人约莫也像她一样生死见惯,想着人也醒了夜也深了,她也差不离该回去喝酒去了,便留下一句“殿下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随时传唤我。”告辞了。

    烛光灯火,裴安懿拿出药膏涂在手腕上的疤上,缓声开口道:“孤之前修书过一封,神医谷谷主只保守估计三年时间,没想到长江前浪推后浪,竟还能多活两年。”

    张沁沁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眼下此景,她觉得自己应当宽慰两句,便道:“浮游朝生暮死,且尚且自得其乐,何况凡人。”

    张沁沁抿了抿唇,试探道:“小花儿那边……还没有消息。”

    张沁沁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说不准自家殿下如此一遭,是太后讲了什么。

    至于到底讲了什么……她不敢问。

    “一月之期尚且未到,还说不准。”裴安懿抬眼,无悲亦无喜道。

    其实这件事情细细想来,是极大的蹊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未必就真的死了。

    要是换上其他人,裴安懿定然不会如此失了分寸,只是她这一次得了消息一时气急,丢了神志,方才气血逆流。见了那封信裴安懿神思才渐渐回笼,缓了一口气,后知后觉想来这件事未必就是李太后口中那样。

    最重要的是,她信她,她会在长安等她回来。

    “孤听闻,信王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裴安懿淡声开口。

    在裴安懿晕着的这三日里,信王的亲事,定了下来。

    与之结亲的不是张家李家等权贵世家,反倒是如今的蒋家孤女,蒋见夏。

    不知道蒋见夏是如何说服裴荣辰的,裴荣辰自请上书,要娶进去这位孤女。如今消息传遍了长安,是百姓口中的一桩情爱佳事。

    这桩婚事操办得很急很急,就定在七日后,上赶着结婚似的,新娘新郎似乎都很怕对方后悔。

    ……

    娶亲那日,听说司天监选了个吉时。

    吉时吉不吉不知道,只知道成婚那日,晴了几日的长安倒是罕见的下起了小雨。

    蒋家一脉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蒋老太妃,蒋见夏虽出宫入道观多年,但总不能从道观出嫁,于是担了个义女的身份,从皇后宫中送嫁。

    此时皇后约莫有了七八月身孕,裴安懿估摸着已然显怀,不好出来见人,果然新帝对外宣称皇后病得很重,便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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