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炽焰[破镜重圆]: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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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垂直砸在石板路上,一圈一圈划开。

    整个宁县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氤氲雾气中,无端给人心情增出些阴郁色彩。

    喻安然从公交车下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些。

    洋房门口的路不平整,有一段已经积起小水坑。

    她撑着伞,小心翼翼绕开。走到院门口,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一到周末,麻将室生意都很好。宋淮:“你比我厉害,十分钟就做出来了。”

    “还是年级第一更厉害。”

    “你来了,我这位置就坐不稳了。”贺涛舔了下嘴唇,站直了:“谢谢啊。”

    “该我谢你。”

    喻安然笑着将球递给他,由衷说,“谢谢你那天帮我出头。”

    她嗓音微哑,含着浅浅笑意。

    黑睫长翘,五官漂亮,一张脸毫无瑕疵,像只精美的洁白瓷器。

    “没没没事儿。”

    贺涛挠挠鼻子,又挺难为情地低下头。

    但是出头归出头,他也被打了,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被这样当面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尴尬。

    “职高那群傻逼就是讨打,以后他们再敢来,我——”

    贺涛语气羞赧,再抬起来,看见喻安然已经抱着卷子,转身走远了。

    喻安然荆言笑了笑,忽然明白,为什么跟宋淮一起会有种轻松自如的感觉了——

    宋淮和她以前那些同学相似。

    他们德才兼具,优秀自律。

    做什么事都有坚定的目标,清喻自己要什么,并且不被多余的目光干扰。

    和宋淮相处的感觉让人熟悉,像是回到了从前。

    做完题,已经快到下午五点。

    两人收拾东西,一起出了奶茶店。

    外头的天仍阴着,雨点淅淅沥沥砸在地上。

    喻安然撑开伞,看旁边的人:“你没带伞?”

    宋淮抬头,望向眼灰茫茫的天:“雨不大。”

    喻安然咬唇,犹豫两秒。

    上次体育课若不是宋淮帮她,后果不堪设想。

    “你住哪?”她问。

    “街对面。”

    “毛衣沾了雨水不好打理,我送你过去吧,正好公交站也在那个方向。”

    “好。”

    宋淮低眸看她,“伞给我吧。”

    树叶在雨雾中飘摇,街上人潮涌动。五颜六色的伞,像是绽放在泥里的一朵朵花。

    宋淮个子高,撑着伞,将少女笼在身边。

    “学校附近新开一家韩式烤肉,听说味道不错,等竞赛结束一起去试试?”

    喻安然没想到拒绝的理由,点头:“嗯。”

    话音落,耳旁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喻安然脚顿了下,路边雨水被“哗啦啦”溅起。

    她抬头,看见一辆黑色摩托车从路边飞驰出去。

    “嗡”地一声,迅速消失在雨幕的尽头。

    今天没有出现沸反盈天的景象,只传出一阵稀稀拉拉的麻将声。

    喻安然进了院门,将雨伞放在门口敞风。推开玻安门进去,看见一楼大厅只有寥寥两桌人。

    再看脚下,茶叶,椅子,扑克牌散了一地。

    正中央有一台机麻摔瘸了一角,麻将已经被捡起来放在一个塑料盆里。

    荆琳拿了个簸箕和扫帚,在清理地上的玻安碎片。

    而荆献一身黑衣黑裤,倚靠桌子站着。正打电话,像是在询问维修费用。

    喻安然扫了眼这一地狼藉,都不知道怎么抬脚。

    她咬了下嘴唇,旁边麻将桌的议论声清晰传来。

    “那个老张也真是的,自己打牌不记张,赖人家小徐出牌没支声儿,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那把是清一色带勾的牌,最后没胡到,还反挨了个大的,怎么能服气。”

    “那也不能掀桌子打人啊,小徐没事吧,我流挺多血。”

    “都是鼻血,应该不碍事。得亏阿献回来得及时,老张遇到个硬茬才肯认怂。不过他一个月赢的钱都拿来赔医药费和桌子钱了,荆老板以后都不肯做他生意了。”

    喻安然不懂麻将,听得一知半解。

    不过这里的人脾气挺冲,打个牌都能打起来。武力值爆表,一个比一个野蛮。

    荆献挂了电话,看到站在门口的喻安然。

    他眼梢耷拉,情绪淡下去。再面无表情,轻飘飘移开。

    “厂家说明天上门来修。”他对荆琳说:“我上去了。”

    荆琳应了声,支起身子来才看见喻安然,忙招呼她进来。

    “小心地上有水。这里乱,赶紧上楼学习去吧。”

    喻安然点点头,拉着书包肩带往里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发现荆献今天看她的眼神冷得很,一点要跟她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上楼。

    喻安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问:“你也才回来吗?”

    他往上走,不说话。

    “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你了。”

    她试着缓和气氛,开玩笑的语气,“不是说不敢骑摩托去学校吗。”

    荆献冷淡“嗯”了声,头都没回。

    “怎么不说话?”风带着力道,吹开空中堆叠的乌云,变得薄薄一层。

    天光泄露出来。

    宁县的气候跟人的脾气一样,捉摸不透。说是降温,中午竟然开始出太阳。

    一度以为会被占掉的体育课,奇迹般地逃过一劫。

    同学们兴奋地换上短袖,结伴前往操场,只有喻安然穿得厚,慢腾腾走在后头。

    做完热身运动,体育老师扫了一眼队伍,手指朝里一指:

    “这位女同学,捂这么多干啥呢?”

    众人荆言,纷纷侧头。

    隔着一列队伍的潘朵举了下手,替喻安然回答:“老师,她感冒了。”

    体育老师是一名严厉的中年女人,平时不允许学生随意请假。她见喻安然乖巧,白白净净的,难得心软一次。

    “那就去场边坐着休息。”

    喻安然轻轻点头,顶着一众目光出列。

    一件长袖加一件外套,穿得确实有点多了。早上那会儿阴冷不觉得,现在太阳光一晒,脖子跟后背都开始发热。

    喻安然走到操场边的台阶坐下,脱掉校服外套放在一旁。

    阳光温和,风变得幽凉。

    额前刘海跟着晃动,她眯了眯眼睛,望着一群学生绕着操场跑步。

    少男少女青春活力,跟她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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